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昔日盔甲的伴奏也絲毫未減那威武的氣勢,只是待到門前時,腳步卻驟然停駐,“不知丞相大人,有何賜教?”
側眸,瀟灑的笑靨頓時清減,“爵,真的為了她要與我如此?”話語平淡中帶著失落,卻沒人聽得出那失落裡的憤怒與不甘。
一身玄衣漆黑如墨,更添了他的冷酷,“是。”
他一向直白,就連話也從不會懂得去包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需要任何的隱藏,不需要拐彎抹角,因為,浪費唇舌。
溫鬱白知道他的性子,可是,這樣太過簡單的回答太過直白的話語還是刺痛了他心裡那塊柔軟的最深處,清亮的黑眸那一瞬的刺痛便像晚夜的流星消縱在漆黑的最深處,“整個瀚海都讓你翻遍了,難道,這還不夠讓你死心?”
褐色的眸子冷酷裡卻藏著那一抹的溫柔,腦海裡,那雙綠寶石的眼瞳就像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顯然,這樣的溫柔只為她而展現,“不夠。”
殷爵抬腳準備跨出低矮的門檻,卻不料身子被人重重一推,腳下被這突如其來的猝不及防一絆便沒有預兆的倒在門欞的死角里。
本是醉意微醺的黑眸卻在這一刻顯得那麼無助,顯得那麼微弱,從不離手的酒壺早已摔破在地,汩汩清涼卻有著濃郁香味的酒水一滴不剩的潑在青石板的地面上,直至,滲入石板縫裡。
而那雙沒有了酒壺的手呢?現在,卻改成緊揪著眼前這個殘忍卻遲鈍的男子手臂的衣袖了。
這樣失態的鬱白,他是否看錯?鬱白的眼神裡,為什麼,為什麼他看見了他從未有過的害怕?那雙總是裝滿智慧與算計的眼神又去了哪裡?
“鬱郁白。”殷爵也不知自己為什麼說話的語氣透著膽戰心驚。只是,這樣的鬱白,第一次,讓他擔憂。
從前,這個在自己懷裡顫慄不已的男子是傲視群雄的天下第一才子,他滿腹經綸,才智卓絕,還有不為人知的蓋世武功,文武雙絕四個字用在鬱白的身上再貼切不過,小小的身子卻好像能扛起萬千使命,無論是什麼樣的事情在他的眼裡是那麼渺小到微不足道,只要他揚手一揮,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
而他殷爵闖下的禍端,得罪的高位權者,只要鬱白出手,從來就沒有擺不平事,沒有他踏不平的路。
是啊,從來,或是從小,在他的眼裡,鬱白就是那個他不能企及的神抵一樣,即使近在咫尺,卻是那般難以觸手可及,所以,他能做的,只是一直仰望著,一直仰望著
“混蛋!你居然為了那個女人要與我生氣也就罷了!可你居然為了她就對我置若罔聞了!”痛斥間,那拽緊殷爵雙臂的衣帛越勒越緊,似乎想要捏碎一樣,可,誰能看到那緊握的拳頭下的害怕?
試問,對於他這個無心的男人來說,還有什麼是得不到的?還有什麼是他會害怕的?他可是連命都不要的!但是,偏偏老天爺就是讓他找到了那顆遺失的心,偏偏讓他逐步沉淪,偏偏讓他欲罷不能
“我”。鬱白突然的狂吼讓爵一時間回不過神來,也只是一剎那,想起當初沫兒在迴廊上那張憂傷的臉龐,心,像被誰拉扯著。
試問,對於他這個無心的男人來說,還有什麼是得不到的?還有什麼是他會害怕的?他可是連命都不要的!但是,偏偏老天爺就是讓他找到了那顆遺失的心,偏偏讓他逐步沉淪,偏偏讓他欲罷不能
“我”。鬱白突然的狂吼讓爵一時間回不過神來,也只是一剎那,想起當初沫兒在迴廊上那張憂傷的臉龐,心,像被誰拉扯著。
“在你的眼裡她本就是個像草芥一樣的女子任你踩踏吧?”殷爵驟然沉了臉用力的掰開緊拽衣袖不放的那雙手,堅決果斷,而又冷酷。
“不是這樣!是你誤會”。鬱白本是義憤填膺的語氣突然變得吱吱唔唔,還有別人看不到的咬牙切齒。
第一次,他是這麼想要極力解釋一件事情,他從來都不知道解釋是何物,又怎能說得清?但是,如果不說,只怕爵這個笨蛋就會一直怨恨自己下去!如果說了,爵也只不過是覺得自己趁巫沫不在而把所有事故都推給她的小人罷?
到底該
“元帥,海口有人傳信說看到了這個畫像上通緝的女子!”一個小侍衛拿著一張被揉的有些發皺的肖像畫紙站在門前氣喘吁吁的說道,不過,奇怪的是他抬首看向眼前的畫面時,厄,臉就那麼轟的一下子,紅透到了耳根子。
試問,怎樣的畫面能讓一個士兵,一個純爺們都臉紅呢?要知道他們的殷元帥又不是在妓院嫖妓!唔,但是,眼前這幅畫面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