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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她知道他在賭氣,但他這樣的態度,不得不讓她覺得如墜冰窖,她不懂,之前他們不是說好了嗎,無論遇到什麼,兩個人都要攜手一起克服,為什麼短短的幾日不見,兩人卻形同陌路?

即使再生氣,他也不能這樣對她,絕對不能!

想到這,蕪邪心裡越發的不甘,雙手幾乎用了畢生的力氣推開了人群,如同書生牛犢一般直往麝月居的大門衝去!

她要問個清楚,他憑什麼糟踐自己來懲罰她?!

他到底還是不是那個目空一切的妖君嗎?難道這小小的洪荒已將他的銳氣消磨的半點不剩,難道他引以為傲的尊嚴手段已被這一腔胭脂俗粉浸染成一堆廢物?

“月淺!你給我出來!”蕪邪越想越生氣,她的男人怎能成了軟骨頭!

已經走至門檻前的白衣媽媽停了腳步,轉身看著來勢洶洶的蕪邪,視線粗略的掃視了她一番,見她無論是氣質還是衣著都看似不是普通的角色,於是揮手讓門前上去阻撓的龜奴退下。

揚了一貫市儈的笑容,精光閃爍的視線打量怒火高幟的蕪邪,“唷!恩客好大的火氣,不過進了我們麝月居,保準讓您如沐春風!”

蕪邪狸目微眯,也不打算和這個女人拐彎,歇了火氣,狂放不羈道:“不知我若要為玥夕贖身,媽媽如何說?”

她此話一落,使得那些圍觀欲走的人群又再度折返,比剛才更甚擁擠。

白衣媽媽扭著細腰走近她,用著玉骨紗面的香扇掩著嘴角的笑意弧度,“恩客看起來應當不是月亮城的人,所以是不知道這城中的規矩。”

蕪邪直視她打量自己的犀利眼神,姿態依舊從容不迫,“難道對於媽媽這樣的生意人而言,錢財,不就是規矩?”

聞言,白衣媽媽仰首一笑,尖細的嗓音聽起來分外刺耳,看著蕪邪的目光多了一份讚賞,“恩客所言不錯,錢財這個東西,無論在哪裡,無論用在什麼地方,就是規矩。”

錢可通神這句話,向來不假。

周圍的人又是一陣抽氣,聽著蕪邪這麼大的口氣,想來這個女人一定是個非常有錢的主。

蕪邪沒有因為她的讚賞目光而自我陶醉,反而蹙起了眉尖,“媽媽的意思是”。

不錯,白衣媽媽的確話中有話。

白衣媽媽莞爾一笑,抬眸眺望著遠處一幢最高的建築,眸光滿是豔羨崇敬,還有嫉妒,“可惜,這個世間還有一種東西是錢財敵不過的啊”。

蕪邪眸光一沉,接了她下話,“權勢。”

的確,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地方,只有手握權勢的上位者,才是最大,錢財算什麼?只要那人一個不高興,一聲令下,你再多的錢財恐怕也要盡數落入她的囊中。

麝月居,說得漂亮一點,便是月亮城最大的勾欄院,說得難聽一點,這裡根本就是月亮城城主的行宮。

白衣媽媽嬌笑起來,用著志同道合的目光瞧著蕪邪,“恩客既然知道,就莫要在為難我了,如今的玥夕,早就不屬於麝月居了。”

蕪邪沉吟起來,往日的理智也全數回籠,白衣的話已經明裡暗裡警告她,玥夕現在是月亮城最高權位者的人,哪怕她再有錢有勢,在月亮城這個地盤上,都得聽城主的。

若是惹了城主不高興,呵,結果可想而知。

蕪邪眸中閃過一絲不屑,極力抑制著嘴角浮起的諷刺,音調平緩而又不卑不亢道:“我若執意要帶他走呢?”

她現在不高興,非常不高興,縱然她現在沒有靈力沒有地位也沒有金錢,但並不代表她可以人別人揉捏,也更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男人被別人佔有!

窩囊這個詞,永遠都不可能出現在她的詞彙裡。

白衣也不惱,笑眯眯的轉了身,抬頭望著麝月居的牌匾,“恩客既要一意孤行,奴家也是無法的。”

語畢,她扭著細腰,笑意盎然的走進了深宅,而門前的那些龜奴幾乎沒有等著她的命令,揚起手中的兵器朝著蕪邪就是一擁而上。

是以,今日門庭若市的麝月居又平添了幾分熱鬧,這些熱鬧不似往日的風花雪月,而是刀光劍影。

膽小的女子們紛紛輕蔑的亦或是可憐的瞅了一眼被龜奴淹沒的紅衣女子,然後紛紛回家,膽大的都興致高昂的讓了些道,然後倚在牆面上作壁上觀。

要知道那些龜奴實則都是城主的眼線走狗,呵,這麼些年都沒有人敢反抗城主的權威,難得有這麼一個不怕死的來送上門來,雖然這戲不夠精彩,不過,有戲不看王八蛋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