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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葵瓤北山,欲襲韓三”。孫凌看得懂,是因為這紙條上寫的,不是真正的字,而是漢語拼音!

也就是這張紙條,讓孫凌決定在樹林裡等,等著看這張紙上所說的事情會不會發生。其實剛剛從鴿子身上拿到這張字條的時候,她足足興奮了半晌。

拼音那!這意味著什麼?她有同伴了!從那個她幾乎懷疑是在夢中的那個時代來的同伴!但是她很快冷靜了,即使是同伴怎樣呢?對方的性格,身份,人品都不得而知,有什麼好激動的?

若是有緣,自會相遇的。

今天見到這個老劉,可能就是發出這張紙條的人,因為孫凌在他的灶臺上發現那個火焰標記,不是刷上的,而是透過磚塊的不同顏色,堆砌起來的,不明顯,只有熟悉這標誌的人才能看的出來。孫凌也是路過,眼尖的看見了,才決定吃他一碗餛飩。

她還不知道他背後還有什麼人或組織,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那個同她有相同經歷的人,但目前已經知道他們關注最近江湖的幾宗慘案,並且他們有人在那些製造慘案的殺手內部。額滴神啊,無間道啊。

也許,他們也在找幕後的人吧。剛剛,她在桌子上,畫的就是拼音的“是我”兩個字。沒成想,竟然讓劉老闆當成自己人了。孫凌雙手合十,用內力輕輕震碎了那張薄薄的紙,然後拍拍手撒掉。

總之不是敵人就好,其他的,該知道時一定會知道的。背過手繼續向前走了。

孫凌又去買了些鹽,以及米麵。路過成衣鋪子,想了想,最後還是進去幫韓傲雪買了兩套男衫。畢竟,他原來的那件外衫,已經被她撕了做繃帶了。等一切採買齊全了,才動身離開葵瓤。

走出三四里地,地勢便開始上升,道路也不再平坦,腳下被常年踐踏的小路一直向前延伸,兩旁是綠地,再遠一些就是鬱鬱蔥蔥的樹林。每次走過這裡,孫凌都覺得這像是青蛙的背脊,一片片都是綠綠的,只中間幾道昏黃。

天色此時還尚早,孫凌又走了一段,避開了經常有人經過的路徑,確定無人跟蹤,才開始向自己暫居的小茅屋進發。四下無人,她便運起輕功,快速的向前趕去。

孫凌的輕功承自父親,這輕功也許不是天下第一,但是,姿態卻是任何一種輕功都比不上的優美。

只見孫凌的身體輕盈而快速的躍起,而後悠然落下,中間輕點幾下再飄起,再悠悠落下。若是此時有人遠遠看到孫凌的背影,定會以為那是一片羽毛,或是一縷飛絮,姿態舒展,正如隨風起舞般的飄揚。

當韓傲雪再次醒來時,他意識有一瞬間的恍惚,不知身在何處。眨了幾次眼,才看到陋室那個小窗傳進來一絲絲的光線,記憶慢慢回籠。屋內不見孫凌,他四處望了一下,櫃子邊上有把昨夜沒看到的舊椅子,椅子邊牆角處還有一個竹筐,裡邊還有一些藥草。視線轉回自己身在的床上。

然後,他看見了昨晚的那個“夜壺”,再次覺得臉有發熱的徵兆。

按理說,她是雖然是女的,但她是醫者,。

有病不背醫,這是人盡皆知的道理。再說這深林之中,只有他們兩人,他又重傷昏迷,一切也都是不得已,他又不是沒見過市面的雛兒,瑞臨城的當家花魁風謠姐兒不知道有多盼望他來,他大男人一個,何必介意呢?但他就是該死的介意!

介意她那份從容淡定!她那根本不是忽視性別的醫者行為,她根本是沒把他放在眼裡!更讓他氣的是,他盡然會是害羞的那一個!真是!莫非人一受傷,臉皮都會變得脆弱不成?

韓傲雪暗自氣了好一陣,仍然不見孫凌的人回來。更加煩躁。看天色還很早,她一大早的跑去哪了?用足了耳力,也沒有聽到周圍有任何的人聲,只有鳥鳴以及山風吹響樹葉的聲音。看來,她去了離這裡有一定距離的地方。

她?去通風報信了?這個念頭最先冒出來,緊接著被他自己否決。不對,若是報信,他沒醒來時去不是更好?難道她是走了?知道他的身份,怕被牽連,所以跑了?那也不對啊,他的身份玉牌就在身上,她也知道他的身份,都已經救醒了他了再跑,是不是有點多此一舉啊?想來想去,最大的可能是,她只是出去了。

也許是躺得太久,韓傲雪覺得右邊的手臂已經有些麻痺,於是他輕輕動了動身體,發現可以一點一點的輕輕翻動,於是,微微調整姿勢,讓自己舒服點。

孫凌實在是太謙虛了,說自己的醫術是略通一二。

能解漫天飛鎖之毒怎會是普通的醫術?再者,她用在他身上的解毒丸以及傷藥一定也不是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