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這番話,謹言又覺得十足的頭痛。
顧又廷抬了眸,掃了神色不平的朱平一眼,狹長的眼眸微頓後,緩緩道:
“被一個拎不起幾斤東西的女人唬住,s市警察的本事不如以前。”
“我……可是——”
看著男人冷漠間又帶著鄙夷的神色,朱成一下紅了臉,語氣已經有些變調。
“可是什麼!還不趕緊把人放了!朱局!”
王副局皺眉冷斥,刻意加重了最後兩字的語氣。
朱成心裡立時咯噔一下,再不敢出聲,閉上了嘴。
不甘地掃了眼那神情自若的男人,仍還是從位子起來,去辦理手續。
王副局再看向顧又廷,神色又恢復成長輩的慈祥感,溫聲道:“你小子,自從你爸不在後,這幾年愈發的有出息了,但也越來越見不到人,我都記不起上回和你們一起吃飯是什麼時候了。”
顧又廷神色緩和,對他點點頭:“這幾天找個時間一起吃頓飯。”
?
王副局看他一副受教的模樣,感觸略深地拍了拍他肩膀。
“行了,我知道你小子存著什麼心思,我也不打擾你,領人去吧。”
顧又廷薄唇微抿,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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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副局沒有再多逗留,往前走了兩步,忽然轉過頭瞧了謹言一眼。
瞧得謹言平白有些不自在,半晌,他才收回視線,就看到謹言剛鬆了口氣,顧又廷一雙利眸掃過她神色異常的臉,看著她,開腔,沉聲道:“還愣著做什麼,不走?還是你想繼續留在這?”
?
謹言聞言,沒有多想,趕緊拔腿跟上他。
“是啊,給副局訂的餐——”有個人走過來,“太燙了,你別碰到——啊。”
兩個人正從門口進來,只顧著說話,沒注意到面前匆匆走過的謹言。
待說完話,轉過頭時,就見面前橫然出現個女人,始料不及,和她撞了個滿懷。
手裡的那碗雞湯直接被撞開,滾燙的液體噴灑開,有一半淋到謹言身上。
雞湯還冒著熱煙,謹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卻還是被澆到不少雞湯。
“不好意思,我沒有看到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裡被燙到?”
那男同志手被燙到,正泛著紅,一時顧不上,連忙去關心白謹言。
話音剛落,就見一個男人橫進了他們中間,手掌握著謹言的手翻來覆去地看。
謹言穿著高領毛衣,那湯不過是淋到身上,沒有什麼問題,就是手掌被濺了幾滴。由於肌膚太白,很快泛起的紅點顯得特別鮮眼。見那人寬大的手掌正無半點顧忌地握著她,想縮回,卻被緊握住,竟比先前應付那黑臉警察時還要覺得緊張幾分。
顧又廷她低著臉,耳根暈紅,語氣不覺溫和了幾分,“疼嗎?”
“還行。”白謹言尷尬地搖頭,臉上微紅,直覺地否認。
顧又廷沒話說,可跟她比起來,他的表情卻稍稍有些嚴肅。
那個男同志***他們之間,說:“得用冷水衝一下,不然等會要冒水泡了。”
“哦。”謹言皺皺小臉,就跟那同樣燙了手的男同志一起往洗手間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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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上濺的油太燙,有一兩處已經有冒水泡的跡象。
她開起水龍頭,冬天裡,那水格外冰,淋在手掌上,減輕了傷口的痛意。
想到剛才的事情,那人的異常舉動,心跳有些不穩。
她嘆息,先前在一起的那兩年,卻也從未見過他這有舉動。
又想,他們居然已經離婚,他恢復單身,就算是脫去上市集團總裁的稱號,
憑他的外形,也多的是豔遇的際遇,這樣三番兩次的究竟是圖什麼?
謹言不敢再往深處想,就怕自己道行不夠,回頭又陷入了死衚衕裡。
這回,不止水,連帶著臉也澆了些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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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謹言從洗間出來,就見男人正靠在牆上,蹙著眉吸菸,毛衣長袖已被折到臂膀上,目光平視前方,深邃而悠遠,神情沉靜而諱深,不知在想些什麼,聽到聲響,轉過眸掃了眼她。
謹言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