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在這裡埋伏了兩日兩夜,現在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撤回全鄴城中去,每個人心裡都有些擔憂。
臘赤率領本部三千藤甲軍守住小道,只等漢軍來攻。他命令士兵們砍斷樹木擋住小路,然後彎弓搭箭等著眼前出現那些身穿黑色戰服的漢軍士兵。大戰前的凝重氣氛讓藤甲軍的每一個士兵都變得有些緊張,緊握著角弓的手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
離著藤甲軍防禦的地方不足百米之處,一叢野草忽然動了動。一個身穿墨綠色衣服的漢軍斥候緩緩的往後縮了縮,回身對另一名斥候說道:“快去稟報王爺,尚頂天只留下了藤甲軍防禦要道,中山國的大部人馬已經撤了!”
他身後藏身在草叢中的斥候點了點頭,隨即蛇一樣在草叢中向後緩緩的退了出去。
那斥候找了個隱秘處,對著遠處打了幾個手勢。幾十米外,站在樹梢上的另一名斥候點了點頭,從樹幹上悄無聲息的滑了下去。
半個多小時之後,中山國軍隊已經撤走的訊息就報回了漢軍的營地中。
“真的撤了?”
徐青竹搖了搖頭,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爺神機妙算,末將心服口服。”
劉凌笑了笑道:“去將各小旗的將領都找來,孤要調兵!”
徐青竹連忙派親兵到各小旗的營地中將各小旗的郎將都召集了來,不多時,六個小旗的都司和兩名都統快步到了劉凌的帳篷外面。因為帳篷實在有些狹小,所以大家分作兩排站在劉凌的帳外等候命令。
劉凌等眾將到齊之後,先是掃視了一眼眾人後緩緩的說道:“尚頂天在前面埋伏的人馬已經撤了,只有三千藤甲軍在前面阻攔。天色已暗,正是破敵的時候!各營聽令,即刻集合人馬!”
眾將齊聲應道:“遵命!”
就在劉凌召集都司們下令的時候,在藤甲軍設定的防線後面五里之處。尚頂天揮手示意了一下,命令大軍停止前進。
“陛下,怎麼不走了?”
葛戈問道。
尚頂天微微笑了笑道:“走?去哪兒?”
葛戈一頭霧水的說道:“不是要趕回都城去嗎?斥候說離都城最近的一路漢軍已經到了都城二十里外了。若是漢人趁夜攻城的話,都城守軍只怕會被打個措手不及。”
尚頂天搖頭道:“不管大族長是不是真的被劉凌收買了,但他有一句話是沒有說錯的。全鄴城依山而建,堅固牢靠,就算漢軍突襲,光憑那五千人馬想在短日內攻克全鄴城也是痴人說夢。漢軍缺少攻城的器械,且全鄴城門有朕親自設計的萬斤閘,城門一關,城前地勢陡峭,漢軍施展不開怎麼可能攻得下來?”
葛戈問道:“那陛下為何下令即刻趕回都城?”
尚頂天看了看天上被樹木遮擋了半邊的皓月,微微笑了笑說道:“朕下令立刻返回都城,不過做做樣子給劉凌看的罷了。葛戈,朕問你……若你是漢王劉凌,看到朕率領大軍急急忙忙的趕回全鄴城,你會如何?”
葛戈毫不猶豫的說道:“即刻進軍,趁我軍不備從後掩殺。只要黏在我軍後面追殺,就能形成陛下以前所說的倒卷珠簾之勢。”
尚頂天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不枉朕教你兵法。不錯!若朕是劉凌也斷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無論那幾路漢軍是疑兵也好,是實實在在的大軍也罷,劉凌佈置這一切都不是為了攻克全鄴城,而是為了擊敗朕。他設計了這些計謀,只是在等著朕回軍救援全鄴城!只要朕的大軍回師,劉凌立刻就會全軍而出傾力來攻!”
尚頂天自信的笑道:“劉凌以為自己妙算無雙,但他卻偏偏遺漏了最重要的一環!沒有人比朕更瞭解全鄴城的防禦之堅固,而劉凌沒見過全鄴城,所以他不知道朕的都城是何其穩固的。就算他幾路大軍同時進攻,他又如何能攻開城門?”
葛戈眼前一亮,興奮的說道:“陛下的意思是,大軍就在此處停下,一旦漢軍傾力來攻的話,陛下再率領大軍殺回去,這樣的話,漢軍必敗無疑!”
尚頂天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幾分得意之色。
葛戈忽然想到一事,他臉色瞬間變了:“陛下,離開時為何不對臘赤言明?若是他知道陛下的安排,兩邊合力定然能得全勝!可臘赤不知道陛下的意思,不知道大軍就在他的身後,若是漢軍大舉來襲,臘赤只怕凶多吉少啊!”
尚頂天臉上的笑意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酷的肅然:“朕……不能告訴臘赤!若他知道朕的大軍就在他背後,他必然不會死命抗敵。劉凌久經戰陣狡猾無比,若是被他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