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已經拾起靈力的靈界法寶鎖靈繩,“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元神一旦被鎖,任何靈力根本不可能得以施展,形同廢人!”
然而,就在她的話音剛落,就聽見一聲何物被崩斷的聲響。
蕪邪扭了扭脖子,指尖揉著手腕,眼中的嗜血紅光消失無蹤,墨瞳漆如黑夜,毫無感情的視線落在二人身上,“真是抱歉,讓你們失望了,還是把你們的底牌亮出來吧,本王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你們這種廢物的身上。”
綠紗臉色恢復了從容,縱身一躍,身姿輕盈嫵媚的落在了一方鎏金椅上端坐,以高傲的姿態做觀戲狀,“冥聖這個稱謂很顯然已經不適合身有修羅血的修羅王了,若不是因為這裡有兩位修羅王讓我好生頭疼的不知該怎麼去分辨稱呼,又怎生會有如此尷尬的場面呢,您說是也不是,修羅王?”
語落,只聽見一連串的鐵鏈下滑聲傳遍暗牢的每一個角落,一方從上而下落的黝黑鐵籠晃盪在半空,不時傳來鐵鏈因為搖晃而摩擦出的刺耳吱呀聲。
蕪邪一臉若無其事的翹著小腿,依舊紋絲未動的坐在椅子上,手撐著下頜帶著觀賞意味的抬眸瞧著半空籠子中已經看不清模樣的人,“真不知公主是涉世未深,還是孩童心性,竟讓本王陪你在這玩無聊的觀賞動物遊戲,看來公主定是十分喜歡雜技團的。”
綠紗好笑的擊著手掌,憐憫的斜了籠中人一眼,“難怪六界人人都言修羅王乃當世最是無情無心的怪物,今日一見,當真令人大開眼見,明明生母就在眼前,居然視若無睹,”頓了頓,她捧起了梨鳶遞在手中的宗卷,嘲諷的翻了翻,“冥後現在一定非常欣慰吧,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親眼看著自己的孩子,嘖嘖,您現在的心裡一定很痛快吧?”
籠中衣衫襤褸的身子動了動,如不是暗牢太過幽暗,定會看到那雙暗淡無光的雙眼,溢位了幾滴晶瑩。
蕪邪吹了吹指尖,不耐煩的打斷綠紗自顧自的滔滔不絕,“別告訴本王,這就是今日可以保你小命的護身符。”
不待綠紗駁回,梨鳶鄙夷的睇了一眼冥後,又譏諷的看向了蕪邪,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一樣的絕情冷酷,心狠手辣,難怪君上決定挖出你的心,奉給鳳仙鳳棲梧。”
蕪邪怔了一刻,隨即,笑容甜美,“是麼,那要看他有沒有這個資格了。”
料想不到蕪邪會是這樣反應的梨鳶呆了一下,隨後又是一陣嘲笑,“修羅王不愧是修羅王,居然還能這麼從容,想來,你定是以為我在說謊吧?呵,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好心告訴你,君上之所以對你那麼溫柔,只因要取你的心頭血救治鳳仙的病,而君上之所以對鳳仙那麼好,只為取得她鳳家六味真火的火種,焚燬無數威脅他的敵人,這上古火神留下的火種有多厲害,嘗過六味真火滋味的你,應該比誰都明白吧?忘了告訴你,君上他自始自終愛的只有上古邪神一人,你,不過只是個空有一副一樣皮囊的替代工具!”梨鳶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無不像無數鋒利而又殘酷的刀子,剮殺蕪邪的心,令蕪邪大腦一片空白。
然而,就在她失神之間,梨鳶不依不饒,依舊滔滔不絕的諷刺她,“你以為我們如何這麼輕易能將冥後抓住?別忘了,你的無情母親手中可是有神器東皇鍾呢,能制上古神器的,自然只能由上古之神,幸而我們君上恢復了妖神之力,抓再多的修羅王也是手到擒來,呵,不然,還指不定要被你這個不像女人的猛虎女人壓迫多久呢!”
沒有聽見蕪邪的反駁,梨鳶很是得意的拍了拍手,故而,那方牢籠砰的一聲跌在了地面,振起一陣塵埃,而那牢籠中的人,也因為距離的接近,憔悴痛苦的面容十分清晰的呈現在了眾人面前。
蕪邪被響聲震醒,雙眼不由自主的看向籠中那個她既熟悉卻又陌生的人。
那張雍容高雅的臉從小就鐫刻在了她的腦海裡,在沁香閣千花宴上看到她這個所謂的村長的第一眼,她自然認出了她,然而,見到她時,卻沒有心裡想的那般痛恨,就算她曾經親手殺了自己和哥哥,就算她曾經讓父親含恨而終,她,依然沒有辦法真的恨她。
這,或許就是凡人常言的,血濃於水吧?
就在她收了思緒,才清楚的看見她身後倚靠的那面籠中竟是一塊實心的鐵板,而母后的身子四肢竟被用鐵釘釘在了鐵板之上!被釘的每一個位置都是她上次用冰釘釘梨鳶的手法一模一樣!
母后飽受著何等痛苦,可想而知。
思及此,她果決的摒棄心中的那絲怨懟那絲自尊,閃身站在了牢籠前,“你怎麼樣了?!”
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