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嫉妒。我一起餓過肚子,一起被人欺負過,一起被罵過’沒娘養的’,我說的,你應該信。”
吳錯終於點了點頭,“我信。”
“那你就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不想你摻和。萬一……我是說萬一,你或者吳叔叔出了一丁點閃失,我一定會後悔得要死。
我喜歡冒險,喜歡賭,可我只在十拿十穩的時候下注,這件事,我沒有把握。”
吳錯終於又簡短地答了一句。
“我知道。”
接著兩人便是沉默。
閆儒玉吸了兩口冷氣,覺得沿著氣管往下,整個胸腔連著小半截肚子都開始發涼。
他伸手去吳錯的口袋裡摸了一把。他已不帶煙了,吳錯為了應酬,卻還偶爾隨身帶著。
很幸運,這天他帶著煙,可惜就剩最後一根了。
閆儒玉將煙點上,他已有至少兩個月沒抽過煙,第一口竟然有些辣嗓子。吳錯也沒制止他,反倒自己也接過來吸了一口。
他想到了閆儒玉小時候,那個坐在電腦前吊兒郎當吸著煙的少年。
第一次發現時,吳錯是氣急敗壞的。
“什麼時候開始的?!一天天的不學好!”他揪著那個瘦弱少年的耳朵,一把將他拎了起來。
少年口中大叫著,是真的被揪疼了。
吳錯抬起拳頭,這是他第一次真的想揍閆儒玉,他覺得這孩子已經脫離了控制,從他身上看到的盡是犯罪者的影子。
什麼小時候偷針,長大了偷金……此類形容一下子重疊在眼前的少年身上,讓青年吳錯心慌頭暈氣短,就差倒地抽搐口吐白沫了。
閆儒玉只靜靜看著他。
看起來吳錯今天的氣沒那麼容易喘勻了,他便挑起嘴角一笑,道:“不好嗎?”
他晃晃依然夾在手裡的煙,“我覺得看起來挺拽的,能唬住一部分想欺負咱們的人也不錯。”
他想裝社會。
理由叫人不能不心軟。
吳錯不知該如何管他,揪住他耳朵的手鬆了松,最終只在他頭上摩挲了兩下,是教訓?是默許?還是……
“哎,感動你就直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別等會兒又躲被窩裡哭……”
感動?是有那麼一點點。但很快就被他的毒舌泯滅。
北方乾冷乾冷的夜幕下,再想到往事,讓吳錯的心裡暖和了一些。
他似乎一下子想通了什麼,憋在心裡的矛盾情緒一掃而光。
“你也是我的家人。”他突然道。
閆儒玉愣了一下。
“手心手背都是肉,我難道要為了一個家人可能出現的危險,而讓另一個家人孤身涉險?”
他沒等閆儒玉的回答,低聲卻很堅決地說道:“我怎麼能那樣?”
閆儒玉狠狠吸了最後一口,菸蒂幾乎要被點著了,他此時的心情,大概和吳錯當年抓住他吸菸時的心情一樣。
差別在於,他嘴賤。
閆儒玉一挑嘴角,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我還真是受寵若驚,那我也告訴你一件事……”
閆儒玉上前一步,神神秘秘的樣子。吳錯見到,便也迎著他上前,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全然沒注意到身後多出來個人。
“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們本想把你弄暈了關起來,並且,現在維少就在你身後。”
吳錯猛然一縮脖子,向斜前方跨出一步。
待他轉身,維少那隻剛剛抬起準備打向他脖子的手已經放了下來。
他看了一眼閆儒玉,“不帶你這樣的,計劃裡可沒有你當眾拆穿我。”
閆儒玉聳聳肩,“我改主意了。”
“你要帶著他?”維少嫌棄地一指吳錯,又滿不在意道:“無所謂,你男人,你自己管好。”
說著,他溜溜達達準備回屋。
閆儒玉和吳錯成天被明輝開玩笑,早已百毒不侵,此時更是面不改色。
閆儒玉衝維少的背影道:“彪爺又說什麼沒?”
“倒是說了一件事。”
“哦?”
“他提起了那段錄音就是你們聽過的那段。”
“怎麼說?”
“那段錄音一直被我父親鎖在家裡的保險櫃裡,很寶貝,可是我父親進去以後,那段錄音丟了。”
“丟了……”閆儒玉挑挑眉,“可是20年後錄音又回到了你手裡,你還以此為誘餌,讓我在大年夜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