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瀅強笑:“妹妹怎麼這麼說,快進來吧。”
玉彤又示意讓丫頭們把門關上,她先聲奪人:“嫂子,二舅母可被你害的夠慘的啊,現在染上了大煙,我看二舅家就是金山銀山也養不起啊。”
“玉彤,你怎麼這樣說?這個月只是現在會這樣,等再吃下玉鳳下一貼藥就會便好的,這藥效肯定不是立時就起作用的,要堅持吃才行的。”
“你在胡言亂語什麼呢?你是沒讀過書還是沒見過這樣的事情,染了大煙的能有幾個好的,什麼藥效。你信不信,她給了你這次的藥下一次你娘又更嚴重,這種大煙只是暫時的快活能讓人忘記身體的不適,可最終會反噬的二舅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玉彤不屑。
她還是頭一次對曲瀅這麼疾言厲色,她好脾氣了幾年,大家都忘記了她以前是什麼樣子的不是。
曲瀅聽了這話也有些不舒服,只是她脾氣一向好,只忍不住道:“妹妹,你是沒看到我娘得的那寒症?大夏天的出去,還冷的要穿棉襖,整個人天天發抖,好容易有這種藥,我是舍了命也要讓我娘好的。”說完還補充一句,“而且那藥玉鳳給的也不貴。”
“是不貴,因為人家要引你上鉤,你知不知道抽大煙的人是沒理智的,有病就得找大夫去看,我們王府也有國手,你若要的話我讓他去看。上次我們季哥兒出水痘,我們季哥兒也沒吃玉鳳的藥,還不是挺過來了。”玉彤越說越氣。
曲瀅也知道玉彤是個硬氣人,可她不是啊,跟玉彤比起來,她更關心她娘。可玉鳳的藥確實讓她娘從畏寒到現在跟正常人一樣了,抽大煙也是過一段時間就不會抽了。
她沉默了,玉彤嘆了口氣:“我看你不僅是要害曲家,還想害我們張家啊。”
曲瀅畢竟嫁給張瑰十多年了,張瑰現在春風得意之時也未曾想要納妾,姑母也沒有說其他的,倆個小姑子早早的嫁出去了。她在張家的生活那是沒人比她更好了,現在有人說她要害張家她是不同意的。
“玉彤,我這話說的太過了,我跟你哥生兒育女這麼多年……”
她話還未說完,玉彤就打斷她了:“所以呢?生兒育女是個女人都會吧。我說實話從你進門我就沒看的起你,被王氏指著鼻子罵你都不敢說話,只是這麼多年你對我哥還算上心,也沒什麼大錯,我就沒說話。可你現在看看,我都能想到以後的場景,二舅母染上大煙絕對把曲家敗光了,再要往哪兒要,你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娘受罪吧,指不定憑你這個腦子,你也被玉鳳控制了,你是非要鬧的我們家家破人亡是嗎?”
“我……”曲瀅掩面而泣,這個小姑子說話也太難聽了,她不知道為什麼她對她說這樣的話。可她被壓的喘不過氣來了。
玉彤輕笑:“我們張家曾有祖訓,不娶不賢之妻,你這樣助紂為虐,連自己親身孃親都敢害的人,我看你離被休不遠了?”
曲瀅再也受不了了:“妹妹這手也伸的太長了?你想讓你哥哥休我,也要看他們同不同意?”
“他同不同意有什麼區別,他仕途正通暢,你以為你和他的前途之間他會選擇什麼?”玉彤搖搖頭,這曲瀅該不會真的以為張家三房的人都是開慈善院的人吧。
就像當時她懷雙胞胎的時候,選大人和小孩的問題上,玉彤就從來沒覺得趙群會選自己。不是說趙群不愛她,而是他身上揹負的責任太重,就像出了什麼事情玉彤也會選擇以大局為重,她可以為趙群去死,趙群亦會如此,但拿全家做賭注,二人都不會。
可曲瀅和張瑰夫妻,張瑰不會為了曲瀅放棄振興張家,若是看著曲瀅一直作死那也不可能,若是她迷途知返還好,若是她一直死不悔改,張瑰又怎麼會看著她禍害人。
她這個嫂子在家備受寵愛,出嫁也是沒受過委屈,心性單純軟弱,出了事總有人擋在她的前面幫她處理好,她還能博個美名。
誰不說張家三房的少奶奶人既慈祥又好,輕易不說重話,誰都喜歡她。
可在這個背後,別人扮了多少黑臉,以前玉彤也就不說什麼了,她是嫁出去的女兒,也不想在這個中間讓人說。但現在這曲瀅竟然信了玉鳳的話,把自己的娘都吃成大煙槍了,還要繼續禍害,很大的可能玉鳳的真正目標其實是自己孃家人,見微知著,玉彤不會讓她作死的。
曲瀅恨恨的看著玉彤,她從來沒用過這種眼神,玉彤看了看外面,“二舅母那裡我已經請了大夫去看了,你就不要再拿那些野狐禪的藥去給二舅母吃了。”
她站起來看曲瀅還是一幅不服氣的樣子,輕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