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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林澤像是能讀懂他的內心,淡淡地說:“我在省廳也有所發現,要不要交流一下?”

“快說!”王海聞言急忙催促道。

“上拳臺,贏了我就告訴你。”林澤跳到臺上,鑽過繩子,大聲地挑戰。

兩人又玩了幾個回合,最後王海仗著自己一身無可匹敵的蠻力終於打倒林澤。他們離開警察俱樂部後,來到一家大排檔坐下吃宵夜。排擋老闆和倆人是老相識了,見到倆人鼻青臉腫的古怪造型也毫不驚訝,不等吩咐就先端了一小桶冰塊上桌。

林澤用毛巾包住冰塊,輕輕敷在腫痛的額頭上。方才王海的一記直拳讓他快成壽星老兒了。他說:“常廳給我開了特權,讓我可以查閱所有人的檔案。”

“你知道的,雖然所有人被公安系統錄用前都必須透過審查,但畢竟還是粗略的,而且僅限於稽核擬錄用人的直系親屬。”林澤繼續說,“我想我發現的東西正好也是你今天情緒失常的原因吧!”

“我以前從來沒想過有可能會是他!”王海說著在桌子上重重砸了一拳。廉價的刨花板小桌經不起王老虎的鐵拳,咔嚓一聲裂成兩半,把周圍用餐的客人都嚇得跳了起來。

林澤趕緊向大家道歉,再叫來老闆重新換過桌子碗筷。他說:“現在還只是猜測,一切要看證據,你別衝動。”

王海心裡像是被大石頭堵住了,沉甸甸的很是難受,不過大庭廣眾之下確實不適合討論此事,於是向老闆招招手,要來一箱啤酒。林澤知道他一時很難接受這個現實,也不勸阻,只是因為他要開車,所以只是象徵性的舉杯相陪,並沒有和往常一樣拼酒。

倆人悶頭吃喝了一會兒,忽然聽到對面馬路上有人叫王海的名字。這時王海已經喝乾了三瓶啤酒,正灌著第四瓶,聽到後想也不想就高聲答應了。就在他回答的一瞬間,槍響了!

行兇的一共四人,槍手有兩名,動作都相當敏捷老練。第一個人上來眼也不眨地連開四槍,其中兩槍正中王海,殺人的手勢挺麻溜兒。第二人稍慢半拍,開了兩槍算是牽制林澤,然後掉頭就走,論水準顯然比第一個差著不是一點半點。第三人負責掩護望風並沒有直接參與槍擊,他一見得手立刻朝半空放了數槍驚亂周圍人群后指揮撤退,沉穩果斷得決不像是普通意義上的黑道人物。最後一人開著輛白色寶馬在街角守候,接到同夥後飛快駕車消失無蹤了。

王海其時已然小醉,又事發突然,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胸前和右臂就各中一槍。幸虧林澤的動作快,拉倒王海後立刻掏槍還擊。食客和路人先是被嚇傻了,搞不清楚狀況,愣愣看著兩邊拍電影似的槍戰。然後不知是誰大叫“媽呀”“死人啦”,受驚的人群開始四散逃命,現場局面頓時混亂不堪。林澤雖然有心追擊,但被慌亂的人群阻擋了去路,而且受傷的王海半身血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逼得他只好咬咬牙留下來救人善後。不過他眼力甚佳,黑暗中一樣把對方車牌號碼給記下了。

王海再遭襲擊、受傷住院的訊息令常輝非常重視,指示臨海廣大幹警周密部署,一定要嚴懲這夥歹徒,打擊社會上那些不法分子的犯罪氣焰,同時派已身為刑事偵查局刑偵處處長的林澤到臨海指導協助工作。

郝峻和韋麗芙在海邊待了大半夜,還是覺得不盡興,又結伴去蒲夜店,一直玩到清早回家裡收拾了一下,才去市局上班。到了隊裡才知道王海昨夜挨槍入院急救,隊裡所有人都趕去了,獨缺郝峻。陳浩飛說晚上曾打過無數電話也沒見郝峻回覆。郝峻掏出自己的手機,發現上面真有十七八個未接電話,周圍太吵鬧而他又玩得忘形竟然一個都沒聽見。

王海的傷勢遠沒有郝峻想象中的嚴重。因為臨海恰逢多事之秋,尤其是米嵐的遭遇,王海這人看著粗線條,大腦還是有的。最近幾天進進出出時都貼身穿著防彈衣,所以前胸一槍被擋住了。不過,由於對方使用的是威力巨大的勃朗寧,近距離中槍後,子彈震斷了他兩根肋骨。他右臂上挨的一槍,彈頭卡在骨頭裡,必須手術取出。幸好劉桐的醫術確實高明,王海沒有大礙,傷口癒合後也不會影響到手臂的力量和靈活性。

王海術後還處於麻醉狀態,人昏睡著。郝峻死命盯住躺在病床上、無知無覺的王海,一張臉白得像是死人,彷彿遇襲中槍的那個是他自己。林澤說:“從使用的武器及行動跡象上來判斷,我認為對方是一批經驗豐富的職業殺手,更詳細的調查報告還要等現場證物的鑑識結果。我已經向省廳做了初步彙報,請他向公安部和國際刑警求援,以便查清這夥人的真實身份,當務之急是要安排人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