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一時也沒了頭緒,現在只有等著上官建廷,他來了風穎月就可以繼續查這個案子了。風穎月一個人在院中看著天上的冷月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也許他在想著這兩宗案件,也許他在想著他要做的那件事,也許他在想著過去的那段時光,一段快樂幸福的時光。
“恨唱楊柳弄春柔,君*,賞難收,猶記多情,曾為系歸舟。穎筆飛句天東頭,煙襟手,月當頭。為君起舞煙波上,綠水流,雲悠悠,飛絮落花時候,一登樓。月明船上簾幕卷,看春秋,盼白頭。”
這時,身後響起薛若雪溫柔甜美的聲音,她靜靜的站在風穎月的身後,眼中流露著一絲愛慕之情。她含情脈脈的走到風穎月面前,一掠淡淡的幽香撲鼻而來,她定視著他那幽深而又冷漠的眸子,想從他那雙冷傲的雙眸裡看到自己想要的。
風穎月側過臉,依然仰望天上的冷月,眉心又浮上一絲愁緒:“狂唱斷浪難知柔,怎*?不堪遊,嫋嫋餘悉,遠雁來荒洲。穎落寒聲帶彩流,去去去,莫回頭。便有夢不上紅樓,我獨遊,一襟袖,侵尋水盡頭,更自由。月落橫江冷眼收,來來來,認歸舟。”
薛若雪聽後,雙瞳已泛起淚霧,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側臉:“為什麼?”
風穎月沒去看她,冷峻的臉上依然平靜得波瀾不生,淡淡說到:“是我不適合你。”說完他倏然轉身離去。
“風穎月。”淚終於忍不住,順著那白皙滑嫩的臉上流下來,她眼中羼雜著恨意,緊緊的盯著風穎月的背,一個冷傲無情不屬於她的背。這就是愛之深,恨更深,薛若雪的聲音有些發澀:“你會後悔的。”
風穎月並沒有多想,直徑走回自己的房間,丟下失魂落魄的薛若雪,獨自傷心。
這一夜,風穎月無法入眠,薛若雪看著他的眼神使他想起了過去,想起了一段快樂的時光。五年前,他初入江湖,那時他剛剛十七歲,有著滿腔的熱血,滿腹的壯志。可是,那時的他年輕有為,只是懷才不遇。卻因一起驚天奇案,他便成為了人所周知的推理奇才。因此,他失去了自己最愛的人,那年她十五歲,二人兩情相悅。只因真兇是她的父親,查出真兇的人正是她最愛的人,就這樣她視他為仇人,發誓有生之年一定要他償還所有他欠她的。
奪寶‘軒雨山莊’15
從那以後,風穎月變得冷漠,無情,讓人難以接近,在他的生命裡沒有了愛情,更不要說去接受任何人。在感情上他認為自己是個失敗者,他對不起她;但在真理上他認為自己並沒有做錯,可是她卻不理解他,恨他,從未聽他解釋,不給他擬補的機會。她嫁給了朝庭上最有名望的人,一個她並不愛,可以做她爹的人,她要報復他。
五年後,他又看到了那種眼神,他的心被觸痛了,他不想世上再多一個為他而傷的人,他不想世上再多一個她。他不想再想下去,可是心緒依然無法平靜,無限的哀思湧上心頭。五年來第一次又出現這種感覺,一陣莫名的心煩意亂,絞亂了他平靜以久的心——
清晨,風穎月一個人來到茶園,聞著清爽帶著幽幽茶香的空氣,冷冷的自嘲著笑了。他不知道為什麼昨夜想到那許多,他不應該,在他的生命中,就應該只有真理。
“公子,你這是怎麼了?昨夜休息的不好嗎?看上去很疲憊。”這時,阿娜已站在他的身後,乖巧甜靜的笑著,眼中充滿了關切。
“沒有,可能是因為案子,睡的不是很好吧。”風穎月淡淡道。
“可是,我看公子好像心事忡忡的樣子。”
“我說過沒事就沒事。”風穎月裝作不耐煩,繃著臉冷冷道:“還有,以後不要突然出現在別人身後,會嚇到人的。”說完轉身離去。
“我……我也沒招你呀,只是來叫你去用早膳而以,到底是誰惹到你了,為什麼把氣都撒在我身上?”阿娜委屈得雙瞳已泛起淚霧,撅起小嘴邊走邊嘟囔著:“這個主子,真是難伺候,突冷突熱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真什麼時候是假了。”
用早膳的時候,所有人都來到正堂,鄭羿霖趁著這個機會,大搖大擺的走進來,環顧一下四周漫不經心的說:“我知道慕容顯和慕容氏是怎麼死的了。”
“啊?是怎麼會事?”眾人都驚訝的瞠大眼睛盯著鄭羿霖,希望儘快知道答案,也好儘快離開這個陰森恐怖的‘吃人山莊’。
“就是因為……薛家的寶藏。”他到是沒有拐彎,直接把自己的意圖說出來。
“寶藏?”這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一個答案。
“對,就是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