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喚了一聲,沈琴這才回過神來。
她看起來有些驚訝,“十八娘,還認我這個阿姐麼?”
十八娘笑了笑,“十八與阿姐乃一母同胞,是怎麼都不會改變的事實。”
沈琴點了點頭,快步走在了十八孃的身前,低聲說道:“祖母此番丟了臉面,又惱我那時候沒有上前攙扶於她,已經幾日未曾見過我了。”
老太太說好了要當她的靠山的,可是她才拍板替她弄了個平妻,便出了那檔子事,無暇管她了。沈琴這幾日是心急火燎的,只得看著老太太賞的那盒子首飾,默默的安慰自己。
十八娘嘆了口氣,“阿姐何必妄自菲薄,祖母有恙在身,自是不願見小輩,怕過了病氣的。今日十六回門,可不就見著了。只是阿姐,**婚那日,你也聽到眾人都是如何說的了吧。平妻之事,老太太當真是真心為你謀劃麼?十八言盡如此,姐姐好自為之。”
沈琴心頭一震,她不善交際,坐在人群中不顯,自然是聽到了那些人的茶後笑語,她們,都在笑她傻,笑她竟然允人做平妻。
她,沈琴,也成了這長安城裡的笑話了。
等十八娘和沈琴邁進門時,沈十六和著王六郎已經與長輩見過禮,坐在那裡喝茶了。
這剛進門,就聞到了一股子濃郁的花香,十八娘轉眼一眼,這香味是從王六郎身上傳來的。王六愛潔,喜好穿素色衣,鼻靈擅調香,卻從來只用艾草香味,用這麼濃的香,實屬罕見。
十八娘只一想,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就王六那狗鼻子,當時不知道被老太太噁心成什麼樣子了。回去了怕是連皮都得搓掉一層,恨不得躺在那薰香爐子裡,燻上個三天三夜,讓自己再香回來。
“給姐姐,姐夫見禮了。”十八娘想著,笑著行了個禮。
王六郎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