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死傷驟然攀升。整支隊伍岌岌可危。隨時面臨崩潰的命運。
“少將軍莫擔憂,末將來也!”
正值千鈞一髮之際,一個沉穩厚重,讓人感覺無比可靠的聲音響起。
伴隨著激烈的廝殺聲,滿身是血的高順帶領奮烈軍終於殺到!
“少將軍,此間由末將抵擋一陣,你快去!”
“高將軍!”李澞看著滿臉血汙,顯得有些狼狽不堪的高順。忍不住開口道:“珍重”
說完這一句,李澞毅然決然轉頭。向著清水河堤的方向衝去。
有奮烈軍在後方地方,白馬義眾的壓力大減,再次向著清水河堤衝鋒。
“稀津津”一聲哀鳴,李澞胯下的坐騎終於到了極限,四蹄一軟,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原先一雙炯炯有神的馬目也漸漸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愛駒力竭身死,李澞頭也不回,她現在沒有時間悲傷,也沒有時間多餘的思考,藉著向前的衝力,整個人騰空而起,如蒼鷹翔空,一身輕功催動到極限,竟然橫跨十餘丈的距離,穩穩的落在清水河堤上。
望著湍急的清水河,李澞心中一片平靜,終於,終於一切塵埃落地,要成功了嗎!
一切,都結束!
李澞緩緩閉上雙眼,開始逆轉周身真元!
“等等!”
千鈞一髮之際,猛然一聲大喝,彷彿猛雷炸響,轟隆隆在眾人頭上席捲而過,竟然一時蓋住了無比激烈的戰場聲音。
猛然一聲吼,偌大的戰場被威懾住,一時詭異的安靜下來,變得鴉雀無聲。
眾人怔怔循聲望去,只見一個魁偉的人影,騎著一匹雄壯的駿馬,穿過萬軍叢中,一路疾馳飛奔而來。
一向冷如千年冰山的要離將軍,看到來人面容,他卻猛然一震,彷彿被天雷劈中,氣息變得有些散亂。
“李陵!”
要離將軍喃喃念出這兩個字,滿身的殺氣化為無形,無奈的苦笑搖頭。
幽州眾將領一個個滿頭霧水,李陵怎麼會在這裡?
李陵衝出來的方向分明是幽州營地,李陵怎麼會在幽州營地?
李陵如果在幽州營地的話,不應該早就讓要離將軍殺了才對嗎,怎麼現在又生龍活虎的跑了出來?
李陵和要離將軍究竟密談了什麼?
一個接著一個疑問,冒上諸位幽州將領的心頭,他們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說要離將軍通敵,甘願當朝廷的鷹犬的話,可他下令屠殺太原軍的時候絲毫不見手軟,絕不像投靠朝廷的模樣。
但若說要離將軍沒有可疑之處,李陵身為太原軍主帥,目前幽州軍頭號敵人,要離將軍沒有理由不宰了他。
想不通,實在想不通。
正當幽州叛軍眾將領無比費解的時候,李陵策馬飛馳的速度極快,很快便穿過漫長的戰線,向站在清水河堤的李澞衝去。
李澞正欲自爆,陡然看見李陵疾馳奔來,美目陡然睜大,流露出難以言喻的驚喜,“父、父帥!”
原以為李陵早已葬身在幽州營地,沒想到他卻有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無比的驚喜充斥著李澞的胸膛,喜不自禁竟然一時忘記了自爆。
“父帥,小心!”李澞驚叫。
這時候,幽州叛軍終於反應過來,紛紛挺矛衝上前,嘎嘎嘎,這可是條大魚,太原軍的主帥啊,斬殺了他,還怕從此不能平步青雲飛黃騰達?
一時間。李陵陷入千軍萬馬包圍中,情形岌岌可危!
“要離,你敢!”
李陵勒住馬韁。堪堪躲開一條長矛捅刺,陡然怒聲暴喝。不過他說的內容卻是讓人莫名其妙,要離將軍不敢,對方可是幽州叛軍重將,殺朝廷將領乃是天經地義,有什麼敢不敢的!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所有叛軍大跌眼睛,下巴掉一地。
要離將軍無奈苦笑,再抬起頭時候。神情無比冷厲嚴肅,“幽州將士聽令,絕不可傷了李陵將軍,否則殺無赦!”
想了想。要離將軍似乎毫不放心。又補充一句道:“誰敢誤傷了李陵將軍,滿門抄斬,誅九族!”
什麼?什麼!
幽州叛軍一個個都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惜要離將軍內功精湛,由丹田之氣吼出來的聲音無比清晰的傳到每個人的耳中,一個字都沒錯,誅九族,沒錯。正是誅九族!
媽的,殺一個朝廷狗官要誅九族。直娘賊的,幽州什麼時候有了這種混賬規矩,是主將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