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峰,今天找你來,還有一件事。”
楊文峰把頭轉過來,嘴角緊緊抿在一起。
“你和王媛媛的關係我們都清楚,但我相信你的覺悟,下面我要告訴你的事,你要認真聽,不要激動,更不要意氣用事。”
楊文峰感覺到不安。
“王媛媛是為美國中央情報局工作的!”
楊文峰感覺到眼前一黑,差一點堅持不住。他沒有辦法掩飾自己的表情。
“中央情報局一直把我們的學者、記者和律師作為情報發展目標在做工作。王媛媛被中央情報局培養多年,目前主要任務就是要獲得‘致命武器’的資料!”
楊文峰覺得自己已經麻木了。他並沒有懷疑部長的話,因為他有一些感覺,平時只是蛛絲馬跡,但當部長一點破後,瞬間真相大白。
“你們有證據可以結案了嗎?”楊文峰底氣不足地小聲問。
“當然可以。她到香港去見中央情報局的來人,他們以為只要住進英資老牌酒店裡,就放心大膽了,殊不知,這些英資公司為了賺錢,早投靠了我們。這樣你就明白了,只要我們在香港有任務,基本上都可以在酒店裝上竊聽和監視裝置。上次到香港來見王媛媛的中央情報局特工非常資深,所以我們存有他的資料。他一進入香港,就好像進入了我們為他搭的舞臺——不幸的是,我們在這個舞臺上突然看到的主角竟然是王媛媛……”
汗水從楊文峰臉上流下,他有種渾身無力要虛脫過去的感覺。他知道中國公民為美國中央情報局工作的代價。他結巴地問:“什麼時候逮捕她?你為什麼告訴我?”
“這個嘛,”部長有些猶豫,“告訴你吧,因為王媛媛和你的關係,而你和周局長的關係,你知道我和周局長的關係,我覺得可以把事情往好處設計?”
“設計?”
“對,我是這個意思!首先,王媛媛雖然被中央情報局收買,但由於她並沒有多少接密(接觸機密)條件,所以我不相信她出賣了什麼致命的情報給美國;其次,她這次被委派蒐集‘致命武器’計劃,顯然並沒有得手,因為自從在白雲山上週局長告訴你‘致命武器’計劃後,你並沒有接觸過王媛媛。現在你該知道,我為什麼一直讓人把你關在這裡吧。你是知道我們黨的一貫政策是‘坦白從寬’的,所以我想,如果王媛媛現在自首的話,罪行要輕得多——現在知道我為什麼告訴你這件事了吧,我是想你和她先談談,爭取她的坦白,不然等特警找到她的時候,那就進入司法程式了,那時就算我這個部長,也恐怕無能為力。”
楊文峰思想已經一片混亂,只能聽得出許部長是在為王媛媛著想,於是聽的過程中,好幾次點頭表示感謝。
“這個盒子,”許部長說著拿出一個金屬小盒子,“你可以帶在身邊,但不要給王媛媛看到。如果她向你坦白了的話,你就不必拿出這個盒子;如果她拒絕承認的話,你可以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把這個盒子拿出來。記住,和她交談時帶著這個盒子。”
楊文峰看了一眼這個普通的盒子,說是盒子,卻打不開,旁邊有一些小孔,好像透氣孔,又好像麥克風。他把盒子還給許部長。“如果王媛媛真為中央情報局工作,我一定可以讓她坦白的。她愛我,我也愛她!我想,我根本用不上這個盒子。”
“我堅持你帶上,”許部長又把盒子還給楊文峰,“這個盒子一定要帶著。她萬一不坦白的話,一看這個盒子就會坦白的,你不要問我為什麼,我不會說的。”
楊文峰收起盒子。看到他收起盒子,許部長露出了不易察覺的笑意。
“好,楊先生,我們現在一起去探望周局長吧。”
說罷,許徵和楊文峰站了起來,這時房間的門也開啟了。走了兩步,楊文峰突然停下來。許部長回過頭來。
“許部長,我有一個請求,請你務必答應我!”
“哦,哪個方面的?說來聽聽。”
“是關於周伯伯的,有關他告訴我的他的最後兩個願望,我想我已經想出了滿足他其中一個願望的方法,你是否願意幫助我?”
“噢,說來聽聽,你想怎麼達成周伯伯的願望,我又能做些什麼。”
“你什麼也不做,但你得站在旁邊,有時點點頭就可以了!”
“哦,這麼簡單就可以達成周伯伯兩大願望之一,何樂而不為?”許徵微笑著說。
楊文峰把自己的設想和意思簡單講了兩句,許部長一邊微微吃驚,一邊卻忍不住讚賞地點著頭。聽完後,許部長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