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水幕近在咫尺,蕪邪絲毫不見著急,只瞧他唇角彎起一抹邪狂的弧度,霎時間,無數攻擊他周身的水幕立即凝結成了冰柱,停滯不前。
他嬉笑著伸出纖細玉指撫摸著七彩冰柱,“哎呀,手感真是不錯,滑滑的,冰冰的,可惜啊可惜,還是不如上仙吹彈可破的肌膚來的順手。韋”
他話一落,指尖輕巧一彈,一波接著一波敲金玉碎般的清脆響聲便盪漾了在整個瑤池中。
白羽倒退幾步,清雅的眼眸變得無比銳利,“修羅王不愧譽為上古邪神,此番修為真讓小仙望塵莫及。”
他此刻的確是心悅誠服,只因修羅王單單只是如此輕巧的動作便讓自己元神紊亂翻湧,倘若修羅王真的催動靈力來抗擊的話,他怕是早已不復存在了。
現下,他算是真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蜉蝣撼大樹。
蕪邪聞言,嘴角含笑,縱身一躍便到了白羽身前,他依舊痞氣十足的勾起白羽下頜,調笑道:“看來上仙是傾慕本王了?”
白羽冷了眼,直直睨視蕪邪深邃異常的點漆雙眸,想要將他看穿一樣,“修羅王想多了,小仙只是欽佩,並無傾慕遐想。”
蕪邪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豈料,那廂打鬥已是兩敗俱傷的二人突然齊齊雙眼怒視這裡。
蕪邪天真無辜的甜甜一笑,趁著白羽視線焦灼在了那廂厥隱的身上,便扭頭就印下一枚香吻在了白羽臉上。
登時,全場寂靜無聲。
白羽最先從石化中清醒,他微抖的右手幾乎是想也不想的立即揮出水幕攻向近在咫尺的蕪邪,可惜,水幕還未近到蕪邪身,便向適才一樣凝結成了七彩冰柱。
這廂的宮旭堯也是陡然清醒,他雙手叉腰,嘟起小嘴不滿的控訴道:“蕪邪真是小壞蛋,竟然當著哥哥的面和他人卿卿我我,不行不行!哥哥也要一個!”
說著他就衝了上去,完全不顧身後還有敵人在虎視眈眈。
蕪邪喲呵一聲,輕巧靈越的躲過了他的一親芳澤,“哥哥莫惱,要怪只能怪人家上仙生的美,又生的柔弱,看著就讓人垂涎嘛!”
宮旭堯見他躲開了去,極是不滿道:“哼,因為長得美而讓我家蕪邪見異思遷,今日本皇非得毀了他這美貌不可!”
說著,他纖眉一豎,身前那朵六瓣桃花的花瓣立即像離弦之箭般迅速擊向白羽。
因為妖皇是突然發難,白羽還未反應過來時,那片片爭如利刃的花瓣已是齊聚到了他的臉側,剎那間,一方黑影躍過,連帶著白羽迅速躲開了攻擊。
蕪邪雙手環胸,雙眼閃爍難定的看著那持劍的黑衣男子,斂了些許笑意,“傳言白羽厥隱師兄弟感情極好,今日看來,果然不假呢。”
宮旭堯卻看著厥隱被花瓣割傷血流不止的上身,好笑道:“本皇原以為今日是傷不到戰仙了,卻不想戰仙自投羅網,真是有趣,有趣!”
厥隱不以為意的拔出了身上刺入血骨的花瓣,毫無痛覺的肅然道:“便是死,我也要教滋擾仙界者,有去無回!”
宮旭堯哈哈一笑,“戰仙好大的口氣!那今日就看看鹿死誰手吧!”
眼見兩人又是劍拔弩張,厥隱身後的白羽時而憂心忡忡的看著厥隱的傷口,時而有意無意的瞥向蕪邪。
誠然,蕪邪卻是打起了呵欠,還懶懶的擺起了手,“哥哥連絕情花魂都祭了出來,想必是要與戰仙一決生死的,可惜啊可惜,本王是沒有眼福咯~~”。
宮旭堯頓時高漲的氣焰低了不少,他撓撓頭,滿是不解道:“你不是最愛看這些麼,怎的,又膩了不成?”
蕪邪像個乖寶寶似的點點頭,“哥哥真是瞭解我呢,六界都說靈山是靈氣最佳之地,現下的我實在是困頓的緊,倒不如去靈山找個福澤靈氣佳地休憩休憩,何以樂哉!”
他一面說著,一面走向了突然拔地而起的一隻全身是火的碩大怪獸。
他足下一點,身子便是直挺穩當的躺在了火獸的背上,嘴裡還不忘嬉笑道:“幽幽,我們快去靈山睡覺去罷!”
幽冥火獅極是不悅的低吼一聲,卻也只能無可奈何的煽動起背上的如火紅翼,迅速劃破蒼穹離去。
聽他如是說,不少已從桃花瘴中清醒過來的仙家相繼變了臉色。
這修羅王桀驁不馴便罷,還把仙佛兩界當成他玩耍嬉鬧的遊樂之地,真真是氣煞人也,偏生又無人能奈他何
宮旭堯一拍大腿,“哎唷!你倒是等等哥哥呀!”說著,他也是火急火燎的踩風踏花著緊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