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多細心聰明的人,怎麼會不明白這個女孩子對自己的感情,但他從來不給沒有希望的事情希望,直白地說,他不是個濫情的人,更不屑於這樣去玩弄一個女孩子的感情。
他這輩子,只愛過一個叫蘇曼畫的女子,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下輩子呢?”莫心盈嚐到了自己的眼淚,很苦很澀。
“也是她的。”權鐸眼中盈滿溫柔的笑意,他的小女人很貪心,早就把他的下輩子、下半輩子定好了。
“心盈,你值得更好的男人。”
對女人而言,這句話無疑是一把鈍刀,傷皮卻不傷骨。
你很好,只是,我不愛你。
“哦。”莫心盈笑了笑,“那再見。”
“哎,”戴茜高聲嚷道,“少夫人,您想吃什麼儘管叫我弄,千萬不要自己來。”
像前幾天蘇曼畫削水果不小心在手上劃了一道口子,雖然不深,但也是由於她的失職造成的,戴茜一直心存愧疚。
“沒事,”蘇曼畫笑了笑,“這些事我能做,你總不能一直讓我坐著不動吧?”末了,看了負傷的手指一眼,她又弱弱地加了一句,“這是意外。”
戴茜還是放心不下,連忙把水果刀拿遠了些,“少夫人,您還是坐著吧。”
自從那天晚上從別墅回來後,戴茜似乎更加提心吊膽了,幾乎每時每刻都看著她,蘇曼畫聳了聳肩,無奈道,“好吧,那你給我削個蘋果。”
“好!”
蘇曼畫輕輕錘了錘腰,不知道是不是睡太多,她總覺得頭有點疼,心,也有些不安。
其實,還有什麼不安的呢?連離婚那樣離譜的話她都敢說出口了,結果再差也不過是如此吧?
可惜苦了她的孩子。
這段時間她心情一直不太好,不知道會不會對寶寶有太大影響?
天陰沉沉的,空氣炙熱又煩悶,吃過飯後,蘇曼畫照例去外面花園走了一圈,回來的時候剛好聽到客廳的電話響。
三叔公在午休,屋裡也沒有別的人,蘇曼畫難得地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才走過去。
不是本地的號碼,很長的一串,很陌生她的手機被摔碎了,也沒有買新的,曾經用這裡的電話打過幾次回家。
會不會是媽媽,或者爸爸打來的?
這個時候,國內應該還是深夜
不知道怎麼的,蘇曼畫的手冷不防地顫抖了一下,不小心把剛接通的電話又放了回去。
隔了大概三分鐘,還是五分鐘?電話又重新響了起來,這一次蘇曼畫把聽筒握得很緊,“喂?”
“曼兒!我的曼兒,是你嗎?”
“媽媽,是我。”蘇曼畫又看了一眼窗外,花園裡的花在風中無力地搖晃,有好幾株新栽的被吹倒在地上,她回過頭,“這個時候,您打給我”有什麼事嗎?
直覺告訴她,一定是出事了。
“曼兒”一聲悲慼萬分的呼喚讓蘇曼畫的心彷彿被鉛錘重重擊了一下,她屏住呼吸問,“媽媽,發生什麼事了?”
“曼,曼兒,”蘇春紅泣不成聲,“你弟弟他他出事了”
“怎麼回事?”
從蘇春紅斷斷續續抽抽噎噎的聲音裡,蘇曼畫只聽到了一些內容,“車子翻下懸崖深度昏迷重症監護室”
這時,窗外,大雨嘩啦嘩啦地下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虐三少肯定是透過抓住他的軟肋來的呀!大家幫我暖暖新文好不好?好冷,先收藏個嘛!專欄裡有的。。。
☆、第68章 萬念俱灰(四)
“我馬上回去,媽媽!”眼淚怎麼也止不住地掉下來;蘇曼畫的聲音已經有些不穩,彷彿在秋風中不斷顫抖的黃葉。
那邊蘇春紅泣不成聲;只有起伏的喘息聲隔著大洋從冰冷的電話線傳來;這該死的空間距離!
“不,曼兒,你聽我說;”蘇春紅終於勉強剋制住自己的情緒,“你一個人回我不放心;叫權鐸陪你”
“嗯。”蘇曼畫發出一聲極重的鼻音,然後她抬起頭;讓那滿溢的淚水重新倒流回眼眶;“媽媽,安安,一定會沒事的!”
一定會沒事的!他還那麼年輕,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上天不會這麼殘忍的!
蘇曼畫坐在椅子上,突然覺得全身很冷,手裡還緊緊握著響著忙音的聽筒,她用手環住自己的雙肩,以一種卑微柔弱的姿態把頭垂下
在災難面前,人的生命是多麼脆弱?
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