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崇陽來了,立刻迎了出來,請王崇陽去偏廳喝茶說話。
剛坐下比干就朝王崇陽說道,“大仙,前日老夫見過西伯侯一次,你猜西伯侯和我說了什麼?”
沒等王崇陽問話呢,比干立刻又說道,“費仲居然主動找姬昌,說要助他逃離朝歌!”
王崇陽不禁皺眉道,“這該不會又是費仲和申公豹他們設下的什麼圈套吧?”
比干則朝王崇陽說道,“西伯侯也是擔心這個,所以將此事告訴老夫時,也顯得有些不信!”
王崇陽說道,“不信是自然的,這費仲尤渾之流的話,怎麼能信!”
比干則說道,“但老夫之後找過費仲,聊過西伯侯的事,費仲滿臉都寫著是可憐西伯侯的遭遇!我當時就問費仲,說西伯侯有如此遭遇,還不是你們給害的,那費仲說道,的確如此,不過當時也都是想奉承商王而已,不過狩獵一事觸動了費仲,讓他決定幫姬昌!”
王崇陽當時也去過狩獵場,他朝比干說道,“我也知道商王屠戮村莊的事,不過殺人這種事,商王應該不止一次了,費仲看過的也應該不少,不會僅僅是因為這事吧?”
比干也點頭說道,“我和大仙一個想法,也是這麼覺得,而且不僅如此,那費仲所參與或者挑撥的殺人事件也不少,一想鐵石心腸之人,突然轉性了,怎麼老夫也不信!”
王崇陽則朝比干說道,“你與這費仲同朝為官也多年了,這人什麼秉性,王叔應該比我清楚!”
比干則說道,“不過費仲卻說,並非是大王殺人,而是大王將自己的子民當成敵軍殺了,還砍下頭顱喂獵狗,這種事讓費仲有些受不了了,他想到日後自己的下場,也許還不如那些百姓了,而且他也並非是良心發現,而是覺得大王如此倒行逆施,亡國不過是遲早的事,所以他想賭西伯侯能成為取代大王的人,所以把自己的下半生賭在了西伯侯的身上而已!”
王崇陽聽到這裡,心下不禁一動,如果說費仲是良心發現,還真是誰都可能不信,但說他是在賭自己的下半生,王崇陽倒是有了幾分相信。
比干王崇陽沒說話,這時朝王崇陽道,“大仙,以為這費仲說的這番話,幾分真?幾分假?”
王崇陽沉吟片刻之後,朝比干道,“王叔以為呢?”
比干說道,“這費仲和尤渾都是大王身邊的奸佞之臣,不過這兩人卻又有一些區別,這尤渾呢天生膽小怕事,只會阿諛奉承,一切都是按照大王的心意來辦事,但是這費仲卻不同,尤渾乾的那些事,他雖然也幹,但是他膽子更大,有時候往往還自作主張,用他自己的話就是在‘賭’!從在大王身邊開始,他每一步都是賭徒心理,但是這傢伙的運氣很好,每一次都賭贏了,似乎從來沒有輸過!”
王崇陽聞言則朝比干說道,“賭就沒有不輸的,費仲能長勝,並非因為他在賭,而恰恰相反,他不是在賭,而是他比尤渾要聰明,能看清形勢,懂得把握住形勢而已!”
比干不解地看著王崇陽道,“那大仙的意思是?”
王崇陽則朝比干說道,“正如他說的,商王如此倒行逆施,亡國只是時間問題,費仲能看到這點,就說明他不僅僅是奸佞之臣,也是個聰明之人,他知道西伯侯如果有機會回西岐,就一定會推翻商王,那個時候,如果費仲還是商王身邊的佞臣,你說他是什麼下場!”
比干則說道,“必然是死無全屍!”
王崇陽一拍手道,“這就是了,與其坐等那天,費仲自然是要將下半生全部押在西伯侯的身上了!”
比干則看著王崇陽道,“大仙的意思是,費仲沒有說謊!”
王崇陽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費仲沒有說謊!”
比干頓時陷入了一陣沉默,良久之後這才朝王崇陽說道,“大仙,大商真的無可救藥了麼?”
王崇陽心下一動,知道比干畢竟身為王室,知道自家江山即將不保,心情定然是矛盾複雜的,他立刻朝比干說道,“天下大勢本就是如此,我上次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你商也是取代的夏,既然你能取代別人,被別人取代,又有什麼稀奇?”
比干一聲長嘆,站起身來,朝王崇陽道,“大仙,老夫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大仙能否答應!”
王崇陽問道,“王叔請說!”
比干則說道,“如果真到了我大商無力迴天之日,還請大仙保我大商子民無損!”說著便跪倒在王崇陽的面前。
王崇陽一聽這話,對比干肅然起敬,他本來以為比干是要為商王求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