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好奇,“那又是什麼事呢?”
容嬤嬤苦笑一聲,說道:“娘娘,其實方才奴婢去傳旨之事,有太監傳信,有個人在宮門口等著想進宮謁見娘娘呢的。”
“要見本宮,是誰?”我漫不經心問道。心中卻不由地警惕起來……我並非真正的烏拉那拉皇后,雖然對她的事情略有了解,但真實的她身邊究竟有些什麼人,是什麼模樣卻是完全不知道的。
幸好還有個容嬤嬤。
容嬤嬤見我問,說道:“回娘娘,是努達海將軍的妻子雁姬。”
這個名字太過陌生!
一瞬間我搜遍腦中有關乾隆帝時候的所有記憶,並沒有發覺有“努達海”或者“雁姬”這個名字。
但是此時卻不是慌張之時。我略皺了皺眉,說:“原來是她……似有好些日子不見了,這一次她來找我,可有急事?”
慢慢地說道。
只是淡淡幾句話,卻說的很是費心。第一,我知道烏拉那拉先前病著,所以這位雁姬自然是不可進宮的。第二,我承認認得她,是因為她可以說動容嬤嬤跟我傳信,可見此人並非一般等閒,若是以前不認得或者沒有見過,容嬤嬤自然不會如此無聊替人辦事。所以說,以前我跟雁姬的關係應該還算是不錯的,她才有可能進宮。這第三,我的病剛剛好不久,連皇帝都避嫌,自從我清醒過來後始終不曾踏入坤寧宮一步,而這雁姬居然來了……綜合起來想,她必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果然我這幾句話皆是說對了,容嬤嬤說道:“娘娘,雁姬這一次來,恐怕是真的被娘娘說中了,有急事。也難怪娘娘不知道……”
我傾聽著,側目望她,等她下文。卻驚奇的發現容嬤嬤的臉上露出一絲奇異的神色,似笑非笑,又帶一點揶揄般的。
不由地更是好奇了。卻見容嬤嬤繼續說道:“娘娘這幾日病著,自也是不知道的……這幾天京城內可出了一件好笑的事。”
我見她忽然轉到這上面來,這件“好笑的事”自然是跟雁姬脫不了關係了,於是問道:“難道是跟這雁姬……有關?”
容嬤嬤神神秘秘的笑了,點著頭說道:“正是,娘娘可還記得,當初努達海從荊州帶回來的那兩個端親王的遺孤?”
“端親王……”我皺了皺眉,心頭是一片茫然,望著容嬤嬤一派“胸中大有丘壑”的神情,倒好像是一個藏滿了秘密急切想要訴說出口的人一般,心頭一動,面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順水推舟說道,“他們又是怎麼了?這事情倒真是越說越玄了,嬤嬤你也不要再對本宮賣關子了,索性就把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原原本本跟本宮交代個清楚。”
我這一說,倒正中容嬤嬤下懷。
肥胖的臉笑成一朵花的模樣,容嬤嬤說道:“那娘娘您就再坐坐?讓奴婢給您細說端詳,說起來,那兩個端親王的遺孤,卻正是這事件起因的禍端由頭呢!”
有八卦新聞可聽,又是惡補我此刻所處乾隆朝的空白記憶,此事暫時將我原先的倦怠清掃一空,重新回身坐定了,聽容嬤嬤講述。
容嬤嬤站在我身邊,一張老臉煥發光彩,開始講述,時而低沉時而激昂,講到精彩之處,鏗鏘有力,唾沫橫飛,看不出她是個講述故事的好手,聽得我不時地抽出手帕掩嘴低笑。
原來事情是如此,端親王當年經歷過“荊州事變”,守城而死,留下兩個遺孤,一個是小貝勒克善,另一個卻是新月格格。當時努達海將軍奉命解圍,卻只救得新月格格跟小貝勒克善兩人回京。
新月格格跟小貝勒進宮謁見,本來按照前例,這新月格格跟小貝勒克善,是應該住在宮內,由皇家養大的。
因為此事本來是有先例,就似容嬤嬤說講,愉親王的晴兒格格,便是因為愉親王戰死沙場,所以自小被太后收留在宮內長大;而另一個宮內長大的格格,原本是齊王府的小格格,名喚蘭馨,卻因為王爺戰死,王妃殉情,也便被皇帝收為義女,以“公主”之稱相待。
但是這新月格格在謁見之時,卻不知為何,稀裡糊塗的老佛爺就親口答應了讓新月跟克善小貝勒暫時住進努達海的將軍府,讓努達海代為照顧……
這雖然有些奇怪,但也不算什麼大事。然而很快的大事便來了,這近水樓臺,朝夕相處,新月格格又是個情竇初開的姑娘,不知為何,竟看上了努達海,偏偏努達海的兒子也看中了新月……天下大亂,逐漸地整個將軍府鬧得不可收拾。
雁姬是努達海的妻子,在新月之事發生前,兩人夫唱婦隨,情深似海,雁姬更為努達海養大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