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端的看著寧修現在溫和的臉龐順眼不少,玄子羽在腦海中將從前那個滿臉禁慾冷硬表情的寧修跟此刻的寧修結合起來分析,還是覺得寧修冷硬一點更加可愛!
天吶1
玄子羽慌亂的收回在寧修臉上游走的視線,心中暗忖難道他是個受虐狂嗎?怎麼會覺得冷冷冰冰的寧修比較可愛?!
“想什麼?”
寧修拉著他走到銅鏡前坐定,很體貼的拿起梳子為他束髮。
落座的時候,玄子羽咬著嘴唇吸了一口冷氣,“那個……你會束髮嗎?”他還真是服侍自己服侍上癮了呢?!
“要不我現場演示一下?”抬手散開頭頂的發冠,長達腰際的黑髮如瀑布般的傾瀉了下來。
玄子羽皺著鼻子撇了撇嘴,伸手抓著寧修的頭髮放在手中把玩,可真硬,連發絲跟他的人都不差不多。
他仔細的從一堆頭髮中分出一根來,捏著跟自己的比較起來,“看來你的往日的營養不錯啊!”
寧修一根髮絲足足比他兩三根還要粗呢!
寧修眼角抽搐了一下,同樣的捏著玄子羽的頭髮仔細的審視起來,果然是截然不同的髮質。
他伸手也抓了一把玄子羽的髮絲放在手中,手中的長髮柔軟的不可思議,似乎跟玄子羽這個人完全不相符。
這樣執拗的一個人竟然擁有著一頭如絲般柔滑的頭髮,寧修很是詫異。
玄子羽看了看他,眼中忽然閃過一抹詭詐之色,伸手撩起寧修的頭髮,又撩起自己的頭髮,迅速的交纏在一起,將兩束頭髮絲絲纏繞系在了一起。
寧修愕然的看著他,半晌後不可遏制的彎起了眼角,俯身捏著玄子羽的下巴,擺正他的臉讓他看著銅鏡。
“王妃這可是想與本王結髮為夫夫?”聲音暗啞,某人笑的很是促狹。
玄子羽登時臉頰緋紅,白了他一眼解開纏繞在一起的頭髮,揚著眉尖道:“你不是要現場表演嗎?快點,老子肚子餓了!”
對於玄子羽的反覆無常和思維跳脫寧修已經見怪不怪,快速的束好自己的頭髮後,又抬手為坐在銅鏡前望著鏡子的玄子羽束髮。
“不錯。”
看著銅鏡中的寧修為自己帶上發冠插上玉簪之後,玄子羽很是滿意的朝銅鏡中的人點了點頭。
抿了下嘴角,又說:“幸好我不是女人,要不然王爺還得學習畫眉呢!”
“如果王妃想畫的話,本王倒是很樂意奉陪!”
“混蛋!你是想把我當成女人對待是不?”
玄子羽聽了這話心中很是反感,從小到大他最討厭被別人拿他跟女人比較,因為陰柔的樣貌臉孔簡直就是玄子羽心中最最殘忍的痛!
他曾經為了這副臉蛋跟老爹也抱怨過無數次,大哥玄子洛跟他雖然樣貌很是相近,但是眉宇間還是有著一些男子漢的英氣,反觀他五官輪廓都柔和妖媚的要命!
如果可以的話玄子羽倒是希望自己的臉能長的硬朗英氣一些。
知道觸碰到了玄子羽內心的傷口,寧修適時緘口,在這一瞬間他覺得其實兩人若這樣相伴著過一生也是不錯的。
首先是兩個大男人在一起生活他就會省去很多心思去像對待女人那樣的時不時對玄子羽寵愛一番,噓寒問暖,加強夫妻之間的感情。
他完全可以如往常一般不用放下男子漢的架子去面對玄子羽,因為同是男人他們之間必然也存在著很多相同之處。
沒有女人的嬌柔,更沒有女人海底針般心思的難以捉摸,他們之間完全可以坦蕩蕩的相對,這對於寧修來說的確是一件好事。
他本來對女人情事就興味索然,女人對於他來說就是紓解生理需求的東西,所以那天玄子羽將府內的側妃和侍妾都休掉時,他當時對於玄子羽偏執的做法有些憤懣,然而反過來想玄子羽倒是為他做了一個好事。
那些個側妃和侍妾都是皇帝和皇后硬為他迎娶的,寧修本身對用來暖床的女人就沒有多少的感情。
現在玄子羽已經成了他的正妃,體內還蘊育著……一個生命,這不僅僅為寧修滅了外面說他不能人事生育的流言,孩子降生之後景王爺也算是後繼有人了,娶玄子羽進府可真是一舉多得呢!
“還杵著做什麼,你不去前廳會見你那一干兄嫂,弟媳?”
寧修從思緒中恍然回神,笑吟吟俯身做著請的動作,“新王妃,請吧。”
“前面帶路。”
玄子羽垂眼整理著錦袍的袖口,趾高氣昂的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