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關係到皇后本人難以提起之身份,這等私密要事,顧千帆直接上門找到楊致遠,向他陳明其中利害,並直接開口索要記載著秘密的《夜宴圖》。
楊致遠當即迫於壓力拿出這幅畫,可顧千帆卻發現這幅畫是假的。此時他還不知道,這幅畫原本的真跡就是屬於他下屬老賈口中的‘鄉野村婦’。
只是他還來不及逼問楊致遠真跡所在,一群黑衣人打上楊府見人就殺。
他奮力抵擋,只是對方人數實在太多,看上去又都是軍中精銳實在難以抵擋。手下老賈等皇城司部下相繼戰死,他也誤中迷煙,手軟腳軟戰力大減而身受重傷。
就在這千鈞一髮,生命垂危之際。
瀕臨昏迷的顧千帆眼前,一道熟悉的深紅色身影如鬼魅般從天而降。
隨後那人抓起他把他扛在肩頭,翻牆越障如履平地,離開楊府逃出城,一路疾行快如奔馬,不過片刻便來到午間光顧過的那間茶鋪。
這人推開茶鋪邊上那座宅院的門,‘嘭’的一聲把他扔在地上。接著自顧自坐在一張凳子上,盯著渾身是傷委頓在地的他。
顧千帆滿是戒備的看著這個日間見過的壯漢。
“你到底是什麼人?那些黑衣人又是誰?你們是什麼關係?還有,你將我擄至此處可是你主人的意思?原因又是為何?”
他這一連串問題,機關槍一樣脫口而出。面對他的問題,徐盛看看早已漆黑的客房,轉過頭來只是木然盯著他,並不回答。
少頃,徐盛豎起一根食指抵在嘴邊。
“噓~~,我家主公已經睡下,你安靜一點,不要吵醒他。”
顧千帆氣急,他身受重傷,都快死了好不好?哪還管什麼主公睡沒睡下?!作勢就要起身與徐盛分辯。
眼前紅影一閃,他便乾脆利落昏死過去。
第二日清早,和煦陽光灑在童舟臉上。他也沒那個認床的毛病,加上大賺一筆更加心情舒暢,昨晚睡得還不錯。
他睡眼朦朧拉開房門步入院中,一抬頭就看見滿身是傷的顧千帆,正側躺在院中草地上。跟面向他坐著的徐盛,大眼瞪小眼互相看著。
“我去?!什麼情況?”
見他出來,徐盛立馬站起身,恭敬抱拳行禮“主公您醒了?”
“嗯,我不是讓你把他,,,嗨~!怪我怪我。”
童舟說著一拍腦門,想起自己昨晚確實說的把他撈回來。
本意是救下他,就別再管他。這個撈字,只是他習慣性的表達,沒成想徐盛直接把他給帶來這裡了。
都怪他昨晚有些迷糊,說的要求不太清晰。
“額,這位顧大人,你好你好。”
顧千帆可一點不好,這一夜他醒過來三次。
但凡他有一點點要開口詢問的意思,下一秒絕對是立刻昏死過去的結果。
就這待遇,他能好得了嗎?
如果不是打不過眼前這壯漢,他堂堂皇城司指揮使,東京人人皆知的‘活閻王’,吃飽了撐的躺在這地上不動彈?!
童舟看他這狼狽樣子也是有些尷尬,他現在大抵是知道,他的話對徐盛來說,比皇帝的聖旨還管用。
不管他說什麼,徐盛絕對半點折扣不打的嚴格執行。
讓顧千帆帶著一身傷在地上躺一宿,這事能怪徐盛嗎?那肯定不能。
怪我自己?
那還是怪顧千帆吧。
顧千帆沒回答童舟,而是看向一旁的徐盛“這位兄弟,我可以說話了嗎?我若回答他的話,是否會再被你擊昏過去?”
“主公問你話,你自然要答。”徐盛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裡做的有問題。
如今主公起床,你打擾不到他,我還打昏你做什麼?
這人好沒眼力。
“哼。”顧千帆冷哼一聲表達不滿,接著看向童舟。
“這位琉球來的童公子,我暫且相信你是琉球商人吧。”
他認識的琉球人,可很少有長成這麼高大的。關鍵他還對大宋毫無畏懼感,這不是蕞爾小邦子民,所能擁有的心態。
“嗯,隨你吧。”
童舟也沒想過騙過顧千帆,他這身份無非是想在大宋行走方便,民不舉官不究就行。畢竟古代封建社會的戶籍制度管理嚴苛,他編造其他處在大宋境內的身世,更容易被質疑拆穿。
“你一個琉球初來錢塘經商的商人,為什麼知道我這個皇城司指揮使會出現在楊致遠家中?你又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