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她的親兵叫進來,讓那些女兵抬著花朵朵回自己的帳篷去了。
離開的時候,花朵朵的眼神很幽怨。
劉凌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然後把自己扔在床榻上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第二日一早劉凌起身,換了一身清爽的衣服洗漱過之後吃了些東西。坐在書桌前面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提筆寫了一封信。
一封給尚頂天的信。
打完了再招降,這樣的有些不光明的手段只屬於強者。我可以打你,也可以招降你,如果你不同意,我再打你就是了。但劉凌寫這封信的時候並沒有太多的輕鬆,如果尚頂天夠聰明,一定能從劉凌這封信看出什麼機會來。其實劉凌招降尚頂天也是無奈之舉,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在流求耗著,擊潰尚頂天的政權統治不是什麼難事,難就難在如何做到沒有後患。
劉凌知道,尚頂天一定能從這份招降信中想到這一點。
看只看,尚頂天是不是一個聰明人了。
劉凌給尚頂天開出的條件不錯,如果尚頂天願意投降的話,他不但保證不殺他大哥尚玄,而且還會在流求設立郡治,委任尚頂天為流求郡守。在流求島上設立十個縣治,官員由大漢派人任命但都歸尚頂天節制。而漢軍會在流求島上留下六個小旗的人馬,其中四個小旗就駐紮在八里正在建造的水陸大寨中。
尚頂天如果任郡守的話,將是流求最高行政長官,但卻沒有軍權。軍權都在流求將軍手中,其中兩個小旗的軍隊將駐紮在全鄴城中負責郡治的安全防衛。作為條件,尚頂天必須解除他自己的武裝力量。除了郡治衙門必須留下的衙役官差之外,可以說尚頂天將失去所有軍事上的權利。
可以說,條件不錯,但也十分苛刻。
對於一個在軍事上有所追求的人,讓他放棄軍權這是一件很難接受的事。
“這是一個陷阱!”
尚頂天麾下將軍臘赤將劉凌的親筆信用力拍在桌子上吼道。
劉凌的信使已經離開了全鄴城,並沒有在這裡等待尚頂天的答覆。尚頂天並沒有殺了大漢的信使,這已經讓他麾下的將領們頗為不滿。尤其是臘赤,他是藤甲軍的將軍,和現在住手大稻埕的臘猶是親兄弟。那天臘赤帶著藤甲軍剛好救下尚頂天,所以他知道皇帝陛下被漢人追殺的有多狼狽。也知道,陛下帶領的萬餘人馬都中了漢軍的埋伏死在了那座山谷裡。
這樣的仇恨,沒有將那個代表劉凌而來的信使大卸八塊煮了已經算是格外的仁慈了。在臘赤看來,向漢軍投降絕對是一件不可接受的事。山南國,山北國,中山國,三國數萬士兵的死,都是這個劉凌的漢軍屠殺的。這樣的大仇,怎麼可能去向劉凌投降?!
“這是侮辱!殺了我們那麼多兄弟,他現在又來招降!”
臘赤惡狠狠的說道:“陛下!千萬不要上了劉凌那狗賊的當!他今日說招降,明日陛下若是去了他的大寨,難保他不會耍什麼詭計對陛下不利!咱們佔著地利,我高山族的兒郎只要一聲召喚,頃刻間又能拉出數萬大軍!只要陛下下令,末將願意帶著藤甲軍打頭陣割了劉凌那廝的頭顱下來獻給陛下!”
尚頂天微微往下壓了壓手道:“臘赤,稍安勿躁!”
他轉過頭問身邊的一位長者道:“大族長,你怎麼看?”
那老者名叫南冥,是高山族無數部落中最德高望重之人。有時候他的一句話,比尚頂天的旨意還要有用處。此人已經活了八十多歲,依然耳不聾眼不花思維敏捷。他雖然在中山國沒有什麼官職,但尚頂天對他卻是十分的尊重。
“陛下,依我看來,這劉凌的信裡倒是有幾分誠意的。”
南冥不緊不慢的說道。
臘赤猛的站起來急切說道:“大族長!你怎麼還替敵人說話!那劉凌與我族有不共戴天之仇,已經欺負到了咱們家門口,豈有被他打了,還投降的道理!”
南冥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帶兵去泉州的時候,可曾想到漢王劉凌會帶兵來報復?若不是咱們流求島上的人先去招惹人家,人家又豈會漂洋過海的來廝殺!難道打仗,他們漢軍就不死人嗎?”
臘赤一愣,氣呼呼的坐下不再說話。
尚頂天的臉色變了變但很快恢復下來,他對南冥微微彎了彎腰說道:“出兵泉州,是朕的失策。大族長若要責備,還是責備朕好了。”
南冥連忙說道:“陛下誤會了,我又怎麼會有指責陛下的想法。我只是讓臘赤知道,這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仇恨。他只看到了漢人殺死咱們的人,卻忘記了在泉州是咱們先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