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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著,並不言語,怕是有事彙報卻怕打攪了她,現下不敢開口。

晚霞如血,美人如玉,以及眼前密密麻麻的案卷,看著這眼前的一切,銀素突然覺得無比可笑,甚至都笑出聲來,太可笑了,不是嗎?

自己來這裡有多久了?四年?真的是快四年了。自己到底是在做什麼?

她最後的記憶是自己在試用一份精神病新藥,是的,沒有記錯,自己是一位精神病醫生,可是,沒有人知道,她自己也出現了嚴重的幻覺症狀,到底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這些絕不能讓人發現!可是各種治療藥物都沒有作用,最後,她只能偷偷的使用未經過試驗的新藥,然後…然後…她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是死了?不可能,她很瞭解藥物毒性,這份藥的成分不可能至死,最多是讓人陷入昏迷植物人的狀態。現在,她是植物人了嗎?這場穿越難道是她做的一個夢?不,這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她沒有昏迷,是她的病情加重了,她產生的幻覺已經無法控制,真正的自己,現在正可笑的被關在了精神病房裡,每天圍著房子喏喏自語,周圍圍著指指點點的醫生,像觀察動物一樣觀察著她。這樣的景象她太熟悉了!

不!不要!每天這樣的忙碌的不敢去想,豈不是自己恐懼後的逃避嗎?!

“錦素,錦素”耳畔有人在喚。她不是錦素,她是銀素…,是誰?

眼前清明,是流光。流光掩飾不住的焦急,輕拍著她的背:“怎麼了?哪裡錯了?”

幻覺裡的東西,都是自己最想要的。看著眼前的流光,是啊,哪個少女心裡沒有個溫柔的流光?這樣的謙卑,這樣的體貼。可是流光啊,流光,我到底是在哪裡?我看到的體會到的,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流光,你最想要的是什麼?”

銀素還記得,她醫治了一個病人,那個女人很可憐,丈夫孩子都死了,她窮困潦倒的活著,然後…她就瘋了,在她的瘋狂的幻覺裡,她得到了自己最想得到的一切,相愛的丈夫,乖巧的孩子,他們住在一個豪華的大房子裡,然後,每天就看到她開心的在病房裡轉圈,原來…她是在遛狗……

要怎麼醫治她?甚至於她在想,真的要把她醫好嗎?要讓她回到孤獨殘酷的現實中來嗎?既然這樣,為什麼不讓她永遠在幸福中活下去呢?到底應該怎麼樣?

就是在醫治她的時候,自己開始出現了幻覺的症狀,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不知為什麼眼前的人兒,滿目的悲傷,流光只恨不得把她塞到心口,含到嘴裡,在有的時候,你會付出自己全部的生命去愛一個人,可是,沒有辦法,那個人卻像永遠待在另外一個世界裡,感受不到你,流光把她攬到懷裡,輕輕的撫:“我啊,我,但求一人心”

“…這樣啊。”是嗎?流光,這樣巧,在這個世界裡,我什麼都有,青春、財富、權利…就是沒有心。

當夜,銀素仍宿在流光處。傍晚的事,銀素再沒有多言。

只是夜裡,光怪陸離的各種夢,外星人半獸人加伏地魔,終把銀素嚇醒。銀素睜開眼,見流光竟還未入睡,他單腿屈膝靠在床頭,黑髮逶迤了半床,月色下整個人睫毛纖長,讓人妒忌,只是眉目冷然,甚至有幾絲狠厲,銀素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覺得很是陌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銀素當然不知道流光的心思,雖她再未多言,可下午她的不安流光豈能感受不到,是誰讓她如此不安?他是錦素的男人,無論是誰,他都不會放過。流光他就像一隻慵懶的雄獅,平常伏在妻子旁看似無害,可是,一旦有人傷害了他的愛人,他必然一躍而起,咬斷敵人的喉嚨。

在京城經營這麼多年,他一向安分,不願意暴露招惹是非,可是,如今跟了錦素……流光正思索著,忽見銀素已經醒了,正傾身來摟他的腰,起身要用手來夠他的臉,他立即低了頭由著她:“怎麼醒了?吵著你了?”

你一句未言,如何吵到我。銀素起身去撫他的眼睛,並不答話。就在剛才見她醒來那一刻,流光眉目都柔化,再也看不出一絲冷然,眼角眉梢,都是溫暖,正用手摟住她的腰,銀素也不知怎麼的,就看著眼前的紅唇,像滴血的薔薇,還未決定,就已吻了上去。

流光並不主動,由著她像個小獸似的在唇間咬,吞吐間都是她的氣息,心滿意足。半響,這小獸像是累了,他才微微張了唇去誘她,果然她舌尖過來,流光才情不自禁的含著她的舌端的吮,銀素只覺得雲裡霧裡,再也分不出你我。

待她略有清明,才見自己已經把流光壓到了身下,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