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脖子又細又長,鎖骨突出,線條優美。青瞎子不由嚥了咽口水。她又幽幽地問:“我讓她賠你個頭好不好?”
青瞎子眼見美人如斯,火氣也消了些:“那你賠我啊!”
女孩笑得柔情似水:“嗯。”
她雙手握住自己的脖子,輕輕往後仰頭,那弧度太過優美,青瞎子心醉神迷。正醉心之間,突然那雙手漸漸往上拔,青瞎子張大嘴巴,想喊喊不出,這回褲子裡幹稀都有了!
女孩臉上還帶著醉人的笑意,那優美的脖子被拉長到不可思異的程度,最後噗地一聲,鮮血從腔子裡濺出來,高壓水管一樣噴滿了樓梯間。她卻還捧著自己的頭:“拿去吧。”
青瞎子用盡吃奶的勁叫了一聲:“啊——————”
那聲音卻只是啞在嗓子裡,女孩捧著頭慢慢走近:“拿去啊。”她的聲音漸漸猙獰:“拿去啊!!”
青瞎子滿頭滿臉的血,形如惡鬼,生死關頭,他急中生智:“別殺我,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裡!”
女孩停在他面前,他雙腿發著抖,鼻涕眼淚齊流,說話一直在抖:“我帶你去。”
四樓C座,青瞎子一腳踹開門。秦菜坐在屋子中央,周圍點著一圈蠟燭。符已經全部畫好,一共十二張,是白河親手教的天師符——白河懶得畫,收了她的第二天這些事就由她代勞了。至於靈不靈嘛,抱歉得很,沒試過。
秦菜睜開眼睛,人之氣,講的是一個聚。
不能驚,不能洩氣,一旦受驚,陽氣易散,邪物容易入侵。秦菜沒有異眼,看見的仍然是那個捧著頭的女孩,但是她知道對方是誰。
“白露。”她站起身,鼓起所有的勇氣叫出這個名字。那個女孩原本還沒反應,這時候似乎突然開了眼——她終於看見了秦菜!
她尖嘯一聲,驟然向秦菜撲過來。
“不要害怕,不要怕不要怕不要怕”秦菜反覆這樣告誡自己,但是又怎麼可能不怕?!
她一時之間竟然摸不到腰間的紙符,無頭女孩追過來,一雙手掐上她的脖子。秦菜只覺得呼吸一緊,她卻突然又鬆了手!
秦菜這才想起——她身上有兩個銅錢,右手一個,胸口一個。白河給的,從沒說過幹什麼用。
她右手的護腕上,那柄紙剪的鐮刀鏗地一聲,竟然又變成了金光閃閃的武器。
秦菜將它握在手上,心下稍定——殺了她,必須殺了它!
這才幾天,她已經可以附體,如果再拖延下去,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她用符封住門,青瞎子癱軟在門邊,他想跑,奈何兩條腿麵條一樣使不上力。秦菜終於抽出一張符,無頭女也知道她身上有厲害的法器。她與秦菜對恃,突然紅影一晃,秦菜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腰間一緊!
她摟住了秦菜的腰!那血將凝未凝,粘膩得讓人噁心!秦菜用力地踢過去,她的一隻已經已經抓破她的面板,直接想要掏出她的內臟!!
那力氣完全不是人類的力氣,秦菜反手一張符貼過去——沒反應!
尼瑪!!
鐮刀在手裡,她揮手去割,但對方早已沒有了頭。那隻手幾乎撐開她的肋骨,秦菜手摸到那半碗沒用完的雞血,用力潑在她身上。
一陣奇怪的叫聲,它好像被開水燙了一樣,立刻就放開秦菜在地上打滾。沒有頭的屍體打滾太過詭異,然而下一刻的事,讓青瞎子恨不得摳出自己的眼睛。
地上的屍體突然不動了,另一個一身紅衣的女孩從它身上“起來”。她的頭髮全部粘在一起,青瞎子離得近,看到她臉上、頭髮上全是紅紅白白的東西。
那是腦漿?
她的後腦勺像是一個空洞,她的笑聲如刀子刮在鐵器上,又尖又冷:“藍綢?呵呵呵呵,藍綢”
秦菜忍住不吐,不能洩那口氣,洩了氣,她會像青瞎子一樣癱在地上起不來:“白露。”
她冰冷地回應她——不想死,就不要怕!
白露彷彿全身的骨頭都碎裂,斷處的骨茬從面板下伸出來,像個支離破碎的娃娃:“藍綢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她居然在笑,被打成爛西瓜一樣的臉上,兩個眼睛只剩下空洞。她的笑忽遠忽近,“所以我們應該在一起。”
秦菜胃裡一陣一陣地翻騰,她仍然握緊鐮刀:“如果你有這個本事的話,我就和你在一起。”
白露又是一陣尖笑,她突然閃身,仍然奔到秦菜身後,那傷口被撕得很大,秦菜覺得自己像要居中而斷一樣。她卻揪住了白露的頭髮,手裡是鐮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