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孫德元的窘境,趙盼兒三女難為情的別過頭去不看他。
童舟倒是沒笑話他。
看見水門如此妖孽表現,還能能保持清醒的,已經勝過80的人。尿褲子而已,不丟人。
不笑話他,畢竟不雅。
“盼兒,你們要不跟水門去外面轉轉?”
孫三娘和宋引章乖乖起身,就要出去。趙盼兒卻又紅著臉把頭轉回來“不,我要在這裡聽。”
“日後我就是酒樓大掌櫃,自然要熟悉酒樓一切事物。”
趙盼兒這話說得在理,如果童舟執意盤下這座酒樓,箇中干係,作為掌櫃自然是要知曉的。孫三娘和宋引章對視一眼,又坐了回去。
“得,那咱們一起換個地方,水門帶著他去換件衣服,快去快回。”
說罷,童舟帶著四女和弩兵船員,一同登上三樓。
只過去不到2分鐘,童舟上樓去,屁股還沒在椅子上坐穩,瞳孔渙散的孫德元便被水門‘拖’進三樓大堂。
童舟看著他這樣子,不像是能說明白話的,頓時感覺有點困擾。
水門歉意的向著童舟說明“大人,我只是用瞬身術帶著他去後面客房換身衣服而已,絕沒對他做其他事情。”
“嗯嗯,沒關係,是我要求你快去快回的。你先出去吧。”
童舟認識到還是自己說話的問題,跟水門做要求,絕對不能說‘快’。
他是真的快男。
誰家正經地球人,能遭得住瞬身術的折騰。
童舟看孫掌櫃這模樣,就走到他面前,想著幫他回回神。
‘啪啪啪啪’
左右開弓,狠狠抽了他4個嘴巴。
“哎呦,哎喲喲~~~!童,童公子,莫打了莫打了!小人能,能說話了!”
孫德元捂著鬆動的後槽牙,哀嚎不已,瞬間回過神來。
“別說廢話,我要知道你到底為什麼賣酒樓,痛快點給我說清楚,不然我還揍你。”
此時孫德元回過神來,雖然童舟身邊還站著六個凶神惡煞的漢子,但只要那個金毛妖怪不在,他也不至於尿褲子,話自然能說。
“事情是這樣的,好叫公子知曉。。。。”
望月樓雖不如內城礬樓、潘樓,東城會仙樓、北城八仙樓這樣的一流正店酒樓,但比之仁和店、姜店、班樓分毫不差。
又佔盡地利優勢,生意自然也是日進斗金。
這樣好的生意,孫德元又怎麼可能會想要轉賣。
兩個月前,酒樓行頭周員外找到他。
要讓他以5000貫價格,把這店轉給一位貴人,孫德元嚴詞拒絕。
於是這一個月過去,先是釀酒的酒麴被偷,損失一筆錢財。而後又有人莫名食物中毒,損失不少人氣,告到官府去,又被狠狠罰沒一筆。
一個月前,周員外又來找他,這次那位貴人只肯出4000貫錢。
孫德元咬牙沒同意,並找到自己背後的靠山戶部郎中,想要他從中說項,又勉力支撐一個月。
這個月油行直接表明不會賣油給他。
最過分的是,京師榷貨務直接停掉他酒樓用鹽的供應,導致他酒樓徹底歇業。
這時候的酒樓大廚,大多也只能依靠鹽、醬油、醋、糖、茱萸、蔥、姜、蒜這幾種調味料,來烹飪美食。
而鹽為百味之首,是一切烹飪的基礎。
俗話說‘寧可居無肉,不可食無鹽’,鹽都沒有還開個鬼的酒樓?
壓垮孫德元的最後一根稻草,讓他想要轉讓酒樓的原因。
是他戶部的大靠山,前幾天來尋他說明。那位貴人是戶部郎中也不敢得罪的貴人。以後兩人便要劃清界限,各自為安。
孫德元明白,這座酒樓怕是保不住。便對外跟大小同行們,放出訊息欲要轉手。
訊息剛放出一日,周員外就又找上門來。
明言東京酒樓行業沒人會接手他這酒樓,並且這一次,那位貴人只願意出3000貫錢。
還跟他明說。每多拖延一月不交出酒樓,貴人給的價錢便再降1000貫。
在孫德元心中,若一定要賣,這酒樓真得8000貫他才有可能考慮。
可形勢所迫,與其被那貴人3000貫2000貫賺去便宜。5000貫能賣給童舟這番邦來的冤大頭,倒也不算虧的太多。於是,才有他跟童舟這一番交涉。
孫德元忐忑尷尬的說完,趙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