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涵嘆了口氣:“老太太那裡有些不舒坦,幾個伯母嬸子都過去了,偏我沒見著你,所以特來找你,這個場合你很該在那裡。”
老太太?玉珠疑惑:“昨兒可是很好,怎麼今日就?”
這個原因玉涵就不便多說了。
玉彤卻知道了原委,因為曲氏就剛侍疾出來,曲氏現在對侍疾有什麼大事都不在隱瞞了。
“是你四嬸舊事重提。”
恐怕是王氏心太急了,這次真的把老太太氣著了,可是那是人家的親兒媳,曲氏時不便在老太太面前說什麼的。
本來玉彤以為這次事情就過去了,沒想到老太太持續病了大半年才硬朗起來,期間還免了玉彤等人的請安,家裡的同輩長輩甚至下人都知道是四太太王氏不孝。
玉彤仍然是跟著雲嬤嬤學辯醫藥跟眉眼高低,曲氏還從外邊請了一位會描眉畫靨的人過來教導,她們這都是小意思。玉琪那邊現下已經開始喝調養身子的方子,選秀的衣裳都開始做了,玉詩那裡不知道從哪裡請了專門養髮的人,把她的頭髮養的烏黑髮亮。
因為下個月就要出孝了,而且時間很巧,她們也要進宮選秀。三皇子妃張玉窈已經回來跟她們說了許多關於選秀的事情,當然單獨跟玉琪說的更多。
家裡也都為這幾位小姐要選秀給忙活起來,華氏卻沒能請來自家的姐姐,她有些著急,這一年自己姐姐也不再叫玉珠過去,甚至她上次帶著玉珠上門,信郡王妃都沒讓趙群出來見一面。可這個節骨眼她還要安慰張玉珠:“珠兒,你呀別擔心,你姐前幾天回來還說了你表哥最近深受皇恩,忙的很,一忙就顧不上我們了,反正過不了兩個月就指婚了。”
在此期間,曲氏不僅要分心女兒的選秀,還要操辦兒子的婚禮。老太太這一病,萬一去了,自家兒子不是又要等三年,玉彤還要幫著曲氏操持,只等出了孝就開始準備。同時一起辦婚禮的五房的張甫也要成親,他年紀跟張瑰差不多,這幾年守孝反而胖了許多,據小道訊息說他性子很懶惰,無甚本事。
張釗跟梁玖關係越發親近,當然也順利跟太子搭上線了,果真一出孝吏部的袁尚書特點了張釗為三品官南直隸參道。要知道袁尚書可是太子妃袁氏的親叔叔,本來張釗以為最多官復原職的,沒想到袁家卻對他這麼好,背後肯定有太子的示意。
老太太心中非常不喜,臉上還要跟他道:“既然聖上看重你,你還要好好為聖上辦事才好。”
張釗作恭敬狀:“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本是應當。”
隨著三房升官,曲氏一家人也水漲船高,最高興的要屬玉彤莫屬了。
“我常聽人說,選秀時若父親官職高一些,大多都是正室,以前我還想著自己的機會是一半一半,現下卻是再好不過了。”
雲嬤嬤也跟著高興:“您說的是,三品是個坎兒,這也是您的運氣。”
張釗再找安平侯張懿去改了女兒的資料,尤其是在父親官職那一欄換上了三品官南直隸參道之女,親眼看到張懿遞給內務府的人,張釗才放心。
“三弟留步。”
見張釗要走,張懿連忙攔住。
張釗疑惑:“大哥是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
張懿摸了摸自己的美須,特意壓低了聲音,問他:“三弟是走了袁家的門路嗎?”
袁家是軍功出身,族人眾多,有袁半朝之稱,所以袁氏女才能選做太子妃,也因此張懿有此一問。
張釗一頓:“我哪裡走了什麼路子,不過是任上勤勉些罷了。”
張懿見從這個弟弟嘴裡套不出什麼真話,便放他走了,回去就跟李氏抱怨:“這個三弟是越來越滑頭了,我就怕他給家裡招災啊!他不懂這官場學問,人家賣這個好給他,指不定的讓他做多少事情,萬一牽連了侯府,這可怎麼是好?”
作為施恩的袁家,袁尚書也搞不懂太子妃在想什麼,怎麼會讓他把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張釗要提拔?難不成這人在私底下為太子和太子妃做什麼事情不成?
總之張釗升了官,三房喜氣洋洋的,原本玉彤選秀生怕招搖了,到時候給皇帝做小老婆,現在也往明豔大方上打扮。
本朝選秀,皆由族長送至宮門口,再由裡邊的太監跟宮裡按照畫像先對人,這就跟海選一樣。初選無非就是看你身上有無異味,是否是處女,本人素質如何。
複選再來才是比女紅,琴棋書畫,以及由皇后和貴妃及宮裡有威望有品級的妃子篩選,再來才是面聖,然後下旨。
本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