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你回去。”舒柔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上,終於把劉飛扶起。
“不,我去朋友那裡,沿著這條巷子走。”劉飛沒有再堅持,他現在的身體過於虛弱,根本不可能獨自回家,或者是趕到李猛那裡去,選擇去李猛哪裡是最最佳化的選擇,至少不用爬十幾米高的機甲。
“嗯,你堅持住。”
舒柔咬緊牙關,用瘦弱的肩膀頂住劉飛,兩人依偎在一起,跌跌碰碰的朝巷子裡面走了進去。
那穿著雪白風衣的年輕人見兩人依偎在一起,冷哼了一聲,也不上去幫忙,只是從容不迫的遠遠跟隨。
終於到了。
四百多米的路程,對於舒柔來說好像有數千米漫長,劉飛的身體幾乎全部靠在她嬌弱的身體上,她那雪白的臉頰已經變得通紅,內衣已經溼透,好在是穿的一條黑色職業裝,不然就難看了。
“就這裡。”看到那熟悉的蝸居,劉飛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一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遍佈全身。
“那間房子嗎?”舒柔問道。
“嗯。”
“咚咚……”
“咚咚……”
“誰?虎妞?”裡面響起一個有氣無力卻充滿希翼的聲音,是李猛的聲音。
“舒柔……”
“我管你舒什麼柔的,給老子滾!”剛才還有氣無力的聲音突然發狂的咆哮起來。
“啊……”舒柔嚇得連連後退,驚恐的看著那扇門。
“我說過,這裡住的人都是沒有素質沒有教養的,這些人最好是被扔進焚化爐,世界就清淨了。”那身穿白色風衣的年輕人淡淡的嘲諷道。
“呯”的一聲,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人像龍捲風一般颳了出來。
“你要把誰扔進焚化爐?!”李猛一臉猙獰的盯著那穿著白色風衣的年輕人。
“是我。”年輕人聳了聳肩道。
“老子今天就把你扔進焚化爐……”
“李猛。”
“啊……”剛準備衝上去要揍人的李猛身體赫然凝固,張大嘴看著身邊一個鼻青臉腫、無比狼狽的人。
“是我。”劉飛苦笑,自己這樣子,還真不容易認出來了。
“我靠,是誰幹的?是不是他?我一看這廝就不是好東西,整一個小白臉的樣,三更半夜的穿件白色風衣嚇人,你當自己是吸血鬼啊……”
“不是,舒柔,你回去吧,和他一起回去,安全!”劉飛懶得理李猛,轉身對舒柔道。
“嗯,那我回學校了,你好好休息養傷。”舒柔點頭道。
“喂,大個子,我在卓爾機甲大學讀書,別人都叫我風少,如果你看我不順眼,隨時可以找我,我不介意把你扔進焚化爐。”見舒柔不理他獨自離開,那身穿白色風衣的年輕人微微一笑,朝李猛挑釁道。
“你……”李猛頓時怒髮衝冠,如果不是劉飛死死的拉住,只怕早就衝了上去。
“哈哈哈哈……”
見李猛被劉飛抓住,風少又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施施然的跟隨著舒柔離開,那長長的黑色,那雪白的風衣,彷彿一副意境深遠的水墨畫。
“小白臉!”
李猛狠狠頓低聲罵了一聲,他並不是真的想追上去,不然,虛弱的劉飛那拉得住。他可不是蠢豬,自然是感覺到那年輕人身上散發出的一種氣勢,這種人,不是他能夠招惹得了的,如果李猛這點眼光都沒有,早就像長條臉混混一樣死翹翹了。
在貧民區,眼睛不亮的人死得最快。就像長條臉那樣,看到風少那樣的人還傻兮兮的衝上去,那無異於是自殺。
李猛和劉飛對人的觀察角度完全不一樣,劉飛是從對方散發出的危險氣息來評估危險程度,而李猛則是從對方的氣度和衣服來評估對方的危險程度,兩者之間雖然有著本質的區別,卻是殊途同歸。
“扶我進去。”
“嗯……是誰幹的?”李猛見劉飛一副隨時要倒下的樣子,連忙問道。
“沒事。”
劉飛咬緊牙關,忍受著筋脈傳來一陣陣的如同針刺一般的疼痛,那疼痛感一波一波綿綿不絕,剛剛停息一會兒立刻又來了,這讓劉飛感覺自己面板之下的肌肉彷彿要爆炸崩潰一般的感覺。
終於,李猛把劉飛折騰到了他那不夠一米寬的小床上,李猛自己只好坐在床沿邊。
“你怎麼啦?”
躺在床上之後的劉飛感覺好多了,這個時候,在燈光之下他才發現李猛瘦了幾個圈,眼窩深陷,一臉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