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論戰力來說,我大漢郡縣的郡兵也遠強於流求軍隊。他們的裝備很差,甚至連人手一件兵器都湊不齊,很多人用的還是木棒鐮刀之類的東西。士兵們除了中山國有一隻兩千人左右的藤甲軍之外,其他士兵基本上都沒有護甲。這些人打仗的時候只會一擁而上,毫無戰術陣法可言。”
張建總結道:“若不是隔著茫茫大海的話,光憑屬下這五個小旗的軍隊說不定就能滅了那所謂的三個王國。”
劉凌嗯了一聲笑道:“號稱八十萬,真虧了他們的臉皮夠厚。這次你打的很好,打出了我大漢的軍威。對於那些不自量力的人,只有打服他這一個辦法。這次孤打算親征流求,徹底將南方這海患解除掉。”
他吩咐張建道:“你派人在俘虜中挑出一些熟悉流求地形的嚮導來,告訴他們,若是立了大功,待孤滅了流求三國重重有賞。”
張建躬身道:“屬下遵命,王爺還有什麼吩咐嗎?”
劉凌嗯了一聲道:“找一些經驗豐富的老漁民來,出海遠征不可貿然行事。不熟悉海事終究是不成的,孤需要他們幫助。楊帆遠航不同於陸地作戰,氣候,風向都是極為重要的事。水師再強大,若是遇到大風浪也能無功而返就是不錯了。流求島國滅之簡單,怎麼才能平安的穿過海峽才是重中之重。”
“屬下立刻就去辦!”
張建道。
劉凌轉頭對泉州郡守道:“民事上的事,終究你熟悉一些。這件事你們兩個一起去辦,在沿海漁村中尋找經驗豐富的漁民來。”
泉州郡守也張建同時躬身應了一聲,然後告退。
昭先問道:“王爺,泉州距離流求很遠嗎”
劉凌想了想說道:“說遠其實也不遠,從崇武出海若是風平浪靜的話,半日一夜就能到達流求島。只是海上氣候無常,若是遇到大風浪即便水師再強也沒有辦法橫渡。必須等到適合的時候,然後再找到熟悉海路的漁民和流求的俘虜做嚮導才保萬無一失。而且,從何處登陸也是要細細參詳的。”
他笑了笑道:“切不要以為流求島地域小就輕視它,軍事上沒有小事,而且出海作戰水師並不熟悉,何處有暗礁,何處有激流,這些事都必須弄清楚。等張建尋到了嚮導之後,還要先派人帶嚮導先走一遍,不可有有一絲一毫的大意。”
劉凌對這次出海征戰極為重視,尤其是這是大漢水師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海戰。雖然大漢水師在當世確實堪稱無敵,但畢竟河戰與海戰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大海的那種恐怖威力。元朝的時候蒙古人兩次欲出海遠征倭國,兩次遇到大風浪而全軍覆沒。絕不能犯下同樣的錯誤,精銳計程車兵若是還沒有見到臺灣島什麼樣子就葬身海底豈不是很悲哀?
昭先道:“屬下願意帶人先去探路。”
劉凌擺了擺手道:“還是改不了心急的毛病,你以為出海就是左近這三五天的事嗎?說不定,等上一兩個月也是正常的。再者,你身為水師主將豈可輕出?你若是實在等不及,可以先去俘虜營中詳細瞭解流求島上的情形。陸上作戰,孤大漢之軍有監察院的情報支援都可百戰不殆,可是這次,監察院的人可還沒有到過流求。知己知彼方可開戰,現在對流求的瞭解太少了。”
劉凌想了想說道:“另外,你讓那些俘虜分開繪製地圖。然後對比,越是詳盡越好。”
昭先躬身道:“屬下明白。”
劉凌道:“還有一件事你要盯得緊一些,不可讓水師士兵騷擾漁民。若是有人欺壓村民,為非作歹的軍法從事,決不可輕饒!”
昭先遵命,向劉凌告退後按照劉凌的吩咐嚴令水師軍卒不可與漁民有所衝突。
等昭先走了之後,劉凌也下了船到了營地中。連續在水上飄蕩了這麼多天,一接觸到陸地劉凌的心裡不由自主的生出幾分踏實安全感來。帝胄大船平穩無比,但即便這樣劉凌也用了很久才適應那種飄飄蕩蕩的感覺。這次劉凌南下,盧玉珠執意讓敏慧和花朵朵跟在他身邊。劉凌本來是不答應的,卻禁不住盧玉珠和柳眉兒等人的苦苦哀求。其實劉凌也知道,之所以盧玉珠非得讓花朵朵和敏慧跟著是為了照顧自己,花朵朵家在山東從小就在海邊長大,敏慧醫術高超,這兩個人跟著劉凌盧玉珠她們心裡也放心一些。
上了岸之後,劉凌舒展了一下身體回頭對敏慧和花朵朵說道:“我要去附近的漁村走走,你們兩個如果乏了就不用跟著回營地裡休息好了。”
兩個女孩子幾乎同時搖頭,花朵朵嘟著嘴道:“不要,在水上漂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