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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也曾經想過和那個姑娘結婚,他和我說他原來想結了婚生了小孩再出來做音樂的,只是後來便慢慢的淡了這種念頭。這些年來,謝峰每次都只在過年的時候才回湖南和那個姑娘相聚一段時間,一晚上做七八次愛,說是惡補一年來的性壓抑。那姑娘在謝峰在北京落魄流離的時候也經常寄錢給他。說實話,謝峰對這姑娘也不錯,在北京這幾年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有什麼風流豔遇。這裡除了經濟的原因之外,我相信他對那個姑娘也存在一些責任、義務等方面的原因。總的來說,謝峰是一個很單純、很善良的孩子,這一點是大家都有所公認的。但現在好像出現一點問題,那個姑娘的家庭好像不太能忍受謝峰的這種情況,催他們分手了。謝峰在想來想去之後肯定是怕自己耽誤了人家姑娘,硬是狠著心腸和人家斷了。到了現在又想不太清楚,開始犯傻了。

“分了就分了,那你還想什麼啊?”

“我什麼時候想了,我就是一條狗,我想什麼。”

“操你媽,你要當狗滾遠點啊。呵呵,狗會犯病嗎?會整天胡思亂想嗎?……”

“汪汪汪,汪汪!”

“……”

“真的分了?”

“嗯。“

“你啊,分了就分了,別再想了,過兩天我帶你出去轉轉。”

“沒事,真沒事。你別管我,看著自己就行了。”

“……”

我們躺在床上,聽著音樂,開著檯燈,他翻著手中的《尋秦記》興趣盎然,我想著腦中的一點破事,索然無味。這時,邵剛欠著身子進來了。小米走了以後,邵剛似乎對偵探生活產生了極其濃厚的興趣,而這種興趣居然是來自於他內心的喜愛。就好像我們小時候經常會玩警察抓小偷的遊戲,每天都玩得不亦樂乎。現在,邵剛還在玩,居然還能玩得很開心。我除了佩服他之外,真的希望老張早一日落入邵剛的圈套,畢竟三十多歲人了還天天豎著衣領在外邊風吹日曬,精神壓力又大,遲早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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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家就應該大徹大悟,看透一切,不要把煩人的事情老是放在心上,不要有那些凡人的舉動。在一件事情還沒有發生的時候,就能夠洞穿它的本質,瞭解自己,瞭解別人,從最深處保持自己的平靜,這才是牛逼人的所為……”

謝峰在說教的時候明顯把邵剛當做了靶子,他的這一套很大程度上我都已經習慣了,只有邵剛還聽得一愣一愣的,頗覺新鮮。我窩在靠近暖氣片旁邊的角落裡,抬著眼看著他們,腦中一片空白。地毯上的菸絲到處都是,房間裡夾雜著一些落寞的味道。天氣越來越好了,暖氣也快停了,心卻是越來越涼了。聽著聽著,我常常就斜閉著眼睛像魚一樣,張著嘴,大口的喘著氣,靠在床頭雙眼無神的凝視著某一點,然後呼呼睡去。

192。

四月底的時候,有一個朋友出差來了北京。他曾經是我、謝峰和小三少年時最好的玩伴。後來我們來了北京做文藝青年,他則一個人留在湖南投身商海。開始是做業務員,後來慢慢的就做起來了,現在他開了家公司,生活很正常,女朋友很漂亮也很愛他,他也答應和她結婚,當然他在外面偶爾也胡搞,但很注意分寸。少年時候他非常講究,穿著光鮮,唇紅齒白,現在很平常的樣子,說話時總是哈哈哈的笑,好像很安逸。

謝峰和我去飛機場接了他,然後再去錄音棚找了小三。那天下午小三他老是在錄一句歌詞:小娘子你長得真漂亮,你是誰的情啊,誰的愛,誰的歡喜悲傷。謝峰坐在那,頭髮搭著,抽著煙,小三開始每唱一次,謝峰就哼哼的,從鼻孔裡噴出兩股白氣來。那個朋友則哈哈的笑了笑,拍了拍謝峰的肩膀,他很聰明,我什麼也沒說,他看一會就明白了。雖然這幾年大家見面少,但電話是常打的,或許他也聽見了什麼風聲。

小三唱完後,開著車請我們去吃飯。他那個同性戀女朋友中途打了個電話過來,小三出去接的。回來的時候笑笑著說那姑娘現在在三亞度假。陽光沙灘什麼的。謝峰哼了哼,說,還有美女吧。朋友打著哈哈,說喝酒喝酒,就過去了。我突然有些反感我這位老朋友,因為我們幾個人原來在一塊都不是這麼說話的,小三和謝峰他們做搖滾做到最慘的時候也有過矛盾,甚至還為此打破頭,但打完以後話說的明白、乾淨。照樣是鐵桿。不像現在。

晚上在酒吧呆了一會,小三出去了一趟,回來就說帶我們去個地方。他開著車帶我們去了後海,在車上,他放了beyond的音樂,很久沒有聽了,那音樂是在我們少年時期常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