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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哪位?”

門外陌生男音答:“快遞公司送東西的!”

我揣測著,這大概又是妖孽折騰的花樣!不過,我想有人送禮上門,總是個好事。可稍後,我才知道,我只猜中了開頭,沒有猜中結果。

我愉快地開門,見到一人一箱。人是一位大叔,穿著快遞公司的制服。箱子很碩大,估計就是給我的。箱子,果然是妖孽請人送來的。我簽了收件單後,快遞大叔幫我把箱子抬進宿舍後離開。

收下箱子,我真當妖孽又送什麼大禮來哄我開心,還彆彆扭扭地興奮了一下。未料,開箱以後,看到送來的東西,我很不爭氣地痛哭了一場。

凌飛耀裝箱送來的,都是從他家裡清理出來的“舊貨”!他把我送他的碧璽、純金大錢還回來了。還有,我留在他家的衣服雜物,連曾經跟他手拉手一起去買的情侶裝,他都沒忘分一份送來,包括那件少了釦子的情侶睡衣。這些五花八門的舊貨,裝了滿滿一箱。

他再也不要我了,他已經從心裡,把我驅逐出境了!——凌飛耀送這些來,我想他應該就是想告訴我這意思。

世上男女分手,好像多數都會把這些舊愛之物或扔或還,表達自己徹底決裂和遺忘的心態。我沒想到,妖孽般的凌飛耀竟也不能免俗。

融入了美好記憶的這些東西,彷彿附著了催淚的魔力。我在見到它們以後,眼淚竟然好比長江之水滔滔不絕,又似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我放肆在哭,又努力想笑。

眼淚,是成長的代價,所以我不怕哭。不如意,是人生的家常便飯,所以我不該糾結。失去,是個不定時會來騷擾的侵略者,躲它防它,往往只是一場徒勞。

現在,眼淚、不如意、失去都已不約而至,我也不想回避它們。只是,我在要求自己灑脫面對;只是,想要自己,像周星馳那樣笑著流一把小人物的辛酸淚。

眼睛不是無底洞,再多的淚,總會有哭乾的時候。結束一場酣暢淋漓的痛哭以後,我漸漸平靜下來,開始接受慘敗現實。

分手,是我主動提出的。可真正的結束,卻是他決定的。

原來,在我的意念裡,對他,對我們,總還抱著一絲幻想,幻想他不會捨棄我,幻想我們也許還會有將來。現在,他這麼決絕也好,早點讓我清醒,迴歸現實。

他對我一夕捨棄的緣由是什麼?

顧忌他哥哥的熱情參與?對我已沒了感覺?還是,他有了新的真心向往?或者,事實另有隱情?

我想,這問題的答案,我沒必要去費心找尋。因為這答案,對我沒有意義,只有難堪。

凌飛耀他現在這麼做,我不怪他,一點也不怪他。絕離,是我們遲早要面對的現實,與其沉溺幻想,拖耗下去。不如,早點清醒,各自重新出發。

我相信,這世上,沒有誰離了誰就過不下去!

人已散,物還在,睹物傷情空遺恨。凌飛耀送來的東西,我全部把它們重新裝進箱子,再找出膠帶,把箱子封好。想過把這箱東西扔掉,但掙扎了一通,還是下不了手。最後,我將箱子推到房間最不起眼的角落,外面蓋了層報紙遮擋了事。但願,在我離開這裡以前,我都能當它們不存在。

第35章 烈女鬥纏郎(2)

禮尚往來,他既然送了,我也不能不還。於是,我把凌飛耀以前送我的衣服和內衣裝了一個袋子,帶去公司。

中午11點,我準時到了公司的辦公室,椅子還沒坐熱,座機電話鈴就響了。

“馬上到我辦公室來一下!”電話那頭的聲音還是宛如天籟,只是聽起來淡漠得毫無感情可言。

這人行動還真霹靂!這個鐘點,算時間,他應該才下通告。難道,為了趕早刺激我,還專程急行軍殺回來了?我怨念。惹上這種妖孽,真是早撇清,早解脫!

我毫不猶豫,立刻拎上袋子,氣呼呼地往凌飛耀辦公室殺去。

此敵刁悍難以想象,勝他幾乎難於登天。我心中有這意識,所以,敲門聽到他應聲,我都深呼吸,鎮定情緒過後,才敢輕手輕腳開門進去。

推開門,只見凌飛耀正在辦公桌前埋頭看著文。他肯定是聽見我進門動靜的,但頭也沒有抬,直接不冷不熱地招呼道:“你來了……”

瞧見他,無形中,我已經感覺胸口悶得透不過氣來。我提醒自己保持冷靜,我一邊慢吞吞地向他走去,一邊簡單回應:“嗯。”

待我走近辦公桌,凌飛耀又道:“坐吧!”他依然低著頭,貌似看檔案看得非常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