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按了按面板上的緊急呼叫按鈕：“有人嗎？有人嗎？大爺起床沒？該起床了！”

&esp;&esp;不抱希望地又喊了幾句後，果然還是沒有人回應，大爺估計睡得正香。

&esp;&esp;而正當她剛鬆開手，通話器傳出了怪異的聲響。

&esp;&esp;——滋啦滋啦

&esp;&esp;像是電流乾擾的聲音，夏染側耳，期待著大爺說話，但大爺和藹的聲音沒有從通話器傳出，取而代之的是幾句破碎的歌聲。

&esp;&esp;“咿呀好一似輕煙過眼”

&esp;&esp;斷斷續續的女聲從通話器中傳出，冰冷又怪異。

&esp;&esp;夏染感覺自己的手指發涼，她看著亮著通訊燈的通話器，緩緩後退著，而歌聲還在繼續。

&esp;&esp;“閻浮提界蒼茫現”

&esp;&esp;女人的歌聲夾雜著“滋滋”的電流聲，在這窄小昏暗的電梯裡縈繞著，像是一條細長的繩，悄悄將夏染纏繞。

&esp;&esp;心臟猛烈地跳動著，手指也在發著顫，夏染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她止不住地後退，只想離通話器更遠一些，不想再聽到這奇怪的聲音。

&esp;&esp;“機器故障而已，可能串到播音臺了。”

&esp;&esp;程非念站在她身後，扶住了她的肩膀，認真解釋著。

&esp;&esp;“電梯裡的通話器能串臺？”

&esp;&esp;夏染將信將疑，而那該死的唱腔還在咿咿呀呀繼續著，在這幽暗發著綠光的電梯裡顯得格外恐怖，她的身子無法抑制地顫抖著。

&esp;&esp;“嗯，相信科學。”

&esp;&esp;仍舊是堅定得可以入黨的語氣。

&esp;&esp;一雙手從背後攬住了她，將她束在懷裡，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上，他沉穩的呼吸聲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esp;&esp;“還是有點害怕，還有點腳軟”

&esp;&esp;夏染被他從背後擁抱了幾分鐘後，心跳稍微緩和，但通話器裡還在唱著歌，似乎又切了下一首，也是一曲空靈悠揚的京劇，仍舊是斷斷續續，夾雜著電流聲

&esp;&esp;“那坐下，想點別的。”

&esp;&esp;程非念拉著夏染坐下，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左手摟住了她的腰，右手握著她發涼的手，輕輕揉著。

&esp;&esp;“想什麼呢？我滿腦子都是這輩子看過的恐怖片精選片段，一閉眼就是一個白髮女鬼，一睜眼就是唱著歌的電梯”

&esp;&esp;夏染的手被他搓揉的溫暖了些，但她還是有些恐懼。

&esp;&esp;“想點開心的事情。”

&esp;&esp;“不開心，被困在電梯裡過夜。”

&esp;&esp;“想點輕鬆的事情。”

&esp;&esp;“不輕鬆，那破通話器還在唱歌。”

&esp;&esp;程非念捏了捏她的手心，在她耳邊說：“那就不要想了。”

&esp;&esp;“什麼都不想？怎麼可能？”

&esp;&esp;夏染好奇地抬頭望著他，還想問他怎麼才能放空自己，接著，一個柔軟的吻就落了下來，堵住了她剛要發問的嘴。

&esp;&esp;下唇被輕輕地吮吸著，齒貝被慢慢地撬開，溫熱的舌就這麼登堂入室，肆意妄為。

&esp;&esp;“唔”

&esp;&esp;而在吻落下的一兩分鐘後，通話器就停止了發聲，電梯內又陷入了靜謐，只有兩人沉重的呼吸聲和唇舌觸碰的曖昧聲音。

&esp;&esp;夏染被吻得發悶，難耐地發著哼吟，仰頭湊近，方便他吻得更深。

&esp;&esp;唇齒糾纏著，津液在纏繞的舌尖摩擦著，夏染彷彿是被捲入了湧動的暗流，極速下沉。

&esp;&esp;“現在呢？”

&esp;&esp;兩人抵著額頭，夏染小聲喘息著，程非念揚起嘴角。

&esp;&esp;“還行，想的不多。”

&esp;&esp;程非念吻了吻她的唇角：“現在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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