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童舟沒回來的這段時間,徐盛早就已經分配好水手們的工作。
隨著童舟的命令,全體船員氣勢昂揚登上沙船,各司其職。
水門和亞瑟,幾乎沒有航海和操船經驗。因此徐盛安排他們兩個頂替徐盛自己,作為童舟的護衛,在船上不需要承擔其他的工作。
徐盛親自掌舵,指揮全船航行。還讓卸下全身盔甲的具裝騎兵伊恩作為他的副手,輔助他乾點雜活。
兩隊水兵主要負責船帆和船錨的操作,幹這個他們才是最專業的。
至於剩下的一隊弩兵,非戰時就承擔甲板水手的工作,負責清理全船衛生。好的船上環境,很影響船上人員的鬥志,這點徐盛十分清楚。
安排弩兵做衛生工作,是不是大材小用,會不會引起他們不滿意,這完全不用擔心。
在龍國海軍作戰體系裡邊,跟西方中世紀的海軍有很大不同,很少有純粹只有一個工作任務的海員存在。
平時每個海員都要有對應的常務工作,戰鬥時,水兵、弩兵和具裝騎兵,甚至包括船長,也全都要拿上武器去戰鬥。
童舟爬上樓梯,走到後甲板最頂層,站在船舵邊上,看著徐盛轉動船舵。這艘嶄新的中式沙船再度揚帆啟航,緩緩駛離碼頭,駛向《夢華錄》大宋世界。
這一次在主世界江面上沒行出300米,豎直鏡面就出現在船頭,完全沒有再跑去下游的必要。
船緩緩駛入漆黑如墨的鏡子裡邊,童舟跟系統確認。無論他從哪裡啟航,只要他的船沒被別人注視著,就可以隨時進行跨界航行。
鏡面之所以是漆黑的,是因為離開大宋跟趙盼兒分別時是傍晚。他不在大宋這邊時,這邊的時間是不流動的,如今再回來自然也是晚上。
大宋錢塘江邊,可沒有後世那種燈火通明的燈光秀。藉著月色朗照,才勉強能看清江面。
童舟這次回來,沒有把船停靠在趙盼兒和他剛買的宅子外那處野碼頭,而是讓徐盛把船開到錢塘縣碼頭。
野碼頭水淺,碼頭平臺也低矮,不適合他這大船停靠。
又行出半個時辰,總算到了錢塘碼頭。
錢塘作為大宋一處對外通商口岸,此時碼頭上雖然不算繁忙,也不止童舟一艘船駛來停靠,也有市舶司的漕運兵丁看管。
他這艘船剛一靠岸,就有市舶司的官員靠過來。
實在是他的船太過醒目,比尋常胡商的船要大上好幾圈,充其量比大宋最大的船小半圈,很難不引人矚目。
那市舶司吏目不等童舟下船便問“客商從何處來?”
童舟不急不緩下得船來,抱拳行禮“小人琉球商人童舟,深夜到來,打擾大人清淨,還望大人海涵。”
說話間,一小袋珍珠放進市舶司吏目手上。
吏目也是正兒八經的九品官,還佔著錢塘市舶司的肥差,可不像那些沒品的衙役。只是3兩銀子,可打發不走。
吏目用手捏捏袋子,感受到其中圓潤觸感,眼神一亮。不動聲色把小布袋裝入袖口“哦~~~!原來是大名鼎鼎的童員外當面,本官覃怡和見過員外。”
童舟一報上名字,覃吏目便是一臉恍然狀。
這兩日,童舟萬金一擲只為親近美人的行為,上了錢塘本地熱搜榜。名聲在錢塘地界徹底打響,街頭巷尾都在討論他。他這錢塘縣市舶司的吏目,自然也多有耳聞。
“不知道童員外,所帶的貨物是什麼,要銷往哪裡,可有名錄?”
認識童舟,收下賄賂,只能說不與他為難,不代表不需要履行職責,該問的還是要問。
“大人請看。”一路往東京開,沿途的問詢查探必不可少,童舟早就準備好商品名錄。
“香水?這。。。”吏目看著貨品名錄第一件,便揪著鬍子沉吟不已。
“有何不妥嗎大人?”
吏目反應過來,又看他後面的尋常貨品,便覺一陣莞爾,將名錄交回童舟。
“沒關係,沒有不妥,只是本官無法定奪。此去東京走水路要行二十多天,員外船大還請當心,勿要擱淺在水中。”
“嗯嗯,借您吉言。”
兩人說罷,吏目便自行離開。
跟在童舟身後半天沒做聲的亞瑟,看著吏目搖頭晃腦離開的背影,來到童舟身後壓著嗓子說道:“嘿boss,這傢伙該不會是要找麻煩吧?”
亞瑟怎麼聽,怎麼覺得對方不懷好意,還詛咒我們的船擱淺!
童舟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