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德心中,作為一名職業軍人,他竟然在生死關頭避扭過頭,讓自己成為繳械的可憐蟲,那和在戰場上投降沒有任何區別,他絕對無法容忍。
“說話!你他媽啞巴了!”菲爾德揮拳就要砸過去,被吉娜伸手攔住了。
“他們犯規!她光著身子,沒穿背心我怎麼贏她!”陶野分明看到吉娜赤裸裸地撲過來,不甘心地吼了起來。
“放屁!”菲爾德臉都氣綠了,“對抗訓練和實戰有什麼區別?要是戰場上有個沒穿衣服的娘們向你開槍,你也扭過頭?告訴你,戰場上沒有性別,只有戰友和敵人!”
《野槍》30(3)
“誰說我光著呢?你以為我是鐵人能在池水裡待這麼長時間?”吉娜在脖子上抓了一下,將近乎透明的體溫保護膜抓開,脫衣服似的脫掉了。體溫保護膜只有薄薄的一層,不仔細看根本無法發現。吉娜從胸前掏出兩個膠墊丟到陶野臉上,“你不會連乳貼都沒見過吧?”
黃褐色的沙漠T恤就穿在裡面。
“懦夫!繳械的懦夫!”菲爾德仍不罷休。
威廉走過去拉開菲爾德,面無表情地對吉娜說:“脫。”
“什麼?”吉娜愣了一下,驚訝地看著他。
“脫!”威廉吼了起來,他用力扳住陶野的肩膀讓他轉過身,面對著吉娜,“害羞?好,我讓你看個夠!”
吉娜真正赤裸裸地站在陶野的面前,豐滿的乳房、光滑的面板組成的身體,宛如晶瑩剔透的希臘雕像,充滿了荷爾蒙的誘惑。
威廉直勾勾地盯著陶野的眼睛,說話像機關槍速射:“不許眨眼,不許說話,看到你想吐,看到你想殺了她。”
陶野臉紅了,他還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女人的胴體。
紅彤彤的臉色馬上招來了吉娜鄙夷的表情,哼了一聲揚起臉,就像盛裝的法國女郎在街頭遇到了尾隨的色狼。
“操,連個娘們都搞不定,還他媽好意思臉紅。”菲爾德咕噥了一句,和威廉走到樹林邊坐下。
菲爾德的話深深刺傷了陶野,羞紅的臉變得慘白,他用力咬著自己的舌頭,鹹鹹的味道迅速在口腔裡激盪,疼痛和羞辱感讓他忘記了眼前白花花的肉體。在新兵連受訓的時候,陶野也曾這樣用力咬過自己的舌頭。那次老班長帶著他們進行佇列練習,有個傢伙走正步總是順拐,他忍不住笑出了聲,結果老班長劈頭蓋臉一頓臭罵:“笑什麼笑?看不起自己的兄弟就是看不起自己的連隊,誰他媽拿連隊的榮譽當兒戲,馬上給我滾蛋!”
菲爾德的憤怒、威廉的懲罰、吉娜的不屑像是一層層羅網將陶野緊緊套住,在部隊時他的戰友都是爺們,訓練、執行任務的敵人也是爺們,他從來沒想過面對孩子是否應該開槍,遇到赤裸的女敵到底該怎麼做?
難道這就是我離開部隊的原因?陶野的腦子嗡的一聲,軍人意味著無條件執行命令,就算在部隊他遇到同樣的情況也會受到重罰。一幕幕的往事在腦袋裡翻騰,他一次次問自己:如果不出現誤殺匪徒事件,如果自己還留在部隊,如果以後執行任務時遇到了被匪徒綁架的兒童,遇到赤裸著身體的女性敵人,他會怎麼處理?要知道特種兵每次執行的任務都非同小可,不誇張地說,每次任務的成敗都關係著國家命運,假如他遇到了這樣的情況,他的內心不會是不解那麼簡單,他會被深深的負罪感壓得一輩子抬不起頭。
離開部隊也許是件幸運的事,不然自己很有可能對不起祖國,對不起培養自己的部隊。陶野被忽然冒出來的念頭嚇了一跳,想起部隊,想起那些親兄弟一樣的戰友,兩行熱淚緩緩滑過臉頰。
“喲,中國硬漢哭了?”吉娜臉上帶著戲弄的表情,“其實頂級傭兵和特工只有一步之差,不同的是特工一般單獨行動。知道男特工怎麼訓練嗎?他們要像男妓一樣學會取悅各種女人,少女、少婦、老太婆、瘦小的黑面板寡婦、白面板的肥婆慾女,他們要把自己的傢伙練得像鐵棍一樣堅挺。知道性高潮嗎?你知道他們需要給那些女人多少性高潮才能換來一點點有用的情報嗎?”
“這就哭了?要不要從我身上體驗性高潮?省得以後被其他女人幹掉。”吉娜嫵媚地笑著,挺著胸脯靠近陶野,嘴裡發出了喃喃的呻吟聲。
陶野咬牙切齒地怒視著她:“你真他媽無恥!”
“被人殺死才他媽無恥!”吉娜咄咄逼人。
吉娜看到陶野用力咬著嘴唇,托起自己的乳房笑著說:“怎麼,想吐了?來,吐到這裡。”
“狗日的!”陶野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