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月道:“那我就莫可奈何了。”
瘦高陰沉灰衣漢子道:“剛還許你是個好漢做事好漢當的好漢,怎麼一到節骨眼兒上,你又不像個好漢了?”
關山月道:“話是我說的,事實也是如此,信不信就由你了。”
瘦高陰沉灰衣漢子道:“我要讓你知道,我‘駱馬湖’這些人,懂這一行的規矩,多少年也一直嚴守這一行的規炬,劫財不傷人,傷人不劫財,只要你把我‘駱馬湖’這些人要的東西交出來,馬上放你四人上船走路……”
關山月道:“不然呢?”
瘦高陰沉灰衣漢子道:“你多此一問。”
關山月道:“那就只有任由你等了。”
瘦高陰沉灰衣漢子道:“我‘駱馬湖’這些人不願傷人。”
關山月道:“我也不願傷人。”
瘦高陰沉灰衣漢子兩眼閃現冷芒:“看來我‘駱馬湖’這些人,今天是不得不傷人了。”
關山月道:“一旦動起手來,恐怕我也是不得不傷人。”
瘦高陰沉灰衣漢子臉上變色,冷喝:“既然如此,那就動手!”
他這裡一聲“動手”,那裡那些提刀黑衣漢子一起掄刀撲向了關山月跟高家一家三口。
顯然這些人並不在意讓人說什麼仗著人多,什麼倚多為勝,只要能達到目的,拿到想要的東西就行。
關山月本不想動用兵刀,可是對方人多,也伯萬一傷了高家三口任何一個,只有掣出了腰間軟劍,也求個速戰速決,以收震懾之效。他知道“駱馬湖”這一幫這麼囂張,敢在運河上公然攔截船隻,也能讓官府一眼睜,一眼閉,實力絕不止眼前這些人;若不能一擊壓住眼前這些人以收震懾之效,就會從岸上,從湖上湧來更多的人。
所以,軟劍掣出,抖直,出手,一氣呵成!劍花閃現的同時,金鐵交鳴聲一陣,驚呼之聲也一陣,然後流光四射,然後斷刀或整把刀掉了一地,同時那些黑衣漢子都退了回去。
只一招,只一劍,瘦高陰沉灰衣漢子、白面無鬚青衣漢子都驚得霍地站起。
關山月說了話:“我四人可以上船走了麼?”
瘦高陰沉灰衣漢子定神,暴喝:“來人!”
喝聲一落,不得了了,岸上湧來了黑壓壓的一片,是人;湖上也湧來了黑壓壓的一片,是船。岸上的人,加船上的人,恐有兩三百之多,嚇人!
兩三百人是到了,可都沒有馬上動。
高通海、高梅還好,高恆都挨近了關山月些。
天不怕,地不怕,從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高恆都有了怯意。
關山月笑了:“叫來這麼多人對付我等四個,也不怕人家笑你‘駱馬湖’!”
瘦高陰沉灰衣漢子說了話:“交出我要的東西來,還來得及。〃關山月道:“你要的東西沒有,還是那句話,任由你了。”
瘦高陰沉灰衣漢子冷怒點頭:“好,我聽你的……”
話剛說到這兒,一個尖尖喝聲傳了過來,一把利刃似的切斷了瘦高陰沉灰衣漢子的話:“老二!”
瘦高陰沉灰衣漢子倏地住口不言。
一條瘦小白色人影從半空中掠過那黑壓壓一片人的頭頂射到,近前一個懸空跟斗落在那張空著的虎皮椅上,輕飄飄的,一點聲息沒有,點塵不驚,好輕功!
岸上、船上齊躬身:“大當家的。”這麼多人齊聲叫,打雷似的,震耳!
那是個身軀瘦小的白衣漢子,一臉猴像,從頭到腳,活脫脫地一隻大馬猴,就是沒毛,一雙圓眼精光四射嚇人,不知道的人見著,准以為是“齊天大聖”下凡。
高通海忙低聲道:“關大哥,‘猴兒’李佩!”
原來就是“駱馬湖”的猴兒李佩。
錯不了,準是。
猴兒似的白衣漢子兩眼精光一凝,望高通海:“老頭兒,你知道我?”
高通海一定神,道:“這條水路上,恐怕沒幾個不知道‘駱馬湖’李當家的。”
…猴兒”李佩道:“你是這條水路上的人?
高通海道:“一向在‘高郵湖’討生活。”
“猴兒”李佩道:“高郵湖?”
高通海道:“是的。”
李佩道:“一向在‘高郵湖’討生活,如今帶著吃飯的傢伙,往北幹什麼去?”
高通海實話實說:“搬家。”
李佩道:“搬家?”
高通海實話實說:“不得已,‘高郵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