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聯絡不上閆警官……”
“什麼?聯絡不上?什麼叫聯絡不上?”
“所以啊,現場的同時也沒敢貿然行動,咱們的人在二層小樓附近布控,將那裡嚴密監視起來了,便衣在周圍盯點,特警的狙擊手也就位了,就等你拿主意呢。”
吳錯掏出自己的手機,這才發現通訊記錄裡竟然有兩通閆儒玉的未接來電,還有兩條簡訊:
已入狼窩,拖住一哥!
共三名歹徒,有槍!
“媽的!”吳錯少有地爆了一句粗口,“你們押嫌疑人回去,我去支援老閆。”
“吳警官!”小瑤突然一把抓住吳錯的手臂。這個姑娘十分信任吳錯,眼看吳錯要走,一下子六神無主了。
“放心,我的同事會幫你們安排好一切,咱們市廳見,”安慰過小瑤,吳錯又對兩名刑警交代道:“小瑤幫我制服了一哥,有重大立功和悔罪表現,不能與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相提並論,明白嗎?”
“組長放心!我們會照顧好兩名犯罪嫌疑人。”
得到允諾,小瑤不得不撒手。
吳錯像陣風似的鑽進一輛警用車,一腳油門下去,車速瞬間飆到200邁。
一邊開車,他一邊撥通了閆儒玉的電話。
沒人接。
“媽的!身手不行還往狼窩子裡鑽!”吳錯真怕他把小命交代了。
心下著急,又撥通了在小二樓附近蹲守的刑警的電話。
“什麼情況?有老閆的訊息嗎?”
“我們一直用望遠鏡監視,可是沒動靜啊。組長,要不讓便衣去敲門試探一下?”
“先別輕舉妄動!對方有槍!繼續觀察!”
“好的,組長……嗯?”對方顯然是有所發現。
“怎麼了?”吳錯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二樓房間裡……有個人被抬出來了……腹部的紗布……有血跡……可能已經死了……還是沒看到閆警官。”
最後一句話總算讓吳錯懸起的心放回了肚子裡,他生怕有人說出“死者就是閆警官”這樣的話,別說“就是”,即便“貌似”也不行。
是他讓貓在未偵破案件檔案室的閆儒玉走上了刑偵這條路,若是閆儒玉出事,他將自責一輩子。
“密切注意對方動向,我10分鐘內趕到!”吳錯掛了電話專心開車。
他清楚在如此快的車速下分心打電話是十分危險的,唯有先安全地趕到現場,不要節外生枝,方能給閆儒玉幫上忙。
二層小樓,關押著閆儒玉等八人的房間。
眾人聽到腳步聲傳來,都閉了嘴,緊張地盯著門口,建軍則麻利地鑽到床下,將那半截磚頭塞回了牆洞。
腳步聲來到門口,並未停留,而是又多走了幾步,看來是停在了4號房間門口。
開鎖,開門。
伴隨著緊身褲的抱怨:“一哥咋還不回來?這娘們兒不會把傷員給忘了吧?萬一人死咱們這兒……”
“我靠!好像……死了。”緊身褲的聲音都變了。
“嚷什麼?!”濤哥對緊身褲的大驚小怪很是不滿,“沒見過死人?!真他孃的晦氣!”
只聽兩人進屋,濤哥沉聲道:“怎麼爬到床底下去了?先把人抬出來再說!”
隔壁屋裡閆儒玉等人緊張得連呼吸都放緩了,千萬別發現牆底的洞啊!
怕什麼來什麼,不久眾人就聽到緊身褲咋呼道:“濤哥快看!這兒有個洞!”
是禍躲不過啊!閆儒玉深吸一口氣,與建軍對視一眼。那意思是“等會兒挖洞的鍋我來背,你們見機行事。”
建軍卻低聲道,“放心,當工程兵那會兒沒少挖洞,我有經驗,就算他們發現了,也會認為洞是從那邊挖過來的。”
閆儒玉不禁豎起大拇指,“厲害啊哥們兒。”
出乎意料的是,隔壁房間內的兩人並未繼續追究那牆洞,而是吭哧吭哧抬走了屍體。
胖子早就忍不住了,聽到腳步聲遠去立即問道:“你們說,他們會怎麼處理死人?”
有人對這個問題並不感興趣,而是直接問閆儒玉道:“警官,政府究竟啥時候來救我們?總不能等到連屍體都沒影了……”
話音未落,門突然開了,極少露面的花毛沉著臉抱臂站在門口。
“叫誰警官呢?哪位是警官?你給我指出來。”花毛一把拽過離門口最近的一人,反手就從後腰掏出了一把槍,黑洞洞的槍口緊緊頂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