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名叫清風觀,在京郊附近,周圍百姓有個頭痛腦熱,或者家計艱難,都會尋這個道觀。且這道觀的人也不是沽名釣譽之人,有一位女冠秋天為了治病,還身死了。
憑張玉鳳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這樣,可要查後面的人卻怎麼也查不出來?
比如山上的道姑們自給自足,張玉鳳只參與管理分配,種的草藥也都是向附近村民收來的,錢都是給足的,比藥鋪更實惠。
道姑們生活也非常簡樸,吃穿用都一般,簡直正常的不要太正常了。
根本就沒有線索。
終於聽御醫說妻兒能夠出來了,趙群先按下此事,讓人準備新的乾淨的被褥用具,且重新安排了下人近身伺候。春櫻幾人早就等不及了,她們這幾日雖然送飯和伺候,可終究不能日日陪在主子身邊,早已心下愧疚。
而且主子根本就沒有得水痘,卻進去照顧小少爺,萬一母子倆有個什麼事情,那讓她們這些做下人的可怎麼辦?
下人再能幹,也要有人指揮才行,而世子妃就是她們的主心骨,主心骨要是走了,她們就只能束手無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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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水汽氤氳,玉彤把水澆在自己身上,她很慶幸自己身子骨還挺好,沒什麼隱疾在自己身上,現在可以帶著兒子出去了。
季哥兒早就想衝出去和哥哥和姐姐說話了,玉彤跟她換上白色的衫子,看他臉雖然尖了一些,可精神頭還好,很為他高興。
趙群還讓人在外邊炸了幾架鞭炮,他緊張的盯著那扇門,“吱呀”一聲,門開了。一名年輕的婦人牽著一個小孩童出來,玉彤特意穿了一身白色粉綠繡竹葉梅花領褙子的裙子,人看起來特別粉嫩。
“等著我呢?”玉彤嬌俏道。
趙群笑著抱起季哥兒,對她道:“等著你們。”
他語氣中有種特有的溫柔情態,好像他平時跟福姐兒講話那樣,玉彤拉著他的手,一家三口過去給信郡王夫妻請安。
玉彤走在路上,陽光照射在她的臉上,眼睛有些刺眼,她不自覺的用手擋了一下眼睛,陡然有人站在她身邊,替她擋住了陽光,這個男人既溫柔又細心,人也這麼好,他給予她的不是強烈的似火焰般的感情,而是如涓涓細流浸潤著她的心。
對於兒媳婦帶著孫子過來,信郡王妃心裡是有些害怕的,雖然大夫說季哥兒都好了,可是不知道會不會真的還傳給其他人。
她道:“媳婦啊,你這些日子照顧季哥兒也累著了,不如先休息幾天,這幾個孩子還是我先幫你帶著,等你精神好了,再讓他們來見你。”
明明趙群都說了要把兒子女兒帶過來的,現在看婆婆這麼說,她也不是傻子,一下就聽出弦外之音了。
玉彤笑道:“沒事,母妃,讓初哥兒幾個來見見我吧。這些天也辛苦您了,好在現在季哥兒大好了,日後讓您也鬆快些。”
她也想自己的孩子啊,雖然陪著季哥兒,可對其他的孩子同樣的想念。而且季哥兒現在已經是大好了,她也不想季哥兒覺得自己好像被哥哥姐姐拋棄了一樣,這孩子一天三頓的問他的大哥和雙胞胎哥哥。
信郡王妃有些不悅。
趙群笑道:“是啊,好不容易過了這麼些天,讓孩子們見見娘也好。”
不是他要吐槽他娘,他娘原本跟京城所以的貴族教養孩子的辦法一樣,凡是下人伺候就行,聽下人說說孩子們的異常,沒事就不管,有事就問問。
不會像玉彤這樣子,不僅關心孩子們的生活,而且特別關注孩子心裡的想法,會認真聽孩子們說話,不會強詞奪理讓孩子們照著做,會幫他們分析。
他私心當然覺得妻子更負責任一點,也知道其他幾個孩子這幾天雖然堅持著,但是如幼鳥一樣,惶惶不安。
信郡王妃可以無視兒媳婦的話,但是對兒子說的話卻不想反駁,她不情不願的讓華媽媽帶著孩子們過來。
過了一會兒就見初哥兒匆匆跑過來,眼眶都是紅的,他還像小時候一樣,撲進玉彤懷裡:“娘,兒子好想你。”
已經七歲的初哥兒,本來已經很穩重了,現在來了這麼一出,他比三歲的倆個弟弟更懂事,已經知道如果家裡沒了娘後他們的處境,以及沒人那麼疼自己了。
“乖兒子。”玉彤也抱著初哥兒流淚,福姐兒和仲哥兒和菽哥兒也過來,都圍著玉彤。母子幾人都有說不完的話,季哥兒被初哥兒抱起來放椅子上,跟季哥兒同樣兩張臉的倆個哥哥拉著季哥兒,還要晚上一起睡。
看到孩子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