礬樓。
原名白礬樓,亦有稱其為樊樓者,後改名豐樂樓。
是此時東京名氣最大,也是規模最大的一座綜合性大型酒樓。
沒錯,雖然後世我們熟知的樊樓裡邊,有天下第一名妓李師師坐鎮,聽上去就是個風月場所。
但在這大宋初期,它確實還只是座綜合性大酒樓,而不是以專營妓院聞名。
祥符年間,東京的酒戶釀造的酒水,大多被要求運送到此聚集,在這裡批發售賣,所以它還是東京酒類批發城。
也因此童舟帶著女眷過來光顧,沒有一點問題。
《東京夢華錄》酒樓一卷中有記載,礬樓‘三層相高,五樓相向,各有飛橋欄檻,明暗相通;珠簾繡額,燈燭晃耀’。
來到近前觀看的童舟和趙盼兒幾女,也確見其氣度之恢弘、裝飾之奢華,冠絕東京。
從未離開過錢塘縣的孫三娘眼中,這座礬樓,比她們錢塘縣的城門樓更加氣派。她心直口快,頓生感慨“這東京的酒樓真是了不得,簡直像是一座城一樣。”
童舟在現代倒是見過更多比這礬樓大得多的綜合型五星級大酒店,那才真叫一座小城市的感覺。
只是這座純木建成的酒樓,規模不及後世,其雕樑畫棟的典雅木韻,倒也不是呆板的鋼筋混凝土能比擬,他也同樣感覺眼前一亮。
童舟當先便走“這礬樓是很漂亮,不過三娘也不必感嘆,咱們這就進去好好體驗一番。”
幾女連忙快走幾步跟上,向著酒樓內走去。
他們這兩男四女,皆是儀表不凡。
是以幾人一出現在礬樓門前,就有門子小跑迎上前來。
“幾位客官,裡邊請~~。”
劇中高觀察第一次見趙盼兒的手足無措、沈如琢初見宋引章時目眩神迷,這些動作神態刻畫的就特別真實。
見到她倆,就被迷的失魂落魄才是正常表現,顧千帆那樣明明被釣成翹嘴,還要故作高冷的,就是純裝x。
似她們這樣的大美人,哪有幾個男人把持得住?
沒立刻撲上去一親芳澤,都算高鵠和沈如琢家世顯赫見過世面,更要顧及顏面風評,講個取之有道。
不像有些電視劇裡的男主,跟睪酮分泌有障礙一樣,對美女過敏。都沒杜夫子那個睜眼瞎眼神好。
杜夫子靉靆(眼鏡)丟進水裡,朦朦朧朧看過孫三娘一眼,便對她念念不忘。
有些劇的男主,能當面說某些美女主角粗鄙醜陋,畫面之違和,一點不顧觀眾死活。
童舟看這種劇時,就覺得這些娘炮就該取代荷蘭弟,跟尼哥鐵血戰士一起演白雪公主。反正他們臉盲,不影響入戲。
小廝眼明心亮,面對這幾位萬里挑一的俊男靚女,加倍奉著小心,把他們一行領進礬樓。
進入正門,轉過巨大的屏風,童舟幾人眼前豁然開朗。
原來正門之後,便是四下重樓圍繞,封閉出一塊麵積頗大的中央庭院。
此時庭院之中早有數十張圓桌,幾乎坐滿了各色客人,中間也有幾個金髮、紅髮,衣著比童舟水門更古怪的胡人身影。
童舟看得格外稀奇,他還以為偏安一隅的大宋,這會兒應該是見不到遼國以外的北邊胡人才對。也算徹底理解,為何宋人看他和水門、亞瑟等人雖然新奇,卻並沒有十分大驚小怪。
實際上此時只是北宋初期,河西走廊還沒丟乾淨。
1004年出生的李元昊還是個14歲的小屁孩,自然不會稱帝並徹底佔據這處通往西域的交通要道。
絲綢之路未斷,東京城也有不少西域胡人打混。所以童舟的奇裝異服,還有滿頭金髮的水門,雖然也算稀奇,但也不至於被人覺得十分突兀。
大宋都城人民,是這世上最有見識的一撥。他們受過專業訓練,一般不會輕易發出驚歎如此失禮的聲音。
這些客人之中,翩然穿梭著十數位體態雍容,身披輕紗,巧笑倩兮給樓中客人奉茶倒酒的俊俏侍女。在格調上,頓時就拉開與其他酒樓之間的差距。
偶有不懂規矩的胡商,對著白淨小侍女的胸前腰間伸出狼狼之手佔便宜,那侍女也是嬌笑逃開,並不氣惱。
看上去此時礬樓的老闆,就已經開始提供擦邊服務。
見到這裡如此熱鬧,人聲鼎沸的,不適合聊天。童舟自然不可能拉著幾女坐在大廳“小哥兒,受累給咱挑個臨街的僻靜位置可好。”
主要還是坐在大廳,不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