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了越國的宮殿,蕭鬱蝶看著這一路來的蕭條,說不上一句話來。
而西施,她的心裡正陣陣苦笑著。
救百姓於水火麼?
就單憑著自己跟鄭旦這麼兩個弱女子瘦削的肩膀?
而她竟不知道,現在在她心中被認為是不齒的事情,卻是後世代代傳誦的美德……
一陣簡單而又簡潔的安排之後,蕭鬱蝶和西施兩個被安排住在了安喜宮。
宮殿佈置得很精緻,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是春秋這個落後時代的宮殿。
而蕭鬱蝶此刻則無暇顧及宮殿的奢華,她轉身看著失神的西施,從今天上了馬車之後,她就甚少開口說話了。
“西施。”蕭鬱蝶輕輕地叫了聲,西施這才回過神來。
她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擁著蕭鬱蝶哭了起來。
蕭鬱蝶心裡一顫,看來自己選擇做了鄭旦是正確的吧。至少,在西施這樣彷徨無助的時刻,她可以起點安慰作用。
至少,以後到了吳國,她們可以相互有個照應。
蕭鬱蝶勉強地笑了笑,手在不停地拍著西施那輕薄的背。
良久,西施覺得自己好些了,便勉強讓自己哽咽著開口說:“鄭旦,你不難過麼?”
蕭鬱蝶聽後啟唇一笑:“難過,但是看到你這樣之後,我覺得自己又算什麼……至少,我現在還沒有愛上任何人。而西施你……”
西施聽到蕭鬱蝶這樣說之後,原本暗淡的眸子,如今已經完全沒有了光澤。
是呀,此去一別,她恐怕再也見不到范蠡了吧。而且,自己將會成為吳王的妃子……到時候,就算有機會跟范蠡再見上一面,那時,自己卻再也不是曾經的那個年少的女孩了……
害怕西施亂想,蕭鬱蝶只好安慰著:“西施,這是命,不管你相不相信,但是我們都改變不了。”
西施怔了,平日裡嘻嘻哈哈的丫頭,如今滿口的大道理。
蕭鬱蝶還想說些什麼,門口卻響起了陣陣的腳步聲。
兩人見門外有了異樣,便立刻噓聲了。
放眼看去,卻是一個盛裝打扮的中齡婦女帶著五六個宮女來到了安喜宮。
正當蕭鬱蝶和西施一頭霧水的時候,那個為首的婦人便啟唇說了一句:“我是齊夫人,這以後啊,是負責你們禮儀技藝的人了。”說罷,她嚴肅地把蕭鬱蝶和西施通透地看了一遍。
蕭鬱蝶被她這麼一看,看的心裡發毛。
一聽這個叫齊夫人的,就不是個好惹的主。
而西施,則心如止水了,她沒空理會這些。
可是,你不惹人家,並不代表人家不刁難你呀。
只聽那個齊夫人來了這麼一句:“你們倆現在把衣服給我脫了。”
蕭鬱蝶聽得毛孔完全擴張,什麼!要自己在這麼多人面前脫衣服……
“憑什麼!”蕭鬱蝶氣呼呼地來了這麼一句。
齊夫人倒是被她的抵抗驚了一驚,畢竟在這宮中,還沒有人敢反抗她的教養的。
而西施則是輕輕地拉了蕭鬱蝶的手說:“鄭旦,別這樣,她們都是女人……我們……”
“不行!”蕭鬱蝶咬唇,說什麼也不行,從自己懂事開始,不要說自己的父親,就連家裡的女僕也沒有見過自己赤裸的樣子……
憑什麼現在要……
蕭鬱蝶不服氣地看了齊夫人一眼,卻發現她正用著深邃的眼光看著自己。
“不行?”齊夫人玩味似的說著,“你有什麼資格說不行?你記著了,我現在是你的教養嬤嬤,我說一,你不準說二。”說完,她便給身旁的幾個侍女使了個眼色,那幾個侍女便會意地朝著蕭鬱蝶走去了。
看著步步逼近的侍女,蕭鬱蝶心亂如麻,按理來說,以自己的武功,推到這幾個宮女算什麼……可是要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露出本來面目,這個好像……
而西施則在一旁一邊羞怯地脫著衣裳,一邊勸著蕭鬱蝶說:“鄭旦,你別這樣……她們會傷害你的……”
蕭鬱蝶一邊往後退著步,一邊當作沒有聽見西施的話。
要自己就範脫衣服,憑什麼?
大不了自己跟她們拼了,再殺了范蠡。
管它什麼不能輕易改變歷史,否則會被歷史吞噬呢!
正當她覺得沒有退路可走,準備一拼到底的時候,門外突然衝進來一個人影。
西施見狀,驚嚇得立刻抓起地上的衣服猛地往自己身上套,因為來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