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邁步向前,站到許聽潮身後。
方才在清池峰上分手離去的皇甫斌、江玉鳳、江應龍、皇甫珏四人,自人群中走出,凌空踏步,亦往許聽潮而來。而月半,韓元遂和麥丘豐,因修為不到元神,只在遠處遙遙觀望,此時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焦璐更冷哼一聲,直接往許聽潮身邊一站,其意不言而喻。安期揚咂咂嘴,兩手互握,骨節咔咔做響。與他齊來那兩個老者,目中光彩漸盛,似乎恨不得立時就有人上前來挑戰!
東陵晟身後的諸多元神受激不過,逐漸將體內真氣提起,身上散發出各色光彩!
眼見一場大禍就在眼前,滕伯望面色陰沉地叱喝道:“夠了!”
此老畢竟是門中代執事,一眾長老即便心中多有不滿,也只好將提起的真氣重新散去。
滕伯望暗暗鬆了口氣,目光落到許聽潮身上:“許師侄……”
“滕師叔用心良苦,師侄豈能不知?”許聽潮恭敬一禮,再緩緩直起身來,“然經歷這許多事情,師侄早已心涼!太清門茫茫萬餘人,善我者幾何?”
許聽潮目光流轉,依次從陶萬淳,祁堯,焦璐等人身上掠過。眾人心中同時升起不妙的預感……
“從今而後,善我者依舊為我師長親友,這太清門,晚輩卻是不願再留了!”
果不其然,許聽潮這是要叛門而出!叛門乃是大罪,便是一起動手,合力將他斬殺當場,旁人也無話說!且不說有多少人暗暗高興,就等許聽潮把話說完,陶萬淳祁堯等卻齊齊變了臉色。
“許師侄,萬事要三思而後行!”
“師叔不必再勸!”許聽潮翻手取出一枚青濛濛的巴掌大令牌,“如此門派,不要也罷!”
言畢,就要催動真氣,將手中令牌震碎!
“住手!”祁堯雙目直欲噴火,把視線從東陵晟一幫元神身上收回,落到許聽潮手上,“這青木令,份屬我碧秀峰一脈!”
祁堯抬頭,直直注視許聽潮雙眼:“你當真要將它毀去?”
“哥哥……”芍藥緊緊拽住許聽潮,使勁搖頭,兩眼逐漸充滿水汽。
許聽潮面色數變,最終頹然將抬起的右手放下,手中青令瞬息不見了蹤影,心裡卻即是不甘!
“師伯,得罪了!”
只見他向祁堯一拜,忽然就沖天而起,雙手連揮,十餘道五色氤氳的清光劍氣激射而下,將數里外的一座大陣斬得光芒閃爍,搖搖欲墜!
那大陣護持的,赫然正是五彩九穗谷生長的藥圃!
“好膽!”
東陵晟勃然大怒,背上大刀再次破空激射,直指許聽潮背心!
其後數十元神,也各自使出手段,就要往許聽潮打去!
滕伯望一聲冷哼,忽然遁至眾元神跟前的半空,也不使出半分手段護身,大袖飄飄,凌空而立,冷眼而視!
“道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韓元遂滿面感慨欽佩,飛遁而前,站到滕伯望面前恭敬施禮,“師尊,弟子來了!”
“好!”
得此一讚,韓元遂滿面欣然,退到滕伯望身後站定。
“當年玉虛師兄自去職權,只為避免本門生出那天地玄門之禍,諸位可曾記得?”
眾元神聞言,不禁人人心生慚愧,祭出的寶物,凝成法術,無論如何也發不出去……
東陵晟倉促出手,那闊刃麒麟刀並未似先前一般化作麒麟之形,但也瞬息成了一道百餘丈長的驚天黑芒,利嘯破空,聲勢驚人!
許聽潮彈出的清光劍氣好似真正的飛劍,正自圍著那大陣來回攢刺斬擊,此刻早已騰出手來,察覺到身後的刀芒,不禁神色一冷,反手遙遙一抓!
只見一隻五色氤氳的清光大手憑空凝成,只一握,就將那刀芒抓到手中!
東陵晟駭然失色,道道法訣打出,刀芒依舊被大手一點點捏得收縮潰散!
祁堯見了,不禁暗暗苦笑,自己那飛劍碧青龍,並不以鋒銳見長,萬萬比不得東陵晟的滄浪刀,之前能將這小子的一氣大擒拿擊潰,只怕也是刻意相讓。
東陵晟卻又驚又怒,若當真被許聽潮將自家寶物奪住,只怕斷然沒有討回的機會,當下不再顧忌,心念動處,方圓數十里的水行靈氣匯聚而來,就要往正在清光大手中掙扎的刀芒灌注!
許聽潮冷笑,清光大手上的光芒頓時一盛!
東陵晟幸苦聚集而來的靈氣,頃刻就被那大手吸納了七八成!
得此臂助,清光大手氣勢