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在很多男人之間周旋的風騷女人？在她的印象裡，她是盛氣凌人的，也應該是盛氣凌人的，可是如今她眼中的墨墨卻帶著溫和和豁達，更重要的是，她竟然能如此輕易地原諒綺語和清風對她的背叛和欺騙，這樣的結果實在在她的意料之外。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對待情人的區別。”墨墨笑著說：“對於男人，背叛是他們所不能忍受的一件事情。他們寧可毀掉，也不願意將曾經屬於自己的女人送給別人，這傷了他們的面子，讓他們比死還難受。可是女人，終究沒有那麼郎心似鐵。”

“什麼意思？”孫處長問道。

“和我有過一腿的男人數不勝數，但是我真心希望他們能夠幸福。因為我的心無法真正交給他們其中一個人，所以傷害在所難免。無論如何，我都欠他們一份人情，該償還的就地償還。”

“真的？你真的可以這麼好？”孫處再一次表示懷疑。

“是啊，我真的可以這麼好！”墨墨的唇邊展開一個燦爛的微笑：“不過，我想，我如果像您家的千金這麼稀罕他愛死他，肯定就無法那麼好了！動情，可以讓一個人變得醜陋！像現在的您，因為關心，所以醜陋不堪！”

“你說什麼？”孫處的眼睛瞪得好大。

“不信，您照照鏡子！”墨墨隨手拿起一面鏡子放到孫處的面前：“您現在的表情，和一頭猙獰的獅子沒什麼區別！”

孫處怒氣衝衝地推門離開，墨墨將身子放進椅子裡，笑得前仰後合。直至笑得連眼淚都流出了眼角才罷休。然後，一種無力的悲傷湧了上來。

原來，她還是低估了清風在他心裡的位置。她還是很難過，而且，很難過。

餘化走了進來。墨墨看到他，拭掉眼角的淚水。

“沒事吧你？”餘化極其細心，細細地觀察著墨墨臉上的表情。

“如果我說我有事，那又能怎麼辦呢？”墨墨揉了揉太陽穴，然後抬頭，眼睛裡的所有表情就那麼赤裸裸地展現在餘化的面前。

“這……”餘化沒想到她會如此，整個人就這麼怔住了。

“好了，牢騷滿腹的時間過去了，我可不是個怨婦，更沒有時間做個怨婦。”墨墨將目光收了回來，“今天去下面進行暗訪，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我的看法其實很簡單，”餘化的臉上恢復了對待公事時的認真：“你的改革，已經實施了下去，可是隻改動了皮毛，真正的本質並沒完全改正。”

“哦？一個將中心改成妓院的荒唐改革，你居然還能看到本質，還真是不一般呢！”墨墨的臉上露出了苦笑。

“這個改革並不荒唐。”餘化鄭重地說，臉上沒有一絲嬉皮：“其實你想改革的原因，無非是看到了中心內部的腐朽老化，你想將它重拾年輕和活力，可是你知道嗎？你想得有些簡單，而且手腕也不夠強硬……”

餘化的話還沒說完，墨墨就飛身投進了他的懷抱，雙手環住了他的腰。

“總……總裁！”餘化的臉滾燙不已，頓時無法動彈。

“放鬆，放鬆，別硬得和茅坑裡的石頭那樣。”墨墨將頭窩在餘化的胸前，輕輕嗅著他身上沐浴乳的芳香，她已經太久沒有聞到這麼沒有攻擊性的清新味道，以至於再次聞到，竟有些眼眶潮溼。

“總裁，我……”餘化將手放到墨墨的肩上，然後將下巴小心翼翼地放到墨墨的頭頂。

“讓我抱一會兒，你不吃什麼虧！”墨墨摩挲著他的後背，一陣酥麻的刺激讓餘化打了個激靈，心跳驟然加快。

“那個，總裁，你抱我抱得太緊了，我有些喘不過來氣。”餘化有些氣息不穩地說道。

“拉不出屎就賴茅房，你是因為抱得緊的關係嗎？”墨墨在他的胸口笑了笑，然後對著他的胸口微微印上一吻。

“嘶……”餘化有些受不了，但抱住墨墨的手卻沒有放鬆片刻飛，反而抓得更緊了。

“小化化，去找個女人滿足一下你自己吧！你這樣長期禁慾可是會傷身的！”墨墨抬頭看他，眼睛裡笑意盎然。

“這個不用你管！”餘化強行調開視線，但他的眼睛不聽他的話。

“我記得上次我好像就對你提過這件事，可是你始終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墨墨的聲音很輕很輕，像是囈語。

“墨墨！”餘化突然叫她的名字：“我現在想吻你，行嗎？”

墨墨沒有說話，只是拉過他的頭，將他的嘴唇印在自己的唇上。

兩人的唇齒開始瘋狂糾纏。

墨墨將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