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趙盼兒之後,童舟又把水門叫來。
“童舟大人?”
童舟從口袋裡掏出一封信“把這封信交給錢氏茶行的錢掌櫃,讓他把我要的貨送到東京去。”
妞要泡,生意也不能不做。答應給老張的茶葉,必須得買回去。
兩三百噸茶葉,放在後世只是毛毛雨一樣的產量。對於這時候的大宋茶商來說,可算不上小數目。錢氏是錢塘第一地頭蛇,估計也得需要些時間籌集茶葉。
趙盼兒急著出發去東京,童舟不能留下等錢掌櫃調貨。
“遵命大人。”水門接過信。
看童舟還有事要交代的樣子,主動湊近到他身邊。
“信給到錢掌櫃之後,你先別急著回來。此地知縣名為鄭青田,你且記住。。。。”童舟在水門耳邊,用趙盼兒聽不到的聲音,跟他耳語一番。
聽完童舟的吩咐,水門並沒有遲疑,從揹包裡掏出一把術式苦無。交給童舟後,便自顧自下船離開碼頭。
站在童舟的沙船上,聽不到童舟跟水門的談話,看著前邊商船不斷忙碌搬運貨物的景象。趙盼兒心中不斷在想,這位童公子到底給自己準備了什麼‘驚喜’。
她也說不上如何期待,畢竟對歐陽旭還沒徹底死心。只是童公子有一擲萬金買下只值一百貫宅子的先例,她只希望不要又是大肆破費的事情為好。
不一會兒,碼頭岸上一輛馬車由遠及近緩緩駛來,來到碼頭邊上停住。
趙盼兒眺望過去,正好看到宋引章抱著琵琶,費力走下來。然後也不等小侍女銀瓶還沒下馬車,一路小跑著,來到等在碼頭上的童舟身旁。
跑到近前,宋引章調整一下步伐,讓自己穩下儀態來。隨後又走近兩步停在他面前,垂首行禮“引章見過公子。”
“童舟見過宋娘子。”童舟笑笑還了一禮。
兩人打過招呼,宋引章抬起頭甜甜的笑起來。
這時候拖著兩個大包裹的小侍女銀瓶才跑來這裡,童舟接過銀瓶手上包裹,將她二人引上船。
來到船舷處趙盼兒身邊,童舟笑言“盼兒姑娘,這個驚喜,你可還滿意?”
趙盼兒打從看到宋引章下車來,便被驚的合不攏嘴,喜卻無從感觸。
“引章,你,你怎麼來了?”
宋引章想起童舟在之前跟她約定去東京時間的信上,跟她叮囑過的話,隨即一本正經道:“童公子說,說姐姐一個人去東京,未免旅途寂寞。便叫我來陪著姐姐的。”
奶聲奶氣的說罷,又忍不住偷眼去瞧童舟臉色。童舟苦笑著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宋引章當即笑靨如花。
兩人這一番小動作,怎麼可能瞞得過聰慧的趙盼兒。
宋引章這是才出周舍的狼窩,又要掉入童舟的虎穴啊!
趙盼兒深吸一口氣,就要與童舟分說“童公子,引章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她一開腔便被童舟堵回去:“盼兒姑娘,童某亦不是歹人,今年也只二十一歲啊。”
“我,我今年十八了!早,早就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紀,可不是小姑娘了!”宋引章立刻瞪著杏核眼,為自己做辯解。
童舟說話就夠讓趙盼兒氣不過的,宋引章還這番表現,直把趙盼兒弄得十分無語。這孩子,真是吃一塹就是為了再吃一塹,一點記性也不長。
她氣的嗤笑一聲,偏頭看向江面,不再多言。
心裡默默想著,她也知道這位童公子,人品很差倒不一定,但花心是一定的。
花心的男人,趙盼兒見得多,並不稀奇。甚至被歐陽旭退婚的她,早也看出,男人除非躺在棺材裡,否則哪有不花心的?
別的男人,比如那周舍。他看我的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剝,可還是會在引章面前裝腔作勢,表示對引章的一心一意。
童公子這般不同常人,真是她趙盼兒生平見過的第一位。
這樣明目張膽花心,還是正在追求的女子面前公然對另一個女子花心,關鍵兩個女子還是閨中密友的關係。
花心,就還是童公子最花心。
想著想著,趙盼兒又是沒好氣的一笑。
這個位公子真的是,不知道要佔去她多少個第一次。
緩口氣又道:“童公子,引章年少無知,但盼兒不是。你若不把真實意圖告知引章,休怪盼兒無禮,送我這妹子回去。”
“盼兒姑娘此話何解?”
“你可是不承認,對引章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