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軍人呀,死了還走正步!”我由衷得發出一句感嘆。
白方看了看我,沒說什麼。紀顏確遞過一句話:“那是他們死亡後關節較硬,不好彎曲。快跟上”
說著他們兩人半弓著腰跟了上去。我看了一下四周,看守的戰士可能得到了命令,遠遠得揹著我們面朝外站著,根本沒有注意這邊的事情。我忙也一路小跑,跟在紀顏身後。
夜裡的軍區大院靜謐非常(好像那個大院晚上十二點都很靜),那兩具屍體好像認識路一樣,專揀背的地方走。這會兒雨又下大了,我們身上都被澆了個透。大約走了有半個多小時,兩具屍體在一座小樓前停了下來。
這個是個空曠的大院,地方非常隱蔽,一座三層小樓孤零零的,四周也沒站崗的戰士。大門緊閉,裡面確還有不少燈光。我越年越覺得眼熟,突然之間想叫了出來:“這不是白天來的那個小醫院嘛。他們怎麼又回來了?”
紀顏也看了出來,他問白方:“你們部隊不就這一個醫院吧?”
“不是,這個醫院是最小的。裡大院中心很遠,一般只是實習醫院。”白方回答。
我們剛說了幾句話,那兩個具屍體已經往樓後轉了過去。紀顏一揮手,我們三個人悄悄的跟上。白方壓低了聲音,說道:“後面是一個廢棄的大解剖室,不過後來主醫院建成以後就不用了。現在實習醫院主要是做新兵的體檢工作。要不是這此的事蹊蹺,不會把他們送到這兒來的。”
“體檢?”紀顏的眸子中射出一道神采,他好像發現了什麼。
白方被紀顏的目光嚇了一跳,呆了一下道:“是,是呀。怎麼了?”
紀顏沒有回答,因為這時候兩具戰士的屍體已經不見了。他停住了腳步,轉過又問:“白班長,這次出事的戰士都是新兵吧?”
白方臉色瞬時變了,不過馬上又恢復過來,才道:“不錯,都是新兵。不過這是軍區的機密。二位既然猜到了就行了。”
他的意思很明顯示,不充許我們外洩。看來軍區的領導很怕這件事造成太大的影響,而且死亡大量新兵如果事情宣傳出去的確影響不好。不過我還是沒有明白紀顏怎麼知道這次出事的都新兵。紀顏指了指遠處一樓的一個側門說:“那裡就是大解剖室吧?他們已經進去了。
“那我們呢?”我問紀顏。
他指著白方說:“白班長,我們兩個人進去看一下。麻煩你在門口守著。如果外面有什麼情況馬上出聲示警;要是裡面有事我們再叫你,你看行不?”
他指著白方說:“白班長,我們兩個人進去看一下。麻煩你在門口守著。如果外面有什麼情況馬上出聲示警;要是裡面有事我們再叫你,你看行不?”
“沒問題,你們去吧。”我就在這兒看著。說著白方掏出了手槍。
雨下得很急,寂靜的深夜裡只能聽到雨落石板的嘩嘩聲。紀顏拿出手電,當先推開解剖室的門,貓了進去。我跟著進去的時候差點撞到他身上,發現紀顏僅站在門口。我沒有問他為什麼不進裡面去,因為看到的場景是我一輩子也忘不了的。
紀顏看差不多,對了和李秘書說道:“現在我們也去,先去醫院看看。對了,那些屍體看好了嗎?”
李秘書快速得看了一眼我們倆人,然後回答:“是的,已經派人嚴密看地看起來了,不會有問題。”
“真希望不會有問題呀!恐怕已經不在了。不過能抓到人是最好的,那樣這些就不重要了。”
我和李秘書被他弄得一腦袋霧水,看他沒有說的樣子也就沒問。趕到時醫院裡沒有鄭曉明,白方帶著我們和幾個戰士又來到了他家。
聽李秘書說鄭曉明還沒有結婚,平時表現還可以。因為在實習醫院工作,所以沒有什麼大事,主要是給新兵做體檢。在這之前根本沒有發現他有什麼問題。他家在軍區大院家屬區住,是三室一廳的房子,原來是給他父親分的。他父親是軍區的總幹事,後來他因為瀆職貪汙被軍事法庭判了二十年有期徒刑,不知道得了什麼病沒到二年就死在了監獄裡。所以現在這兒就他一個人住。
鄭曉明的家裡靜悄悄的,李秘書讓人開啟了房門,陰森森的,所有的窗簾都拉著,裡面空無一人。我們在裡面轉了轉,當推開一間臥室門的時候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一張長條形的大桌子上擺滿了玩具人偶,層層疊疊得大約有七八十個。紀顏走過去拿起一個人偶看了看,然後放下唉了口氣。
李秘書終於按耐不住了,他問紀顏:“小記,這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