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準備送走這對瘟神的高鵠,還以為童舟要訛他一筆錢財。
這時候做生意沒點官方背景,下場一般不會太美好。
願意把自家生意上趕著送上利潤大頭,也要掛靠在他這個皇妃哥哥名下的商賈,高鵠見過不少。
他只希望童舟也是想把這便宜佔盡,掛靠在他名下些尋常生意。
就算真要訛詐他一些銀錢,他也只能忍受。
“童公子,這個,是有什麼需要老夫出面關照的,儘管開口!老夫一定全力給公子的生意保駕護航!”
童舟又在口袋裡假裝摸索一番,掏出一個四四方方不大的小紙包來,遞給高鵠。
“高大人請看,這是童某家族秘方所制染料。”
一聽說是染料,高鵠瞳孔一縮。
忙不迭接過紙包,麻利的開啟,一抹紫色露出。
他又加快手速,直接把紙包攤開放到桌子上,完全開啟紙包後,看著一小撮色澤絢麗的紫色染料,眼中的貪婪神色完全收攝不住。
“紫色,這是紫色染料!?你是要跟我做這門生意嗎?”
“正是。”
高鵠迅速遺忘剛才水門帶給他的驚嚇,雙目放光,緊緊盯著童舟。
“此物,產量幾何?”
“高大人能賣出去多少,我就可以提供多少。”
童舟言語之間,透露出極端的自信,反倒讓高鵠變得不自信起來。
他心中盤算半天,試探道:“後生,可不敢亂說。我若是要一年100斤,不,200斤!你也供得上不成?”
大宋官府一年收上來的紫草供奉,也不過幾百斤。高鵠覺得,他這屬於是獅子大開口的叫法。
“哈哈哈哈哈,高大人,就要這麼點兒?你未免像個羞澀的小媳婦啊!”
童舟還以為他會說個多多大數字試探自己,結果100斤200斤的,這不是搞笑嗎?
“那,那你說能提供多少嘛!”
“我說了啊,高大人要多少,我就能供多少!”
高鵠髮了個狠,咬牙狠聲道:“我要500斤!”
“沒有問題。”童舟毫不猶豫的痛快答應下來。
“價錢怎麼算!”
“高大人說了算。”
童舟這談生意的方式,又把高鵠給弄懵了。
不過他偷眼看向水門,為了小命著想,決定壓價還是不要太狠。
不壓價是不可能的,這是世家的處世之道,萬萬不能放棄。若是這門生意做得長久,甚至能保他高家百年興盛,死也值得。
“公子來尋我做這門生意,想必該是瞭解過行情的。東京市面上6兩金1兩紫,我總也要賺一些。我就按4兩金1兩紫的價格收下這些貨,恁看成是不成?”
這個年代,大家都是跪著掙錢的。
三七分賬都不可能,通常二八都是他們這些做主人的仁慈。普通人想站著把錢給掙了,幾乎沒這個可能。
童舟很可能是這時代的第一個。
高鵠只得2兩黃金的利,把大頭讓給童舟。相比別的世家,已經算他出價相當之厚道。
本身販賣紫色染料的成本,只是這第一次高一些,以後基本都能算是無本買賣,童舟就不再跟他討價還價。
“沒問題,說好了價格高大人說的算,那就按照高大人說的定下來。每1兩染料,作價4兩黃金。我賣給大人500斤。”
高鵠當即興奮的要跳起來,不過屁股剛離開椅子,又連忙剋制住自己,坐了回去。
不是高鵠沒見過世面,而是這其中的利潤和利益,就算是皇帝見了,也一定是喜不自勝的。
“就是這個貨款方式,公子可否容老夫100斤一付款啊?”
這筆生意做成的話,就算是高家也能吃的肥得流油。可是這幾千斤黃金,不是他一次拿的出的。
童舟也知道,讓他一次性付款,簡直就是在難為他。
黃金之所以值錢,不就是因為稀少。
“沒問題,今日高大人幫我出這一口惡氣,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那就說好了,咱們是不是定個字據?”高鵠聽童舟這麼說,立刻覺得閨女這個婚悔的可太值了!
高家不比錢家,沒有千年聲譽背書。童舟也信不過他,自然不反對立下商契。
二人結下契書之後,高鵠喜笑顏開,送童舟走出客廳。
來到他的庭院之中,就見不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