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光客感覺到驚喜、愉悅、流連忘返。”
在“多蘿藝術團隊”工作室的會議室裡頭,圓形桌前坐了八位男女。除了“多蘿藝術團隊”的成員以外,還有齊非嫣、姜戴蒙、以及以總監身分與會的斐納。
而對全體人員做此要求的,正是斐納。
“嘖嘖嘖……真沒想到斐先生會用觀賞者的角度與立場來當藝術造鎮計劃的切入點,我還以為向來唯我獨尊的斐先生會固執己見,以自己的思慮為唯一依歸呢!”齊非嫣諷刺道。昭萍老師最後還是聘請斐納為造鎮計劃的總監,將主導權交給他,至於姜戴蒙,昭萍老師是感激他的襄助,卻無法多說什麼,這情況讓齊非嫣又一次向姜戴蒙致歉,幸好姜戴蒙完全不介意,還是願意加入。
齊非嫣氣在心裡,也決定不讓斐納好過,她要讓斐納現出致命缺點來證明她才是對的。
“我的創作品向來與觀賞者沒有距離,我以為你已經很瞭解了,沒想到你患了健忘症。”斐納睨了眼齊非嫣,損她。
她一愣,對喔,想起在他家後園時曾經有過一段交談,斐納的創作意念本來就走親民路線,但她卻故意忽略這個事實。“抱歉,大概是我一直無法把你跟親民聯想在一塊兒,才會一直誤會你。”
“可見得你對藝術的評論與解析能力不好,請多加強。”斐納不客氣地指正她。
她臉皮一僵,但被這麼調侃,也是她自找的。
“非嫣的洞悉力並沒有問題,我倒是很信任她的眼光。”姜戴蒙替她解圍。
“這麼說來,齊非嫣是為了反對我才故意損我的?”他道。
“我哪敢消遺斐大少爺您,我也沒膽子跟你作對。”齊非嫣回道。
“是啊是啊,我們都很尊重斐先生,也會以斐先生的意見為意見。”其他同仁趕緊打圓場,會議室的氣氛已經僵到一觸即發的地步,深怕再一個擦槍走火,會發生爆炸慘案。
相較於對斐納的忌憚,“多蘿藝術團隊”的工作人員也都對姜戴蒙留下了好印象。下午兩點的會議,他提早一個小時到來,而且立刻宣佈他純粹幫忙,不搶主導權,也不收取任何費用,更願意尊重造鎮計劃總監的指揮,絕不干涉,也不會有異義。
這麼低調體貼的藝術大師,世間少有啊。
大家都愛死了姜戴蒙。
反觀應對斐納時,就得誠惶誠恐。
“麻煩開始記下自己的工作內容。”斐納吩咐道。“我會選定十條街道,交由十位藝術家在自己的創作範圍裡盡情揮灑,請工作室的同仁們去和自己所負責的藝術家聯絡,商定創作主題,然後彙整回報。”
“哇,我有沒有聽錯?你竟然讓十位藝術大師各自負責自己的創作領域而不干涉?我原本還以為你不準人家有自己的主張咧!”齊非嫣控制不住心中的訝然,說道。
“我只掌握大原則。”斐納巡望“多蘿藝術團隊”的成員,分配好由他們當聯絡人,每人分配兩位藝術家,送交種種開會記錄、企劃檔案以及處理整合工作。
“平衡路就派交給基克大師,他擅長黑白彩色、平面立體、抽象具象的創作,變化多端的作品能讓平衡路的造景呈現衝突風格;至於AC,他擅長建造與環境藝術的共生邏輯,由他負責觀閱審查企劃作品:而法裔美藉的Vito,襄海路就由他負責,他會給予樸實與動容的街景設計:另外燦雲大師的燈光打造藝術是世界聞名的……我把各個藝術家所負責的地域規劃妥當,你們拿去與各自負責的藝術家商議研討,再把答案帶回來開會。”
原來他只想掌握大原則。
斐納十分清楚每位藝術家的定位,也洞悉每個藝術家不同的作品特性,所以決定放手讓各種流派的藝術大師構築出自己的特色,而這將使多蘿鎮呈現出千變萬化的藝術風格來。
不過即便風格變幻,但在斐納的掌握下並不會出現各自為政的突兀感,相反的,如果想像一下他的規劃圖,就會發現每條路、每條街的造景藝術是相互輝映的,分開看時是各自獨立的景緻,然而在繞過整座多蘿鎮後就會發現街景與街景之間呈現出融合的意境來。
“對了,你漏了個名字。”齊非嫣赫然發現分配圖裡頭並沒有把姜戴蒙的名字擺進去。
“並不需要姜戴蒙的加入。”斐納直接且不客氣地道,並且還覷了他一眼。
“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這樣太沒有禮貌了!”居然當眾給人家難堪。
“是你自己不聽我的提醒,現在出現難堪場面你該負全責。”他懶懶地靠住椅背反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