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他這平靜無波的反應，倒有點出乎齊瑾夜的意料，不由得也稍稍正視了他一下。不過也就僅此而已，她頓了頓繼續說道：

“修仙不是遊山玩水，而是嚴酷的生死競爭。為了法器法寶，為了法訣秘籍，為了丹藥靈石，甚至只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無法證實的傳言，修仙者之間都可能發生你死我活的爭鬥。你若是沒有能夠拋棄一切的覺悟，就不要修仙。”

許巖依舊這麼回答：

“在下明白。”

“法不輕傳。我可以傳你一部法訣，但是我不會承認你是我的弟子。在一個月之內，如果你的修行沒有任何進展，說明你不是修仙的材料，那麼你就立刻失去自由之身。而我又生性不喜與人打交道，因此我不會讓你跟隨我。我會讓人把你閹了，然後將你送給採月，你去做她一個玩伴。如果你哪天惹她不高興了，那天就是你的死期。”

許巖這下再也無法淡定了，眼前這瘋女人實在恐怖，用如此好聽的聲音說出如此惡毒的話語，簡直讓人不寒而慄。但他也不甘心就這樣任她擺佈，於是問道：

“那萬一我修行有進展呢？”

齊瑾夜冷冷一笑：

“你自己都說了是‘萬一’了，我勸你還是別報太大希望。”

許巖微微一笑：

“如果我不是抱著希望，我就不會來到這裡了。”

齊瑾夜一愣，想想也是，不過她是不會承認自己說錯話的，當下哼了一聲，回答道：

“就算你證明了自己有修仙的天分，我也不會收你為弟子，我鳴鳳宗的弟子必須是女子，我給你的那部法訣，在修仙界流傳甚廣，男女都可修煉。你若是以這部大眾法訣為根基，憑一己之力，踏上修仙之路，那就證明你有成為修仙者的資格，我便允你自行離開，之後我們便再無瓜葛。”

許巖搖搖頭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