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一艘異常華麗的雙層畫舫剛離開渡頭,沿江往南而下。只見船身金嵌玉鳳,船頂重簷飛翹,欄杆刻畫雕彩,當真金碧輝煌,窮極綺麗。
畫舫船行甚慢,直行至深夜,才經過杭州,沒過多久,畫舫便進入富春江,再往南行駛約四個時辰,預料明天一早,將會抵達富陽。
原來這艘畫舫,正是天熙宮宮主瑤姬的坐船。
只見畫舫四周,均站滿身穿白衣,外披灰貂短襖,腰懸長劍的年輕女子,這些女子,卻是天熙宮的精英之師“白衣部”。
再見船頭之上,站著一箇中年男人,見此人年約四十,身材頎長,正自手執長劍,盤手在胸,一對炯炯灼人的眸子,卻瞬也不瞬的望向前方。
畫舫上層的廂房外,“花劍丹碧”提花、提劍二婢,卻肅然站在房門外。
房間之內,正是燈燭高燒,把個廂房照的光耀奪目,通明透亮。在白絹帷帳內,床榻上兩具裸軀正相互依偎,說著話兒。
榻上的女子,卻是天熙宮宮主瑤姬,而那個男的,竟是華山掌門蕭長風。
只見蕭長風輕擁伊人,貪婪的大手,卻不住在瑤姬身上撫摸,嘴裡卻道:“關終陶飛一事,我已經依你所言,已把他逐出華山,只是中途出了一點問題,若非那火鳳凰突然出現,從中阻挭,相信早便成功了。”
瑤姬輕輕撫著他健碩的胸膛,微笑道:“他逃得一時,卻逃不了一世,咱們終究會把他找出來的,你也不用著急。”
蕭長風緊著眉頭道:“要是陶飛落在外人手上,到時怎生是好!”
瑤姬搖頭道:“這個你大可放心,他便是落入他人手上又如何,貫虹秘笈既不在陶飛身上,便是用刑逼供,也只是枉然,陶飛也無法透露半點實情,到頭來對咱們只會利多於害。”
蕭長風道:“你這樣誣陷陶飛,究竟原因何在,現在你可以與我說吧?況且我這十幾年,直來都不肯承應秘笈在我手上,今次我依你說話去做,無疑是向天下表露一切,蕭某畢竟是堂堂一派掌門,對我的聲名不無影響,到底你心目中是打著什麼主意?”
瑤姬微微一笑:“我這樣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信不過我麼?”
蕭長風連隨道:“本人已把貫虹秘笈交與你了,還有什麼信你不過,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既然你不想說,便當我沒問過是了。”
瑤姬抬起螓首,在他頰上吻了一下:“你這個人就是疑慮多多。好吧,我便問你一句,貫虹秘笈內的武功,迄今為止有誰看過?”
蕭長風搖頭道:“除了你和我及少林寺某些高僧外,我敢斷言,從沒有人看過!這又怎樣?”
瑤姬道:“現在是誰都知道秘笈落在陶飛手中,倘若陶飛被殺,而貫虹秘笈也隨之失蹤,到時會如何?”
蕭長風頓時明白過來:“沒錯,這樣便是你練成了秘笈內的神功,又誰會知道你這絕世神功,竟是來自貫虹秘笈。只要陶飛一死,貫虹秘笈的武功和秘密,將會從此在世上消失了。”
瑤姬笑道:“現在你終於明白了,其實我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華山派自陶飛奪去秘笈後,無疑說華山派和貫虹秘笈再沒有任何牽連。只消我神功大成,又嫁與你這個色鬼後,到時天熙宮與華山派聯合一起,以咱們兩派的實力,加上你我的功夫,還有哪個門派能與咱們抗衡。”
蕭長風卻笑道:“能否成為眾派之首,對我來說倒不重要,只要能永遠擁有你這個大美人,晚晚享盡人間豔福,我便心滿意足了。”
瑤姬瞪了他一眼,佯嗔道:“你這個人便是這麼沒出息,只懂得在女人身上打滾!我真不明白,以你這好色成性的性子,要這部貫虹秘笈又有何用?”
蕭長風嘆道:“倘若我早知這部秘笈的底蘊,才不會大費周章弄來,而且給它煩了十幾年,害得華山派永無寧日。還好,這部秘笈還有點好處,竟能換來一個大美人,也不算枉費心機。”
瑤姬伸出粉掌,在他胸膛輕輕搥了一下,嗔道:“你這樣說,是說我為了秘笈才與你好,是麼?”
蕭長風呵呵笑道:“你千萬不可誤會,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況且這部秘笈是我心甘情願給你的。”
說話之間,已把瑤姬翻臥在身下,吻著她的俏臉道:“咱們再來一次好嗎?”
瑤姬嫣然一笑,伸手住他胯間摸去:“看你這怒氣衝衝的模樣,我還能說不可以麼。但咱們還沒有說完,明早一到富陽,我倆決不可以大刺刺的同行到陸家莊去。你我在江湖上,畢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咱們之間的關係,目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