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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我挽救。大將軍既然算準我們之中有人來這裡,其他的行動,恐亦難逃出他的計算。所以,我更加要走。”

溫情冷笑:“你最好不要走。”

鐵手道:“我不得不走。”

溫情玉臉翻寒:“你走我就動手。”

“那是我最不願意的,”鐵手浩嘆了一聲,“但我還是要走,而且非走不可。”

開步走。

向門口。

──大門口。

少年鐵手 … 第三章 刀未能砍下

他開步就走。

堅決無比。

第一個向他出手的是:

溫小便。

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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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袖。

袖如刀。

辮若槍尖。

砍砍

刺──

通常,一個人是提刀來砍、以槍為刺,但溫小便不必。他自身就有刀和槍。辮子和袖,比刀槍還鋒利;袖子和辮,比槍比刀銳。刺砍向鐵手。

鐵手兀然出手。

他出手並沒有什麼特別。

若說有,那就是他的定。

特別的“定”。

──…一種透徹機變的“凝定”。

“定”是一種可怕的力量:在份量不足的人運使令人發噱、使自己招敗;但在高手用來卻雄倚嶽峙、不戰而屈人之兵、甚至泰山崩於前而不變於色。

他一出手就雙掌一拍。

拍住了疾戰的辮。

他拿辮梢一劃──(就像辮子是一把刀子,辮梢就是刀尖一樣──)

就在袖刀未能砍下之前:他已劃斷了袖子。

兩片袖子落了下來。

他,繼續前行。

彷彿沒有什麼事物能阻擋他的前進。

沒有。

絕無。

溫吐馬第二個動上了手。

他身上的“毒”字,突然,不見了上面的“�”。

──“�”字何去?

只剩下一個“母”字。

同一時間,鐵手受到了侵襲。

──那是飛動的事物。

蚊子?螞蝗?蒼蠅還是──?

誰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甚至溫吐馬自己也無以名之。

他只知道這是他創造的一種“暗器”:

一種“飛行的毒”!

──就算一匹馬給它們螫了一下,也在三呼息間非斃命不可!

雖然鐵手壯碩得就像鐵鑄的──…不過,再強壯也頂多給他多呼吸六口氣吧?到頭來這是必死無疑。

這些“飛行之毒”當然不會去叮那些馬,它們只會去螫主人要他們去咬的人!

目標當然就是鐵手。

鐵手伸出了手。

那些“飛毒”全都咬在他的雙臂上。

──它們沒有“弄錯”。

它們的確是準確地螫著了敵人。

──雖然那是敵人的手。

一個以手成名的敵人的手。

就後果而言,那就很有點不一樣了。

“飛行毒”紛紛落下。

沒有一隻能再飛起來。

鐵手仍走著。

空手而行。

無人能阻。

溫情深吸了一口氣。

她要出手了。

雖然她不願。

她不願向鐵手出手的原因很奇怪,多而且亂:

(她覺得這個男子有安全感)(在老字號待那麼久了,她更覺得在江湖上應該交上一些自己真正的朋友)(她本身並不贊同老字號這次的行動)(她對辣子叔的決定並不服氣)(她一向敬重四大名捕的所作所為,她不想與他們為敵)(她私下也很鄙薄大將軍的殘狠無道、涼血卑劣)。

──有時候,人的腦中有掠過許多或許許多多的意念,一時也分不清、弄不清楚,哪一個才是先、哪一個方是後、哪一個影響自己最深、哪一個才是自己真正最重視的。

溫情現在就是這樣子。

她是她的“大家族”中的一份子。

她不能不這樣做。

她是一個人。

她有她自己的做法。

──於是,就有了矛盾。

()

就像而今:她不想動手,但不得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