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茶到底是沒吃成,被噁心到了。
雷敬這廝,準是有不可告人目的,否則沒道理舔他舔的這麼厲害。但他又不理解這老東西錢貪了不少,官也基本做到頭,還有什麼求他的。
把雷敬趕走以後,在望月樓各處轉了一圈,又溜去街上壓馬路。
做貿易的就有這個優勢,不用坐班。一筆生意做完,就可以當個瀟灑街溜子。
要是做零售,那每天店裡的大小事務,真能讓人從早忙到晚。
就算他給趙盼兒招來許忠義和葛招娣兩個幫手,趙盼兒也忙的團團轉,只是不怎麼加班到很晚而已。
在外面轉悠一圈,街頭巷尾還在熱議林頻的事。正聽得無聊,被高鵠的管家在街上找到,言說高鵠請他去府上作客,當即應允。
“童老弟,快請上座。”
他一到高府上,高鵠就熱情的拉著他入席。
“高大人,今天怎麼有興致約我吃飯的?”
高鵠大眼睛一橫“你我兄弟,難道非要有事相求,才能約飯嗎?”
“行,那吃飯吧。”
他不說事,童舟沒道理主動跟他說,吃就完了。
兩人飲宴半晌,高鵠還是沒忍住心事。
“童老弟,。。。”
“嘿嘿,高大人,裝不下去了?”
高鵠索性把心一橫“不瞞童老弟,我確實有事相求。”
“說。”
“老弟,能不能把那位金髮家臣借給哥哥一用?”
童舟一聽眉頭皺起來。
老高這問題,有點越界了。以童舟對他了解,不該這麼不懂規矩才對。
見他皺眉,高鵠跟著說道:“童老弟,我不白借。我知道錢財你不缺的,你若是把人借我,我便央陛下給你求來個步軍都虞候來怎麼樣?”
宋朝不比其他歷朝歷代,一二品的官職都是寄祿官,沒有任何實際職位只有俸祿的虛銜。林頻這種三品的三司使,已經是排名前五的大員。五品實職官職,就是大宋的高官了。
一出手就是正五品實職官職,看來高鵠遇上的事難度不小。
但他說的有點晚,童舟自己已經安排上了,不差他這一道。
“高大人,此事休提,咱們還是喝酒吧。”
高鵠也知道自己要求有些過分,但確實沒其他辦法,急道:“童老弟,我知道你實力非凡,資財雄厚。可你不瞭解我大宋。”
“在大宋,沒個官面上的身份,行事是很不方便的。老夫麾下殿前步軍,也是。。。”
“高大人,喝酒,喝酒。”
童舟又不是真的留求人,還能不清楚我大宋自有國情在?
高鵠輕嘆一口氣,不敢對他逼迫太甚,只好強打精神陪他。
席間童舟也是試探幾句,想著要是一般的事,幫他一把也沒什麼大不了,畢竟這位是原定當代理人的角色,能處好關係還是要維持一下的。
但高鵠死活不肯透露半分訊息,那就愛莫能助了。
他有心事,童舟也不為難他,再喝幾杯吃飽就回去自己家休息。
又三日,皇城垂拱殿。
身子剛恢復,一時興起想著批閱奏章的趙恆,頭疼病復發,大叫“快來人,把頭疼藥給朕拿來!”
大監崔內侍揣著檀木小盒子,就來到趙恆身邊。
急忙從盒子裡拿出一顆指甲蓋大小,雪白的藥片,配著水給趙恆服下。
不一會兒,趙恆的頭疼症便大有緩和,情緒也平穩下來。
趙恆嘆道:“這留求的神藥,還真是厲害啊!朕這頭疼病一發,吃上立馬就好。”
崔內侍跟著道:“蕭大人所言不假,留求小邦還真有能人。”
“哎,可惜只是治標不治本的藥,還說什麼保佑朕福壽綿長,這就有些言過其實了,可見留求人,到底還是沒什麼見識,不懂病理。”
吃上就立馬不疼,停藥依然復發,說明病沒去根。
崔內侍眼珠子亂轉,卻是話到嘴邊咽回去,並沒有順著趙恆的話往下說。
不管是不是治標不治本,困擾趙恆多年的頑疾有了控制辦法,他心情很是不錯。就因為這頭疼病一發,他都無心處理政務,這幾年的奏摺都是皇后批閱處理的,就知道這病有多惱人。
心情不錯,計較就少,見崔內侍這樣子表現,笑呵呵問道:“有話就說,你跟著朕這麼多年,應該知道朕不是個因言制罪的昏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