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時,我留下一封書信交給我的好姐妹,讓她見到倚郎的時候轉交給他。可是自我離開‘銀翠坊’之後,他就再沒去過那。我想姑娘是他的朋友,想必知道他的訊息。本來想直接去你府上打擾的,可是那幾個丫頭說什麼也不告訴我你的地址,我就只好偶爾來街上轉轉,期望能夠碰見倚郎,今日卻不想遇見姑娘!”
該不該告訴倚海晨的行蹤呢?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暫時不讓她見倚海晨為好,“不錯,我是知道他的行蹤,不過他現在是在王宮裡做事,你要想見他,恐怕很困難!”
銀荷一臉失望,良久之後,滿眼希望的抓住我的衣袖,“銀荷知道姑娘一定非富即貴,請你幫銀荷一次,讓我見一見倚郎吧!”說完,竟要跟我跪下。
我急忙一把扶住她,暗自嘆息一聲,“不錯,我是可以幫你,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他要是真心喜歡你的話,怎麼不去找你?”
銀荷搖搖頭,梨花帶淚,“我知道倚郎並不喜歡我,當初之所以與我有過一晚魚水之歡,也是因為他喝酒醉之後,將我當成了別人。即使這樣,我也一直不後悔愛上他。求求你,柳姑娘,你就幫我這一次吧。銀荷來生一定做牛做馬報答你的恩情!”
“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我嘆息一聲,“好,我就幫你一次,不過我勸你對倚海晨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否則最後心傷的人只能是你!”多情自古空餘恨,好夢由來最易醒。除了警告她之外,我也不知該如何安慰眼前這個痴情的女子。
銀荷大喜過望,“姑娘的大恩大德,銀荷只有記在心裡了!”
“那你回去吧,等我見著倚海晨之後,自會告訴他你的地址。至於他會不會來見你,卻不是我能左右的!”既然知道倚海晨不是真心喜歡銀荷,按照他的個性,恐怕讓他再來找她有些困難,所以這話不能說得太滿。
將小寶和二哥安全送回他們的府第之後,我這才念動咒語,回到王宮。
一回到王宮,我就叫人將倚海晨叫來,“你是不是有些事情沒有善後呢?”
倚海晨依舊是吊兒郎當的樣子,懶懶道,“善後?本公子在水國沒親戚也沒做過其他壞事,何須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我輕拍桌子道,“難道你忘記那個與你有過肌膚之親的銀荷姑娘了嗎?人家可是天天盼望你去看望呢?”
倚海晨無辜地聳聳肩膀,“你說的是誰,我怎麼不記得了?”
居然才一個月就將她忘記了,銀荷,這樣的人值得你那麼痴心嗎?心裡不禁為銀荷大感不平,我咬牙切齒道,“就是‘銀翠坊’的花魁,那次你和她還特意在我面前上演活圖的那位姑娘。”
倚海晨恍然醒悟道,“喔~,你說的是她啊,我想起來了。怎麼你會遇到她了,難道你去院了,怎麼不叫上我呢?”
我真想扇他一耳光,冷冷道,“你別管那麼多,總之,銀荷讓你去城外五里地的王宅找她——”
倚海晨一甩袖子,冷然地站起身離開,“本公子沒空,沒時間!”
想起銀荷梨花帶淚的可憐樣,心裡終究一軟,軟聲求道,“倚海晨,你就當完成別人的一個心願,去見見她吧!我今日見她的氣色不好,怕是活不了幾年了!”最後這句話卻是我故意編出,想喚醒倚海晨內心的良知。
倚海晨駐足停了一下,冷冷地甩出一句,“女人就是麻煩!”
銀荷,我能幫你的,就只有這些了,希望這次的見面能讓你早點認清現實!而派出去查探那日調Xi小寶的人家是一戶商賈之家,平日裡這家人仗著有幾個臭錢,經常欺良霸市。瞭解到這個情況,一紙文書下去,這戶人家一夜之間成為乞丐,再也不能在京城立足!
過了幾日,我派去向銀荷學習舞蹈的翠弄突然回到王宮,說有急事要見我。
我讓謝娟將她帶進來,“翠弄,你何以突然回宮?”
翠弄俯首道,“啟稟王上,師父一夜之間不僅頭髮全白,而且神情恍惚,怕是不能再教奴婢們跳舞了。其他兩位姐妹不知該怎麼辦,就派奴婢回來向王上請示。”
我驚訝得站起身,“什麼?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翠弄哭泣道,“前天晚上,師父突然很傷心的從外面跑回來,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房裡,奴婢三人怎麼叫她,師父都沒開門,結果昨日一早就見她變成那樣了。”
一定是倚海晨說了傷她的話!哎,銀荷,我終究是害了你!
翠弄大著膽子道,“王上,那我們是否還要在那裡呆下去呢?”
“不用了,將王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