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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好嘞!爺,您放一百二十個心,姚三這就走,兩天準到!”

姚看著一個機靈的小夥子,帶著幾個車伕,一幫夥計趕著兩輛大車出了布坊,才露出笑容來,抬頭看著湛藍的天空,朝陽還未散發出熱力來,青天如洗,只有兩隻鳥兒在城頭上盤旋。稍稍打破天空的寧靜,與這坊中地繁忙形成對比。

洪皓有城頭上滿身的汗,忙用一塊布巾擦去,有些不解地看著在一旁也是滿頭大汗的楊再興。自打這澤州府諸般事務上了軌道,老楊就逼著洪皓與自己一起每天一大早跑城牆,洪皓年老體衰,雖不致影響澤州事務,但經過這一年多的鍛練。也覺得筋骨活絡了許多。處理起公務來也沒有那麼累了。老楊卻要比洪皓多跑一圈,再練上一段楊家槍,才樂呵呵地看著洪皓把這一圈城牆跑完。

“楊大人,這澤州府銀錢滿庫,但糧草恐怕不足兩年儲備,為何還要花大力氣去種棉?白疊布雖然便宜許多,但若要人人都穿著。澤、潞二州加起來只怕也不足以供金國之需,何況還有江南億兆百姓!”洪皓自小治學,便曉得“無糧不穩”的道理,便是如今的大金國,在兀朮的重農政策統帥下,也在幽燕一帶大力耕種糧食,並逐年積儲糧草,從北伐的角度看。澤州地糧草積蓄數量和速度都不可能比得上金國。日後打起來豈不是前景不妙?

楊再興抬頭看著天上地兩隻鳥兒,笑道:“這點棉布算什麼?不過澤州府地少人多,若是都著絲綢。須多少良田?一州一府如此,天下也是一般道理,江南一帶,廣著絲麻,三成土地都作了桑田,麻布產量又小,皆不如這棉布合算,只是將來某家要做地,卻是在河北地面上廣種棉花,眼下不過缺些土地罷了,只要打下河北來,還會缺地方種棉麼?江南連年大熟,楊某已經讓各分號積蓄糧草,就地建倉,一旦大戰發動,隨時可以從南方調來糧草,倒不怕這澤州府糧草不足。”

此時天上的兩隻鳥兒也落下腳來,徑入高林所設的鴿舍中,楊再興對洪皓道:“先生可否與某家賭上一賭,這鴿書來自北方草原,還是南方大海?”

洪皓捋須大笑:“便賭十瓶‘晉城老窖‘如何?——南海上王蘭與阮漓稱霸,無人敢惹,料來不會有何差池,倒是羅彥處風雲莫測,隨時可以出事,大約該是草原上來書吧?呵呵呵呵!”

此時的上京城中,兀朮卻對著撒離喝報來的軍情,滿面苦笑。這大半年來幾乎不能出上京城半步,連春狩都只能讓迭趕回上京代父從君,兀朮已經被上京政務及自家的病痛折騰得虛弱,偏生河北地面上還有這等事情發生!

撒離喝已經不能算不謹慎了,還懂得先遣使臣赴臨安。近年來趙構安於和議之心昭彰,宋金之間總算難得地有了一段和平時期,河北地面上的耕種也如兀朮所料般開始恢復,大金府庫第一次出現了增長,再過得幾年,未嘗不能與楊再興一戰,以去除這中原地心腹之患。但肖魁意外遇刺激起了撒離喝的兇性,竟然未得兀朮允可而擅自集關中、河東等地兵馬逼向鄂州御前宋軍!兀朮得報後的第一時間,便著人飛馳襄陽,只祈求宋軍謹慎,莫要在這軍令下達之前與撒離喝決戰,否則金軍贏了還罷,收兵也來得及,若是大敗輸虧,誰知道楊再興會不會藉機出兵?那時河北數十座城池就非大金所有了!

兀朮急,牛皋更急。

“四年時間,怎麼會敗壞成這樣?!”牛皋欲哭無淚。

襄陽城中不過三千多守軍,才數年未經戰事,一應攻防器械皆已經墮壞,城頭上的床弩破損十之七八,城頭守軍人均不過十來枝箭,連刀槍都不完備。

“調兵!從鄂州大營調過來!”牛皋在襄陽城頭,遠遠地看著撒離喝的數萬大軍連營數里,心急火燎地大叫,十五日之內,從鄂州大營源源不斷往襄陽送來了數百車器械糧草,鄂州軍中一再挑選,可上襄陽一戰的竟然只得四千餘人。

“這還是鄂州岳家軍麼?”牛皋咬得牙響。所幸的是撒離喝似乎也只是在等大宋給一個交待,兩萬餘大軍在襄陽城外十里紮營,卻月餘沒有動作,雙方都極力管制麾下士卒,避免可能出現的擦槍走火,這仗一旦打起來,便是不了之局,誰曉得最後地勝利屬於哪一國?若是四年前地岳家軍,牛皋早就率部出擊了,可是眼下這點兵馬。若是還貿然出擊,一旦戰事不利,連守城的兵馬都湊不出來!

二月底時,田師中在大理寺斬決,頭顱也裝在匣中送往撒離喝大營,參知政事何鑄便是送頭顱地大宋使

免不了被撒離喝一頓臭罵,還好在此時兀朮地急札也陽。撒離喝閱罷。汗水涔涔而下。又聞說牛皋親率鄂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