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往我身上一倒,再合臂攔腰一抱,我是插翅難逃。
我拉下臉來,面露不悅,手推著他,語氣惡劣地怨道:“這麼熱的天,抱來抱去的,你不嫌熱啊!”
凌飛耀不顧我意願,更往我身邊拱,直到把我擠到沙發一側。他人貼我緊緊的,大頭更逼到我眼睛跟前,就快鼻尖碰鼻尖了。
他笑嘻嘻道:“讓我先看看小白兔的紅眼睛。”他往我眼睛輕輕吹氣。
洗了澡的凌飛耀聞起來香噴噴的,又喝了酒,整個人,連手指都泛著淺淺的紅,粉嘟嘟的。眼珠黑溜溜,眼神卻似乎懵懂。不笑而揚的唇翹翹的,分外嬌紅*,感覺真是可愛又誘人。而他口中吹出的氣息,混合了酒的分子,吹得人微微有些頭暈。
我心中一動,忍不住都想主動迎上去,有親親他的念頭。不可以,絕對不可以,我不可以見色起意,不可以正中他下懷,更不可以跟他這麼不明不白鬼混。
我閉上眼,強行剋制住自己的歪念,唬了臉,恨恨道:“凌飛耀,你放開我,我可不想給大灰狼填肚子。”
凌飛耀在我耳邊哼哼,又譏道:“酸嘰嘰的,你有什麼好吃的,聞著都在冒酸氣!”
對,我是酸不溜丟的!心腸不自覺又開始糾結,痛痛的。不想多繞圈子,我依舊閉著眼,咬唇,深嘆一氣,沉聲質問:“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凌飛耀把身體轉到我背後,把頭擱上我的肩頭,雙臂依舊固執地圈摟著我:“事是這樣的,記者會的那天,我不是告訴你,我爸要我回家吃飯嗎?”
第22章 承諾可信否(3)
我應道:“嗯。”
“那天,我爸事先沒跟我提關君琪會去,只說他有事要跟我談,順便讓我回家陪他吃頓飯。他剛才下午說,我那晚特地趕回去吃飯,是為了見關君琪,那純屬他老人家一相情願在進行藝術加工。那天,我是去了以後,聽我爸說,才知道鼎豐集團的關董夫妻和他們女兒一家人也來吃飯。我和關君琪一共才見過兩次面,除了今天,就是那晚吃飯時。”
果然是一回生,兩回熟。見第二面就可以這麼親近熟稔,真是很好很契合。這餐晚飯怕是不簡單吧!應該是相親宴吧?
我心裡暗暗嘀咕後,把我的揣測直言不諱道了出來,但語氣非常溫和低斂:“如果,凌董事先說了關望一家人會去你家吃飯,你還回去嗎?”
凌飛耀遲疑了幾秒,才語氣無奈地答:“我應該還是會回去的。我爸的精心安排,我如果不領情,還跟他正面衝撞,會被他修理的。”
聞言,我心底倏寒,低聲問:“那晚是相親見面會?”
飛耀答得還是遲緩,輕喃:“算是又不是。”
什麼叫算是又不是,我看根本就是。男未婚,女未嫁,門當戶對,家長有心撮合。關君琪,原來,我還錯怪她了。她不是沈蘭這樣的橫刀人,從某種角度來說,她還是個無辜的受害者。
我有點崩潰,想不到狡詐霸道的凌飛耀還會是個火山孝子,是個乖乖牌,只要老爸一聲令下,他就可以勉為其難和其他女人培養感情。而他現在這麼抱著我不放,莫非想左手錢財,右手愛戀,享受人財兩得的肆意人生?
對比趙熙原,他當初牽手沈蘭說起來還情有可原。可這凌飛耀,在繁花似錦的太平盛世下,竟然僅僅為聽長輩的話這麼做,叫我情何以堪?
暗中已暴怒,氣完全不打一處來,我奮力去掰他圈在我腰上的手:“你怎麼回頭一句都沒跟我提?”
凌飛耀收緊雙臂,牢牢鎖著我,任我用手怎麼掰,怎麼掐,怎麼摳,他的手臂都是紋絲不動,也毫不反抗我對他的施暴。
他的肌膚因為飲酒而變得燙燙的,依偎在這樣的胸膛上,我還是覺得寒意透骨,心上陰霾滿布。
凌飛耀動了動手臂,把我側著抱住。我看一時半會兒逃不掉,也想聽他說清楚,索性把腿又擱上沙發。我沒掩飾我的不快,擺著陰雲密佈的臉色讓他看。
他專注地凝看著我,賠著小心翼翼的臉色,軟聲解釋起來:“那天,我爸沒有明說是相親,只說最近兩個集團有合作專案,關君琪一家來吃了個飯,聯絡一下感情。但是,樂樂,不瞞你說,我爸一說關家帶了女兒要來,又特地跟我介紹關家和鼎豐的情況,我就猜到他有心要撮合我和關君琪的意思。所以,那天晚上,我特別老實,故意裝傻,可是——”
飛耀無奈地直撇嘴:“沒想到,我給她印象好像還是不差吧……不過,我和她後來沒聯絡。是今天下午,她突然跑來,我才覺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