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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組有權且必須對臨海市局目前的警務工作充分介入,並每天向省廳提交書面報告。特派小組經過集體討論後決定,把今後的工作重點首先放在刑警隊,所以……以後請王隊長多多支援!”

王海的火暴脾氣誰不清楚,當汪源曦皮笑肉不笑的說完這一番話,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姓汪的今天輕則重傷,重則陣亡,總之是休想囫圇著離開五樓。陳浩飛甚至拿起聽筒,偷偷撥通了醫務室的內線電話,“醫務室嗎?五樓有人受傷,能帶個急救箱上來嗎?……你問需要不需要輸血?要,當然要啦!最好把強心針和擔架也一起拿來。裹屍袋?也帶上吧,興許得用!”

王海雙手握拳,把自己的指關節弄得嘎嘎作響。汪源曦也不是善茬,他吃過王海的虧,趕緊抓起對方桌上的黃銅鎮紙準備防身。辦公室裡一片死寂,兩人周圍三米範圍內瞬間成了無人區。就在這情況萬分危急,一觸即發之際,忽然一聲脆響打破安靜,“噗嗤……”

所有人先是一愣,然後都聞到一股惡臭,這味道就像是壞了大半年的鹹鴨蛋。緊接著又是一聲“噗…嗤………”,這一次比上回更加響亮,還帶著意猶未盡的尾音,在刑警隊所在的五樓迴響不絕。汪源曦臊得臉像塊大紅喜布,使勁加緊屁股卻怎麼也止不住這該死的漏氣聲,於是,“噗…噗嗤…噗嗤……噗…噗……噗嗤……嗤………”

一秒鐘之後,刑警隊所有人都趴下了,除了郝峻。王海是樂趴下的,毫無形象的滿地打滾。陳浩飛的位置正好就在汪源曦背後,是被那味燻倒的。朱必勝也挺靠近案發現場,捏著鼻子急急忙忙想逃離時因為腿腳不靈活被椅子絆倒了。呂江人比較老實,他本來不好意思當面笑話汪源曦,可架不住汪源曦又來了一小段變奏歡樂頌,憋得他腸子岔氣,半躺在那裡大叫救命。譚衛東也是好人,本來也不好意思嘲笑別人,可汪源曦用屁股演唱歡樂頌時他正在喝水,嗆得老譚一頭栽倒在辦公桌下,半天爬不起來。遊波的座位最靠近門口,小夥子的反應就是比老年人快。他一看不好撒丫子便跑,然後理所應當的“咚”一聲撞在玻璃門上,暈了。

連綿不絕的“噗嗤”聲中,汪源曦苦心建立的高大全形象一塊塊崩壞,最後化作一縷灰煙消失在無盡的蒼茫中。郝峻是當時唯一一個還能穩穩站在地面上的人。他迅速脫下自己的外套遞給羞愧無地的汪源曦,而後者這時才發現自己名牌西裝褲的後面已經溼了一小片。汪源曦受此最後一擊,再也撐不住了,掉頭就逃。明明有電梯也不敢乘,直接走緊急通道,下臺階時又是一陣“噗嗤”。他小腿一軟,就此骨碌骨碌地滾出下五樓。

陳浩飛被郝峻用涼水潑醒後,第一句話就是:“同志們都安全了?”

眾人一起大笑回答:“估計毒氣彈先生以後都不敢再來咱們五樓。”

“這汪源曦也不知道怎麼了,昨天一個勁打噴嚏,鼻子都快掉了。後來實在不行了只能送去醫院,醫生說他鼻子過敏。今天又忽然不停放…放那個……氣,難道說是屁股過敏?奇怪!”朱必勝邊替陳浩飛揉著腫痛的後腦勺,邊用就事論事的口吻說。刑警隊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鬨笑中,郝峻不動聲色地摸摸下巴,“活該!姓汪的,敢壞我好事,看我整不死你個小樣的!”

此後汪源曦同志的身體隔三岔五出狀況,吃藥打針吊水住院,忙得他都沒工夫找王海他們的麻煩。有一回,他單獨找局裡的小警花了解情況,說著說著忽然流鼻血了。此事要換了別的什麼人,比如郝峻,小警花多半會母性大發的掏出繡花手絹替他小心擦拭,事後再送上濃香甜蜜的紅棗桂圓湯給他補身。偏偏那時候汪大組長兩腿叉的開開的,抱臂坐在沙發上,正聚精會神的眯眼睛朝人家小警花放電。(汪某人伏地嚎啕大哭:冤枉!我高度近視,那天忘記帶隱形眼鏡,為了風度又不願意在鼻樑上架鏡片,所以才會眯眼看人。)此人形象之不雅,眼神之猥瑣,語氣之下流(汪某人再次以頭搶地:冤枉!冤枉!天大的冤枉!我那是在誘供!),讓純潔有愛的小警花很不齒。出離了憤怒的小警花當場賞了汪衙內一個大嘴巴,然後邊喊“流氓”邊跑出了汪源曦同志的辦公室。

王海聽到小警花的呼救聲後,立刻召集刑警隊所有人馬衝了進去,要不是劉長庚來的及時,估計調戲警花的汪衙內這回怎麼則也得斷幾根骨頭。後來誤會雖然算是解釋清楚了,也跟人家小警花道了歉,可汪源曦同志的鼻血卻始終長流不止,鬧到要住院輸血。急症室醫生一看今天拉著警笛警燈送進來的又是這位,都很納悶,“嘖嘖,汪大少,您這身子骨,也忒弱(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